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你爺爺奶奶說到時候過咱們家來,都在應城,并不遠。”
季國強則是沉吟片刻:“要不我明天去把他們二老接過來。”
範敏沒發表意見。
但季國強眼神是看向範敏的,也是在征求範敏的意思。
季國強看了半天,範敏繼續動筷子吃飯:“你看我做什麽,接就接啊,難不成我還不讓爸媽進門啊,我是那樣的媳婦嗎?”
範敏繼續低頭吃着飯。
這罷,季國強挑了一下眉頭,又确定的說了一遍:“那我明兒就去把他們二老接過來。”
季國強話罷,也低頭吃飯了。
他們正吃着飯,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響,範敏皺着眉頭:“這大晚上的是誰啊?”
誰會在這個點找上門來。
“我去看看。”季國強套了一件衣服出門。
等他出去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變了臉色,面色緊繃發黑。
“誰啊?”
季國強身材魁梧,他走在前面,幾乎将後面的人都擋住了。
範敏看季國強臉色不對,放下筷子問了一句。
“呀,親家,吃着呢。”
随後從季國強身後走來一個女人,她笑吟吟的張口道。
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婦人。
不光是範敏,就是季安甯,看到來人都臉綠了。
範敏已經站起身子,虛笑一聲,“叫錯人了吧,我可和你不是親家了。”
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薛燕的母親和薛燕的二姑。
這麽晚過來,恐怕是來者不善。
薛母挑眉:“怎麽不是親家?難不成那我閨女和你兒子結過的婚,還造假啊!”
薛母一直在笑,可她的笑,卻讓人惡寒,甚至想要上前撕破她的那張臉。
範敏沒她那麽好的臉色,她冷聲道:“早就離婚了,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少在這拐彎抹角。”
薛母聞言,挑了一下眉頭,她今天過來其實是說和的。
她那個沒出息的女兒被人耍了也不知道,和季安東離婚之後,還以爲她那個男人娶她,一直耗了幾個月,最後男方父母根本不同意薛燕進門,薛母也去鬧了,但鬧不過,可又不能看着自己閨女就這個樣子。
更何況,薛燕看上的任家明,就在前不久,娶了家裏安排的年輕姑娘,薛燕也看清了。
這季安東模樣長的比任家明好看,又是軍人,前途比任家明好,她當初是腦子蒙了豬油心才會鐵了心的不和季安東過。
現在回想起來,怎麽都覺得季安東好,她知道任家明娶了媳婦之後,簡直是對任家明恨到了骨子裏,尤其任家明還打算偷偷的養着她,卻不給她名分。
薛燕是沒有臉面來季家,所以在聽到自己母親要去季家時,她并沒有反對,反而就在家裏等着消息。
據他所知,季安東現在還沒有娶妻,如果她願意複婚的話……
對于他軍人而言,複婚總比二婚好,薛燕暗地裏想着,像季安東那樣無情無欲的人,應該也不會有喜歡的人,或許還真的願意和她複婚,搭夥過日子呢。
此時在季家的薛母,聽到範敏這麽說,也直接的開門見山不打馬虎眼的道:“親家母,我今天過來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家閨女這半年多一直待在家裏反省,我這也是爲了他們兩個孩子好,我知道安東也沒結婚,我看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複婚得了,老人常言,甯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對吧。”
季安甯聞言,輕笑一聲,果然她就知道他們過來是沒有好事情的,來複婚?她可真的敢張口說出來。
範敏更生氣,尤其是看見薛母這副嘴臉:“什麽半年多了,都一年了!誰說我們安東沒結婚,我們安東已經定下親事了!”
一直沒有開口的薛二姑這個時候立即将矛頭指向季安甯:“哎呦這就定親了?就是這個狐狸精?這才一年就定親了?還跑你家吃飯,我看那季安東早就和這個狐狸精暗度陳倉!辜負了我們家燕子!合着和我們家燕子離婚是早有預謀!”
範敏和季國強氣的臉都白了。
季安甯站起了身子,她聲音異常發冷:“這位大嬸,你是眼睛有問題?我們季家的事情用你這個外人來插嘴?還跑這倒打一耙,你當部隊裏人都和你們一樣瞎?不知道薛燕和我哥好的時候,幹了什麽缺德事情?”
這個時候季國強已經拿了掃把:“趕緊滾!趁我還好好說話的時候!”
季國強是被氣的不清。
薛二姑楞了幾秒,剛要回嘴,才意識到季安甯是季安東的妹妹,她扯了扯嘴角:“那你們說,那個狐狸精是誰!哪個不要臉的,破壞别人家庭!”
範敏也是氣急,“我們季家真是上輩子造了孽,才攤上你們這些不要臉的人,我兒子和薛燕早就離婚了,他們早就沒有關系了,就憑你們還想管我們季家的事情?”
範敏撸起胳膊作勢也要趕他們出去了。
薛二姑底氣不足,立馬躲在了薛母身後,薛母仍舊道:“離婚不能複婚?你們是怎麽當父母的,怎麽就偏偏要讓孩子離婚呢,複婚對他們兩個都好!”
薛母知道自己女兒做出來的那點敗德行的事情,但是在外人面前,她總得說自己閨女好:“再說,你說我們閨女不好,那證據呢?證據在哪?我還說是季安東出軌在前!我們燕子才會這樣!”
“你!你!”範敏被氣的一口氣差點順不上來,季安甯立即上前扶住範敏,她冷聲道:“證據?雲城的人哪個沒有證據,你說我哥哥出軌,倒是把證據拿出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當初離婚的時候,是協議離婚,如果現在再追究回去,以部隊的作風,你以爲回輕易放過薛燕?如果被部隊釘上傷風敗俗這四個字,我看薛燕這輩子都别想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