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甯和藍玉又在外面走了一會兒,這才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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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高母已經沒臉在待下去,她帶着高媛和楊絡琴道了别,就直接讓司機開車帶他們離開了。
高母和高媛坐在後車座上,她一想到高媛羊癫瘋的事情,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出聲道:“媛媛,你好好和媽說,你在國外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病的。”
高媛瘋了一般的大吼一聲,臉色的紅腫都沒有消下去,她沖着高母吼道:“我沒病沒病!一定是季安甯搞的鬼!我根本就沒犯病!”
高母蹙眉。
高媛犯病的時候,高母親眼所見,也知道那就是羊癫瘋的症狀,她見高媛情緒激動,連忙将她的身子摟住:“沒事了沒事了。”
她安撫道:“媛媛,這個也沒怎麽樣,隻要控制好,幾乎是不會發作的,但你一定要穩定情緒,知道嗎?咱們回安城再說。”
高母其實很痛心,她對高媛是疼愛的,哪怕當初她犯下大錯,嫁到了國外,高母現在仍舊很疼高媛。
畢竟當年匆匆将高媛嫁到國外,他們連婚禮都沒有辦。
現在又得知自己閨女得了羊癫瘋,高母更是疼惜自己的女兒了。
她道:“你爸爸知道了,也一定不會逼着你出國了。”
高媛每次從國外回來,高棟梁都不滿意,因爲高棟梁嫌高媛丢了他的臉,又對他沒有任何的幫助。
如果當初高媛但凡聽他的話,嫁給一個對他有用的男人,事情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真的?”高媛忽然出聲。
這大概是所有壞消息的裏面的一個好消息了。
高媛想留在國内,哪怕是離婚也留在國内,但高棟梁不允許她離婚,又不讓她經常回國住,現在高媛聽了高母的話,她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眼淚:“媽,真的嗎?我真的不用回去了?”
“回去咱們去醫院做檢查,到時候你就好好在家裏修養,一定是你在國外,沒人照顧你,才得了這種病!”
高母想到這般,就覺得高媛可憐。
“媽,我……”高媛想要解釋,她沒得病。
但想到如果得了病,就能留在國内,那她甯願得病,她也不拼命的和高母解釋了,則是乖巧的點着腦袋:“媽,我知道了。”
從青市回安城,不過一小時的車程,回到安城,天色還沒有降下來。
因爲時間倉促,高母也沒辦法帶高媛去醫院檢查,隻得明天再去,便回了家。
高棟梁今天比平時都回來的要早,他坐在真皮沙發上看着報紙,見高母和高媛回來,他将報紙放下:“怎麽這就回來了,和蔺夫人見過面了?”
高母輕輕拍了拍高媛的身子,示意她先回房間歇息。
高母則是坐在沙發上:“見了,蔺夫人對我們很好。”
“媛媛。”高棟梁把要上樓的高媛喊住:“你先過來,告訴爸爸,你在青市見到藍玉了?季安甯呢?也見到了?”
高媛悶哼一聲:“見到了,藍玉的确在季安甯那,爸爸,藍玉和藍軍長的關系并不好,就算我和藍玉相處好,也不會有用的。”
“說什麽混賬話,藍軍長就這麽一個孩子,不管關系如何,誰能和藍玉當朋友,藍軍長必定會多上心一些,怎麽樣了?你怎麽沒在青市多待幾天,這就回來了?”高棟梁沉聲詢問“棟梁,你别這樣和媛媛說話,她病了。”
高棟梁聽高媛病了,臉色這才變了,“怎麽了?什麽病?”
“青市的小護士說,媛媛得了羊癫瘋,媛媛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是她第一次發作,咱們不能再讓她去國外了,你看看,好好的一個閨女,都變成什麽樣子了。”高母一字一句道。
“羊癫瘋?”
高棟梁眉頭緊皺:“怎麽回事!媛媛,你是怎麽回事?”
高棟梁厲聲質問。
高媛被吓了一跳,自從她結婚以後,高棟梁就變得陰晴不定,和以前的高棟梁有着天差地别。
以前高媛敢和高棟梁撒嬌開玩笑,可現在,高棟梁這麽質問,高媛身子就抖了兩下。
她搖頭:“我……我不知道……”
“什麽叫你不知道?咱們家都沒人有這病啊!”高棟梁一面擔心一面憤怒,他坐在沙發上:“明天先去醫院做檢查,怎麽好好的就能得了病!”
高母也是這麽打算的,便擺手,讓高媛先上樓歇息了。
等高媛上了樓,高母這才道:“我和蔺夫人也談過藍玉,連蔺夫人都說藍玉個性古怪,十分難說話,雖說藍玉在青市住着,可蔺夫人也沒占到好處,咱們這幾家,也就顧家得了藍玉的便宜,這也是顧長華夫人的能耐,和藍玉相處的不錯。”
藍玉和季安甯什麽情況,今天高母也看見了。
藍玉字字向着季安甯,對别人,那是沒有一句好話。
“蔺夫人也不行?”高棟梁問。
“不行,你是沒瞧見蔺夫人巴結藍玉的樣子,一口一個藍小姐,就差上香當祖宗一樣供着了,可藍玉照樣不領情買賬,本來就不是一個年齡段的人,而媛媛又和藍玉不對付,我看還不如另外想想辦法。”高母歎了口氣。
“如果有辦法早有辦法了,哪還需要在一個孩子身上下功夫!”高棟梁沉聲道,因爲顧長華的關系,藍軍長已經對他很有意見。
原本還想靠着高媛和藍玉相處,多拉近拉近關系,卻沒想到,他這個女兒一事無成,現在還有得了病。
高棟梁隻覺糟心的揉捏着眉間:“你說說你的想法。”
高母點頭,聲音壓低了幾分:“藍軍長的夫人都過世多久了,藍軍長就算再專情,也該有個女人了,再說,藍軍長還沒兒子呢,就一個女兒,能行啊,依我看,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放在藍軍長身邊,要是能再給藍軍長生下個兒子,這不是更好啊。”
高棟梁頓了頓,這個辦法,别人也想到過,可藍有爲照樣還是一個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