窗外有響動，閉着眼睛的死靈法師突然睜眼，連站起來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王錯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房間裏，讓勉強站起來的尤格薩停下動作。
“你來了！”這幾天幾乎每天這個時候王錯都會過來。
“先坐吧。”他招呼王錯随便坐下，自己起身尋找泡茶的工具。
王錯看着對方的手臂，爲什麽才幾天的時候感覺比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衰老得更厲害了，此時看尤格薩除了那如死灰一般蒼白的臉色，行動上更像一個蹒跚的老人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抽屜裏有一些香果，這是艾德拉斯帝國普通用茶的特色，是一種特别的果子，都用火烤幹過泡茶之後将皮剝開丢下果肉在茶水裏就會有特别的香氣。
“你對死靈魔法了解得如何？”每一次過來尤格薩都會這麽問。
在這幾天的時間裏，他教導王錯的不是學習如果實際的使用某個魔法，而是将整個死靈法師的力量源泉，包括魔法理論都講了一遍，看上去并沒有什麽大用，不過王錯覺得自己目前自最缺乏的就是這個世界的魔法常識。
“司令法術似乎和我接觸的其他法術不太一樣。”記得在凡納城的時候，王錯也看過一些有關魔法理論的書籍，都是講解如何利用自然界遊離的元素，駕馭自己的魔法。而尤格薩所講的魔法則是要犧牲其他的魔法元素來打到效果。
“死靈法術的關鍵在于平衡，犧牲其他的元素以打到釋放的目的……因爲有死，才會有生。”尤格薩轉身将一隻飛着的蜜蜂拍下來，他的速度并不快可是不知道爲什麽蜜蜂在看到他的時候居然直接不動了。
“就像這樣，當一個生命死去，就會出現另一個生命。”
尤格薩在王錯面前捏死手中的蜜蜂，然而就在這時候仿佛另一股力量注入到身體裏，被捏扁的蜜蜂再次鼓起，片刻間那東西又活了從新飛起來……與此同時王錯手裏的魔能快速的流動起來，就死這股力量，每一次在感受到力量的時候自己體内的力量也會随着興奮起來。
“因爲死靈魔法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所以以聖光爲代表大教堂們對我們不待見。但打破平衡是需要很大代價的，如果承受不了這股代價本身就沒法持續擁有它。”那剛剛飛起來蜜蜂在重生之後仿佛如失去腦袋一樣，胡亂的飛連續撞了好幾次牆壁最後才掉落在地上。
不過這一次不是成爲屍體，而是化成粉塵徹底消失了。
“這就是代價，如果無法承受這種代價，下場就是這樣。”尤格薩說道。
“那人呢，人如果使用了它沒法承受這個代價會怎麽樣？”說了這麽幾天的理論，王錯算是聽懂了一點，死靈魔法是需要承受代價的，無論是将死人複活，還是控制其他人，亦或者将對方帶到自己面前來都需要付出一定代價。
尤格薩突然轉過身來面對王錯，就在王錯開門搞懂對方要幹什麽的時候，他解開身上長袍大衣露出胸膛。
“這一切！”
王錯瞪大眼睛，看着對方的胸口，因爲尤格薩特有的皮膚體質是蒼白色的，但胸口處的整個肉體卻都是黑色的，長着密密的斑點，有的地方還化膿了。
“光豔的背後總有看不見的陰暗，世人都以爲我是大陸最強的死靈法師，然而卻不知道這死靈魔法的背後需要多大的代價。”
忍住鼻子間傳來的惡臭味，原來這股奇特的味道一直都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
“那你爲何要将這種魔法交給我，你讓我和你一樣麽？”除了魔法理論王錯覺得，死靈魔法還是一個都不要學的好。
“因爲你不一樣，我能感覺到你在釋放魔法的時候，使用的是另一種力量，它似乎不需要太多代價來釋放，完全脫離了世界的界限。”
隻覺得背脊上一陣冷汗，他居然能看出自己的魔能力量，自己的确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當然不需要遵循這個世界的法則。
“那你呢，你就是被這股力量所侵蝕了，所以不得不選擇退休的時候了？”王錯有些諷刺的看着對方，這種東西誰愛要誰要，世界第一死靈法師學徒的位置讓給你，老子不幹了。
“代價的方法也不隻有一種，沒必要讓自己受虐。”尤格薩披好長袍大衣盯着王錯。
“這才是我交給你真正的力量，一用獻祭的能力能夠幫助達到你所想要的任何結果，而它們所需要的隻不過是幾具人類的身體和靈魂而已。”
王錯回想起那天的活死人們，那些應該都是尤格薩抓到的路人，将它們催眠然後一個個等待宰割。釋放的條件似乎很容易，如果這個東西被公開的話那不是誰都可以成爲高手？
“這麽簡單的條件不是所有人能都使用嗎？”
“但溝通的魔法很重要，在原本的女巫團中隻有我和涅紮斯女巫知道如何使用它。”
說道這裏王錯突然有疑問。
“我有一個問題。”
“先等等，我知道你要問什麽，你想問爲什麽傳奇女巫涅紮斯消失的事情是麽？”尤格薩搶過話說。
王錯點點頭。
隻見到死靈法師嚴肅的望着自己，那眼神中有讓人讀不懂的東西。
“過分的使用力量也不見得是好事……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涅紮斯爲了搞清楚接收獻祭的對方到底是誰，她利用更強大的反噬法術來讓對方現身了……”說道這裏話語停了下來。
“那結果？對方出現了。”王錯追問。
“出現了，也沒有出現。僅僅是一個影子，一個黑暗的影子它将涅紮斯拖入了黑暗……那時候剛好進來梅林·沃茲也看見了，也正是因此這種魔法開始在世界上流傳，但即便是梅林·沃茲這樣的天才想要完全掌握它根本不可能。”尤格薩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所以我現在要教你的，就是這個世界上真正最強法術。”
“你先等等，我還有問題。”
聽到這種消息之後王錯覺得自己的問題更多，那些東西是什麽，會不會跟自己發現的地底三頭犬有關系，還有爲什麽感覺黑暗勢力的人這麽強，而象征着正義一方幾乎沒見過什麽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