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聯系起蠻族昨夜超乎常理的行動,王錯一直都漏下了一個很簡單的問題。若不是克缇卡露西的那句話自己一直沒想到,老鼠是怎麽跑到這兒來的,即便是兩個相鄰的城市,可是山頭的地方可不是那種動物爬的上去的,而下方明明還有河水。
人類部隊中一直将蠻族描述成隻會正面剛的莽夫。僅僅靠着自己的蠻力取勝。
然而親自見過對方的首領的王錯卻自己,這個蠻族首領的确有些本事……不僅能用戰争和借口轉化部落中的矛盾,還能防止自己被其他部落進攻的隐患。是個高明的人。
他一直想蠻族的現在所占據的河水中飛過去,盡量放低身子這樣能看得清楚一些。
河水的斷橋處依然還是原來的樣子,人類士兵原有的防守器械已經被摧毀,隻留下一些殘破的工具,并沒有蠻族人去使用這些東西,估計他們也用不來。
再往上遊飛一點,那個之前被克缇卡露西走過的地方。
那是什麽!
在那個淺灘的地方他看多很多木頭制成的刀具,有的還染過顔色,從雛形來看就像是人類士兵們用的防禦器械,蠻族人居然用這個東西來做渡河的道具……不對,他們沒必要用這種工具渡河,要知道蠻族可比人類要高很多。直接走過來就行。
王錯再往下一些,他注意到在淺灘的周圍有一大圈黑壓壓的東西。一個一個的很小。
是老鼠,淺灘的河水裏堆放了數千隻老鼠的屍體……他望着整個淺灘的河水面被人類士兵的防守器械連成一片……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老鼠們就是通過這裏過河的,而自己所疑惑的老鼠過河就是在這個地方。
這些器械是被人工移動過的,也就是說是蠻族将它們引誘到城市中去的……王錯降落下來,雙腳踩在死去的成片老鼠身上,踩着這冰冷的河水面上。
原來蠻族人将一切都計劃好了,他們知道等待的時間越長人類的聯軍就會打過來……最後聯合成自己都不能抵抗的部隊,到最後什麽也得不到隻能退回荒野之中。
王錯繼續飛行,此時蠻族的營地裏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下了。
營地中有燒烤的味道,他們也吃烤老鼠。如果一切都是他們安排好的話,隻有一個解釋,蠻族人根本不擔心所謂的鼠疫和病變。他們強悍的身體能抵擋所有病毒,以至于用上這種不勞而獲的方式将整個城裏人全部病死其中。
呵呵……有意思……戰争真是越來越有味道了。
細算起來這場戰争還是自己引發的,當初爲了逼迫梅林·沃茲在幫助手下和獲取利益中選擇。第一個算盤他已經成功了,而接下來這裏的情況大大超乎了自己的預料。
戰争一旦開始各方就會以自己的利益将原本打算好的天平弄得亂七八糟,這也是很多人沒法真正掌控戰場的原因。
而現在……蠻族爲了勝利已經将一棵惡魔之種深深埋入了人類部隊中;而人類帝國已經牽連出了大部分勢力,接下來就看着他們如何做選擇了。
人類……蠻族……黑死病,哦,差點忘記了。還有傳統的黑暗勢力,他們該如何抉擇呢!
王錯往高空飛起來,無論戰争發展成什麽樣子,自己都一直以局外人的身份出現,就不會牽扯如其中。
以後的時間裏,幾方勢力的博弈恐怕會更加有趣,隻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朝着阿卡斯城的方向飛去……
城内法師塔,克缇卡露西已經提前回來了,而且還帶來更多的面包片回來,他在法師塔的頂上看到晾曬的面包變多了。
因爲是夜晚,聲音很安靜他扇動翅膀的聲音多少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你回來了?”
下方克缇卡露西又坐在鏡子前梳妝打扮,對方都隻是在夜晚才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算是給自己欣賞。語氣很平和,看上去到不生氣,不過也是……誰會對一隻鳥兒發脾氣,王錯想。
所到底對方一直當自己是一隻普通的渡鴉。
王錯沒有飛下去,而是靜靜的待着看着下面的克缇卡露西。
她又換上哪一件紅色的禮服裙子,戴上自己認爲漂亮的珠鏈。
“我給你準備了一些食物,你要下來吃嗎?我剛才看到白天給你準備的奶油蛋糕都被你吃了,你還真是嬌氣喂你吃的時候你又不吃,我不在的時候又偷偷的吃,噗……”克缇卡露西面朝上對自己吐舌頭做着鬼臉,每次對方與自己交流的時候感覺都在跟人說話一樣,最後王錯覺得應該是對方一個人生活太久所以隻是找一個說話的伴而已。
梳妝打扮過後,克缇卡露西依然在桌子撕下一些小面包。
“我把食物都放在這裏了,如果你餓了的話。就下來吃吧……當然或許我白天的時候再給你準備一份兒。”她跳着撲倒床上抱着單薄的棉被說。
不一會兒燈滅了,克缇卡露西的燈燭都用不了太長時間,王錯看着下方熟睡的女盜賊,自己也在法師塔頂上閉上眼睛。
………………
而此時遠在阿卡斯地界百裏之外的地方,一隻有奇裝異服組成的隊伍正向這個方向走過來。
爲首的是一個背着大劍的少年,看上去很年輕但臉上卻顯露出與這個年紀不相稱的滄桑。
義勇軍,這個最近才興起的民間組織部隊,卻有着帝國軍隊都難以比拟的戰鬥力。
“卡爾,前面就是阿卡斯城嗎?已經快到了我們要不要休息一一段時間,夜裏行軍太危險了。”旁邊的人說道。
“不可以,卡曼達。你知道的隻要我們慢一天到達,阿卡斯城的居民就多一天危險,我們是義勇軍就是應該給與貧困人民幫助的,我們不能因爲累而停下來,在堅持一會兒吧就快到了,等我們打退了這一次蠻族的入侵,剩下的時間裏我放你幾天假。”爲首的少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