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電話的方玉枝,想想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感覺怪難爲情的。
她道:“安甯,不好意思啊,讓你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
季安甯猜到了。
以方玉枝對季安東的感情,怎麽可能說離婚就離婚,更何況,季安東也不可能因爲懷孕的事情,就和她離婚。
季安甯點點頭:“玉枝,你别胡思亂想了,以後肯定有機會。”
方玉枝想了想,便和季安甯打聽了人工受孕的事情。
以現在的醫學發展,或許還有些難度,但并不會太久。
季安甯出聲:“玉枝,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實在着急,可以先去國外的醫院看看。”
方玉枝一想到還要出國,她搖搖頭:“我還是再等等吧,我和季四哥商量了,不着急。”
她現在還年輕,還能等。
隻是心裏難免少不了對季安東東愧對。
方玉枝和季安東商量了,季安甯也就不用擔心了。
她暫且沒說蕭山的事情。
現在蕭山聯系都聯系不上,季安甯也不想讓方玉枝多了期待,又失望。
她和方玉枝說了幾句,便挂了電話。
顧長華在一側聽的皺了眉頭:“媳婦,怎麽了?人工受孕?”
季安甯頓了頓,差點把顧長華忘了,已經接了方玉枝的電話,季安甯知道肯定是瞞不住了。
她點點頭:“是玉枝,她去醫院檢查了,受孕的幾率并不高,不過以後醫學很發達的,再等幾年,就可以去做人工受孕了。”
季安甯并沒有提離婚的事情,隻是說了一個大概。
顧長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人工受孕,看來未來是挺好的。”
季安甯笑了笑,拍了拍顧長華的肚子:“還有男人生孩子呢。”
“啊?”顧長華一副不相信的看着季安甯。
男人生孩子?
怎麽可能?
季安甯笑着解釋:“真的有,案例少而已,你以後會慢慢了解的。”
季安甯怕說多了把顧長華吓到。
她摟着顧長華的胳膊,微微歎了口氣:“其實我四哥那邊不是大問題,問題是我擔心咱爸媽思想守舊,會拿這個說事情。”
不過她想着,再怎麽樣,方玉枝也是範敏看着長大的。
應該不會太苛刻。
季安甯答應了方玉枝,這件事不會和範敏替,但最爲好朋友,又是她的四嫂,季安甯想不擔心都難。
顧長華揉了揉季安甯的腦袋:“我倒是覺得爸媽挺開明的,你就不要擔心了,安東他肯定有對策。”
季安甯點點頭,這倒也是。
季安東還是能勸住範敏和季國強,一旦是他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用範敏的話來說,那就是一頭倔驢。
季安甯不再想這些傷腦筋的事情,她看着小九和一一:“先把他們兩個小家夥哄睡着了,咱們去空間看看吧。”
算算時間,又有幾天了,她要是不拿着大哥大去空間,怕是紫凝又開始奪命連環催了。
顧長華點頭,沒意見的抱着小九,和季安甯進了房間。
大床上,季安甯把孩子的小褥子鋪好,把調皮的兩個家夥按在了床上。
小九和一一嘴裏也不知道嘟嘟囔囔什麽,說的全是一些季安甯聽不懂的話。
她壓着小九的身子:“不許起來了,快睡覺,睡醒了,媽媽給你糖吃。”
别看小九和一一現在還小,但糖果對他們的吸引力是很大的。
一聽到糖,兩個小家夥眼睛都亮了。
季安甯連忙道:“明天吃,今天刷了牙了,不能吃了,快睡覺了。”
季安甯有節奏的拍打着被子,戳了一下顧長華,讓他拿着童話書給他們講故事。
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小九和一一哄睡着了。
季安甯松了口氣,帶着顧長華就進了空間。
大哥大就放在她睡褲的兜裏。
進了第二空間。
他們的氣息很快就被魏雲和小狐狸感受到了。
他們知道又可以和自己母親通話,那是巴不得的想要季安甯進來。
季安甯看着他們的樣子,就知道魏修還沒有出來了。
季安甯看着他們着急心切,将大哥大拿來出來:“你們先别急,我看看有人接嗎。”
季安甯拿着電話撥了出去,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紫凝就坐在沙發上,目光多次盯着大哥大,就是再等電話。
聽到電話的聲音,她立即接了起來:“喂。”
季安甯不浪費一點時間,直接把電話交給了魏雲。
小狐狸一旁跳着腳想要去搶魏雲手中的大哥大。
季安甯不摻合他們打電話,她吹着口哨,把黑黑喊了過來。
幾日不見,小黑黑好像還長大了。
黑色的毛發也變得油亮有光澤,季安甯意外的挑了挑眉:“長華,看來這個地方,還是一塊風水寶地呢。”
雖然說這裏是個出不去的牢籠,但看魏修樂此不疲的閉關修煉,就該知道,這裏是修煉的極佳寶地。
顧長華抱過小黑黑,應了一聲,他不懂這些,那就是她媳婦說什麽就是什麽。
沒過兩分鍾,魏雲就拿着大哥大走了過來:“安甯斷線了。”
“我還沒和娘說話呢!”小狐狸憤憤不平的在後面扯着嘴角。
季安甯有條不紊的撥号:“魏師傅還沒有找到嗎?”
魏雲搖搖頭:“沒有不找了,我父親出關的時候自然就出來了,現在這樣能和我娘說說話,已經很不錯了。”
魏雲和小狐狸都是極容易滿足的,沒有更多的要求,光是通話,就已經讓他們很開心了。
季安甯聞言隻要點點頭,魏雲都這麽說了,她也沒必要一直讓魏雲去找魏修。
不過紫凝那邊倒是催的很緊。
故而,她道:“魏雲,那你在電話裏和你母親說清楚了,也别讓她太着急,着急也沒用。”
魏雲了解,就是每次通話,紫凝都會問他魏修的事情。
他道:“放心吧安甯,我有分寸。”
現在是由小狐狸去和紫凝說話了,魏雲微微揚眉,看向顧長華:“對了,要不要坐下來喝幾杯。”
魏雲很久都沒有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