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今天下午見到的那個家屬。
藍玉眉頭幾不可見的挑了起來,不過對于藍玉來說,蔺家就是她吃飯的地方,所以其他人,她根本瞧都沒瞧,更别說和他們說話了。
反倒是蔺軍和楊絡琴一心想要巴結藍玉,而藍玉置之不理,将氛圍弄的很是尴尬。
——
而季安甯也因爲藍玉到了青市,心情變得明朗起來。
第二天一早,她和範敏一道去了醫院做産檢,直到中午才從醫院回來。
季安甯的狀态很好,孩子也都正常,如今隻需要保持穩定住,等着生産就可以了。
範敏和季安甯這才剛剛進家屬的院的時候,便被守衛的士兵給攔了下來。
“顧夫人,有您的東西。”
隻瞧那士兵拿出一個紙箱子,然後抱了過來。
範敏上前接了過來。
“給我的?”季安甯蹙眉,這個時期哪有什麽快遞,誰會給她送東西,季安甯探着身子掃了一眼,見上面并沒有什麽地址,她道:“是誰送來的?”
“一個工人捎過來的,夫人放心,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是安全的。”
部隊對于這種東西,更加的謹慎上心。
既然他們檢查過了,季安甯稍稍點頭,不是危險的物品便好,這罷,她和範敏往回走。
“媽,箱子沉不沉?”季安甯問。
“不沉,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拿着挺輕便的,甯甯,會是誰送過來的?”範敏稀罕的抱着紙箱子,有些好奇。
季安甯搖頭。
她都不知道會是誰給她送東西,知道她的地址的也沒幾個人。
藍玉?不可能,她已經到了青市,沒有必要再來這一出。
沈思瑤?她倒是有說過給孩子買了玩具和衣服,可這東西應該不是沈思瑤送的,如果沈思瑤真的要送,之前在電話裏也該提前說了。
匪夷所思。
方玉枝就更不可能了,方玉枝都要過來了,況且,方玉枝并沒有來過青市。
除了這幾個,和她親近的人之外,季安甯在想不出還有誰,會以這樣的方式給她送東西來。
季安甯猜想排除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個所以然,她道:“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等回去拆開看看就知道了。”
回到家中,範敏将紙箱放在了茶幾上。
季安甯先坐在沙發上緩神。
雖然已經檢查過不是什麽危險的東西,但範敏還是怕有人惡作劇。
“甯甯,你去坐那邊,媽先拆開看看。”
季安甯失笑:“應該沒什麽,沒事,直接拆吧。”
範敏已經拿刀子拉了一刀,打開了箱子。
範敏先探着腦袋看了一眼,當看到紙箱裏放的東西之後,她這才松了口氣:“甯甯,是小孩子的新衣服和一些零散的玩具。”
“……”
季安甯一并将東西都拿了出來。
這衣服雖然不隻一身,但送她禮物的這個人,應該隻知道她懷孕,卻不知道她懷了雙胞胎。
季安甯看着箱子裏的東西,除去衣服和玩具,再沒有其他,也沒有紙條祝福,以及紙條表明身份。
紙箱中,除了衣服和玩具,再沒有其他。
季安甯眉頭緊皺:“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這什麽都沒說,而且她的幾個朋友都是知道她懷了雙胞胎的事情,但送這個禮物的人明顯不知道。
再加上,這裏面沒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東西,讓季安甯去猜,季安甯根本是毫無頭緒。
她皺着眉頭:“媽,先将東西收起來吧,誰送的以後應該就知道了,現在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總不能讓她打電話一個一個的去問。
況且,季安甯也不覺得他們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東西不知道是誰送的,季安甯心裏又沒底,哪怕這些衣服玩具都是安全的,季安甯也還是小心謹慎,将箱子合住,并不打算用。
“那就先放這吧。”範敏将紙箱放在了牆角處:“今天上午也沒少折騰,甯甯,你先歇着,媽去做飯。”
範敏進了廚房。
季安甯則是坐在沙發上的,她的目光剛好落在牆角的紙箱上,眉頭微微皺起,究竟是誰會給她的到這來呢?
知道她在青市的可就家裏人,以及沈思瑤和藍玉。
季安甯緊抿下唇,暗咒一聲,她怎麽感覺自己自從有了身孕之後,記性都不那麽好了,不過就是一個禮物,她都想不出來時誰送過來的。
季安甯懊惱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羅彩雲?
她搖頭。
不會是她,如果是羅彩雲給她送東西,那一定會拖程小思來告訴她,又或者是在紙箱裏,明确的表示出自己的身份。
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所以季安甯很肯定,這東西不是羅彩雲讓人送過來的,把羅彩雲排除掉,季安甯很難想象出來是誰做的。
想不出來,季安甯索性就不再想了。
反正不是什麽危險的東西,也不是别人的惡作劇,或許,是顧長華的戰友送來的呢,這也未嘗不可,一切還是等顧長華回來再說。
下午,藍玉照舊過來季安甯這,陪她閑聊。
想到昨天夜裏的事情,季安甯眉頭微微上挑,“藍玉,你在蔺家吃飯覺得方便嗎?不行就在我這吃吧。”
藍玉也不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想到昨天楊絡琴不停的恭維她,蔺軍也是似有意無意的和她打聽藍有爲的情況。
不過藍玉半分面子都沒給他們,隻顧自己吃自己的。
她出聲道:“沒什麽不方便的,就是昨天蔺家的人有些多,蔺夫人的心思。”
藍玉冷不丁的笑一聲:“我又不是傻子。”
就是藍有爲有心讓他們兩家結親,藍玉也不會同意。
藍玉絕對不會去用自己,來幫藍有爲鞏固自己的位置,更加不會嫁給一個軍人家庭。因爲她不想受制于藍有爲,所以在一開始,藍玉就已經将所有的軍人家庭排除在外,更何況還是蔺師長的兒子。
她若是和蔺師長的兒子結婚,那豈不是用自己幫了藍有爲。
藍玉直接道:“我對那個什麽蔺晖的,沒什麽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