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從未見過如此熱鬧的街道,他走進酒館這裏的聲音比外面的還要嘈雜,而且是封閉式的。因爲是夜晚爲了烘托出氣氛,酒館裏的燈光相隔得很遠,讓人身處其中有一種忽明忽暗的感覺……其中無論男女的聲音都很大,有的甚至于唱着歌起舞。
王錯走到中央櫃台的位置,他掏出幾顆硬币,這點錢還是有的,怎麽說曾經也做爲大法師存在了一段時間。
櫃台上的是一個女人,年紀大概有三四十歲了,但是身材不錯濃妝豔抹穿着還挺暴漏,在這種場合裏倒是很相配。
她接過王錯遞過來的錢币,擡頭看了一眼對方的臉大部分遮住在兜帽下面,如今大部分旅行者都是這種打扮,即使一個小孩子來到酒館裏都喜歡遮遮掩掩的,所以并不在意,她把錢币拿到燈光下看了看。
“這是其他國家貨币。”
兜帽下的王錯點點頭,他原本就隻有圖拉塔王國的貨币。
“你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吧,剛來到帝都最好到商會去換一下,那裏有兌換的銀行。不過我這裏也可以,但是要多收一些按照原來的比率四比一,我多收一個,五比一如何?”那女人說道,王錯遞給她的是一枚金币,即使是五比一的兌換也足夠在這酒館裏晚上很多天了!
“随意。”王錯同意道。反正這些錢對自己也沒什麽用,幾乎很少在人類的社會裏花錢……不過他倒是特别驚訝,在遠離人類王國中心如此距離的地方也已經有人籌建起銀行了?沒想到自己當初弄出的這個玩意兒被宣傳得很成功。
得到王錯的同意後,女子立馬換上一副好笑容,拿出一小袋銀币然後數走了幾顆,最後在交給王錯。
“祝您玩得開心,先生。需要陪酒的姑娘嗎?”
在網錯臨走之前櫃台前的女子提醒了一句……“我們這裏的姑娘可都是很漂亮的。”她笑着說道,語氣也顯得暧昧了很多。
“暫時不需要。”兜帽下的王錯也笑了笑,夜晚的時候這種事情在酒館裏本就經常會發生。
“好的,先生。如果你有需要的話随時叫我們。”女人依然客氣的說道。
王錯笑着轉身尋找位置,樓下的地方雖然還有座,但是太過嘈雜他還是走上樓道,在二樓依然是有人的,相對少一些。單人也就沒有下面的熱鬧。
他朝周圍桌子上的人看了一眼,都是喝得半醉的,有的已經完全趴在了桌子上。
照亮一個靠邊的地方坐下,這裏有窗戶,剛好能看到外面的地方……是一條街,兩旁裝飾的光線很柔和,王錯猜測應該是某個紅燈區所在地。真是一個很會享樂的都市。
很快一個同樣穿着暴漏的女子給自己送上了一杯酒,是用木質大酒杯桶裝滿的,聞上去還有一股香味。
王錯悠閑的坐着舔了幾口,回甜中帶一絲酒精的醉意,這個世界的酒都不太烈,喝起來沒事當時喝多了依然會上頭。
他就這樣一邊看着窗外,一邊盯着酒館内其他客人的表演慢慢的等……等待着深夜來臨,有等待着黎明升起……總之,以後的日子裏或許很長時自己都會是這個樣子。
幾口酒喝下……王錯開始有些羨慕無憂無慮的龍族生活,那個家夥是怎麽想的,幾千年甚至于幾萬年都安分的吃吃睡,睡醒了又吃,他突然想起巨龍長者盯着自己的眼睛的時候,那股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光,仿佛這個世界都與他無關,活見久的老怪物。
很長時間沒有回荒野了,也不知道蟲族那邊如何了,憑借伊莉絲的實力他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況且其他幾個種族數量都沒法跟甲蟲比,隻要甲蟲還在是自己的,伊莉絲就不會受威脅。
至于其他的……王錯想來想去,似乎能讓自己有顧及的東西不多,有牽挂的也不多。
正好,正好。
反正都是陰影中的人,無所謂别人的看法。
突然一個從酒館門口進來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不應該是性感,渾身黑色的裝扮和自己一樣都是帶着兜帽,至于王錯能分清楚對方是女人的原因,是因爲對方即使身穿黑衣,走路起來婀娜的扭态很是迷眼。因爲太遠看不清長得什麽樣子,而且在這種酒館内原本就各種‘夜場男女’出現的地方這種打扮也見怪不怪。
王錯沒有去打理,他又喝了幾口酒。
哒哒哒……鞋跟踏在木質的地闆上發出的聲音,走起路來根由規律。
他向台階的地方看了一眼,又是那個性感的女人,此時在忽明忽閃的燈光下才看清楚對方的打扮,一席開叉旗袍形狀的長裳,露出一隻修長的腿,也是黑色的,再仔細看原來是穿着襪子。
哒哒,她踏着腳步走過來,王錯就再沒有去看了,不過他心裏很奇怪拿到這個地方已經有高跟鞋出現了?他是見過一些高的靴子,比如說夜晚馬戲團裏用來演出的道具服,不過那個東西除了演出之外很少見到人在其他場合下穿過。
聲音停了,而且離得很靜。
“這兒有人嗎?”那聲音是在問自己
王錯擡頭,這個女人還真的走到自己的桌子面前停下了。
“沒人,但是我後面有位置。”王錯指了一下後方一排的桌子。
“但那裏沒有窗戶?”女子叫着說,和王錯一樣同樣在兜帽下的臉隻能看到一部分,尤其是對方紅得鮮豔的嘴唇。
“那對面呢?”
這個酒館是對稱的,在與王錯相對的位置上還有一模一樣的地方,那裏也有一個人。
“他喝醉了。”
王錯聽着這話怎麽有點不對?她似乎就是要坐下來同自己喝酒的意思,女司機?反套路?
難道我夜場王子王老三這麽多年還被人反将了一軍。
“難道你要讓我這樣等着?”女子的聲音聽上去酥得媚骨,越讓王錯覺得這就是夜場女王找上門來了。
“你也可以繼續站着。”王錯說道。
不過這一次女子果斷的坐了下來。
“那麽我也可以做着咯。”
兜帽下隻看得到她白皙的臉上紅得不像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