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哇!”
趙荒川與兩妖剛剛進洞中,完全就被突如其來的車轱辘吸引了注意力,等到放松下來,才發現這個洞中所收藏的财物真的不少,足足有三四個箱子。
“我去,不良帥那個老小子真是摳,欠着我半塊青石硬是不給,原來這麽有錢啊?”
豬肥打開了洞中安置着的箱子,裏面滿滿當當的裝着紅玉币,青石等仙界硬通貨。一時間,他看得眼鏡都發直了。
豬肥膘一雙黃豆眼滴溜滴溜的直轉,心中一合計,湊了過去,說道:“川哥,你看這裏月黑風高,渺無人迹。這些既然都已經是無主之物了,要不我們就三七分賬,川哥你七我三。”
這個豬肥膘,挺有想法的嘛!?趙荒川看着豬肥膘,看得他有些心虛,伸出了兩根豬指試探的問道:“二八?”
趙荒川一言不語,隻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豬肥膘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做出了很大決心,有些肉疼的說道:“一…九!”
隻是,回答豬肥膘的隻有那微妙的笑容。
“川哥你不能這麽黑吧!”
豬肥膘猶猶豫豫的說道。
趙荒川沒有回答,雙目在那四個箱子上随意的一掃,說道:“豬肥膘,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麽?”
“什麽?”
“你看這四個箱子裏的東西,隻有少數的紅玉币,其他的都是青石,還有一些稀有的煉器和煉丹材料。這些東西可都是價值連城之物啊!一個不良帥一月薪俸才有幾何?他就是不吃不喝,能夠攢下這麽多的東西麽?”
聽得趙荒川如此說,豬肥膘很快就發覺了眼前之事的異常,看向了一旁搖着尾巴天然呆的阿黃,問道:“阿黃,你說不良帥帶你來過一次,當時他是怎麽說的?”
“大帥告訴我,一定要将這裏事情對其他不良人保密。”阿黃認真的思考着,想要将當時的事情回憶起來。
“不過當時大帥說了很多。對了,當時大帥還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麽?”
“大帥說世事無常,我們這些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主宰的小人物,終究隻是那些大人物的棋子。一旦風雲變幻,這些棋子往往都是他人最先抛棄的對象。”
“川哥,不良帥這老小子說的是什麽意思?”
豬肥膘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
趙荒川攤了攤手,一臉迷蒙,說道:“你覺得這麽有内涵的話,我應該知道麽?”
“不過,這也證實了一點,這些東西的來曆不簡單。”趙荒川長歎了一口氣,臉上是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說道:“爲了聚斂這些财物,不知道暗裏之中沾染了多少的血腥,又有多少陰暗的勾當!别看這些東西表面之上亮閃閃的,其實都是污穢的,肮髒的。”
說到最後,趙荒川十分的痛心疾首。這個樣子成功的吸引了阿黃和那個車轱辘的注意力,阿黃更是一臉崇拜的看着趙荒川,說道:“大人,你說的真是太好了!”
“爲了不讓這些肮髒之物繼續禍害世間,我決定了,要将這些東西都收藏起來,善加保管!”
“大人我支持你!”阿黃第一個舉手贊成,阿黃身邊的車轱辘也人來瘋的跟着湊起了熱鬧。而那個還鑲在牆壁中的車面妖,也烏魯烏魯的,似乎也在贊同着。
“……”
豬肥膘看着眼前幾個被忽悠的不輕的家夥,一臉你們真是太年輕的樣子。
“豬肥膘,我要你做件事情。”趙荒川吩咐道。
“大人,我明白!我這就去扛箱子。”豬肥膘撸起了袖子,就準備扛箱子。
“你明白什麽啊你明白,我是讓你去把石壁上那個車面妖拔下來。”
“可是這些箱子……”
豬肥膘還沒有說完,趙荒川走到四個箱子前,大袖一揮,這幾個箱子順時間消失不見。
“川哥不愧是川哥,論收錢的手藝,老豬我真是拍馬難及。”豬肥膘一臉欽佩的樣子。
“少廢話!”
不知不覺之中,黑色的遊絲滲進了山洞之中,那種凝滞在空氣中的粘稠感又重了幾分。
趙荒川皺了皺眉頭,一股危機感漸漸臨近。
“川哥,接下來我們怎麽辦?”豬肥膘将車面妖拔下來之後,問道。
“我們去銅缪山中的青石礦!”
…….
兩峰相夾,銅缪山神府就坐落于其間。
與深山之中那死寂的景象不同,山間的銅缪山神府前,還是一片蔥郁之景。
兩名守門的旗妖百無聊賴的守着山門,忽覺的有兩股生靈的氣息靠近,打氣了精神,放目遠望,卻見得一男一女。
“你們是誰?”旗妖喝止了兩人,問道。
“守門人郭萱,林祥前來求見銅缪山神!”
郭萱容顔清麗,林祥卻是顯露老态。這兩人,明顯以更爲年輕的郭萱爲主。
“兩位大人稍等,小的前去禀告一下山尊。”
一個旗妖匆匆的跑進府中,銅缪山神正和那名石長老在商議着什麽,看着這名慌慌張張跑進來的旗妖,大聲呵斥道:“什麽事情,如此無狀!”
“山尊,守門…..守門人來了!”
銅缪山神面容硬挺,雙眉一皺,問道:“來者幾人,有沒有報上名号?”
這小厮雖然神色慌張,但是口齒還算伶俐。
“一男一女,男的叫林祥,女的叫郭萱!”
“郭萱?”聽這名旗妖一說,銅缪山神有些驚異。
石長老察覺到了銅缪山神的異常,問道:“這個郭萱你認識麽?”
“長老,她乃是我潛伏在守門人時的一個舊識。郭萱成仙時間并不長,但是修爲高深,不出意外,再過百年,夜王下轄八大執事必有其一張位置。此次她帶着林祥突然到來,事前沒有一點消息,恐怕徒生波折。”
“這樣吧!你親自出去迎一下,打探她們的來意。我們再做準備。”
“是,長老。”
銅缪山神站了起來,對着石長老作了一揖,走了出去。來到門前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換了一副表情。
“師妹,你怎麽有空來我這銅缪山來?”
郭萱微微拱手,舉止之間與銅缪山神之間也不生疏,說道:“我與林祥前來,是爲了那夜永安渠青石的劫案而來。”
“不知師兄我有什麽地方能爲師妹你效勞的?”銅缪山神笑着說道。
“我們想要去查探一下深山之中的青石礦。”
銅缪山神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不過很快被他掩飾了下去。
“師妹怎麽會想要去青石礦的?那邊又髒又亂,除了開礦的妖奴之外,人迹罕至。”
銅缪山神有心探查,郭萱卻是沒有防備,老實的說了出來:“是這樣的,青石劫案至今沒有一絲線索。除了林祥之外,其餘的守門人不是重傷便是昏迷。軍師便讓我們再來複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迹。”
“哈哈!我們這位軍師大人還是和往常一樣多疑。事出了之後,我已經徹查了一番,結果都已經傳報了過去,這位軍師大人還是不放心。”銅缪山神故作數落般的說道,心中卻是大加的警惕起來,對那位口中的軍師忌憚異常。“也罷!我就跟你們一起前去。”
“不敢有勞師兄,隻需師兄賜下符牌一令,讓我等過了守礦旗妖的防線便可。”
“哪裏話!師妹好不容易前來一趟,我這個師兄又豈有不陪同的道理。”銅缪山神笑容溫和,心中卻已然對着自己口中的這位師妹起了殺意。
銅缪山神揮了揮手,一旁守門的旗妖會意,進去禀告了府中的石長老。而銅缪山神則一臉笑意的帶着郭萱兩人向着山中青石礦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