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轉頭,哪裏還有楊絡琴的身影,楊絡琴已經拿了一杯酒,朝着葛春花和季安甯的那個方向去了。
葛春花也瞧見了師長夫人朝着他們這個方向過來,她壓低了聲線:“安甯,師長夫人過來找你了。”
季安甯也看見了師長夫人,楊絡琴穿的體面,沖着他們走來的那幾步也是優雅大方,她眉頭微微上挑。
楊絡琴走了過來,端着酒杯,直接和葛春花道:“這位就是顧夫人吧。”
葛春花頓了幾秒,這突如其來的高帽給葛春花戴的有點奇怪,葛春花輕咳一聲:“夫人,不是我。”
恰時,謝海韻也急急忙忙的走來,附在楊絡琴耳朵:“旁邊那個年輕的才是顧夫人!”
話罷,楊絡琴臉色大變,她不禁看了一眼年輕動人的季安甯,然而給楊絡琴震驚的不是季安甯的樣貌,是她的年齡。
她蹙着眉頭看向謝海韻,滿是疑問。
謝海韻知道師長夫人恐怕不會相信,但就是她不信也沒有辦法,這站在她眼前年輕的季安甯,就是少将夫人,顧夫人。
她點點頭,告訴楊絡琴,這沒有錯,順便道:“這位便是顧夫人,季安甯,安甯,這位就是咱六七師師長夫人了。”
爲了避免剛才的尴尬,謝海韻索性直接給季安甯介紹了楊絡琴。
站在一邊的季安甯唇角上揚,“師長夫人,你好。”
在身份上,季安甯不需要伏低做小,她站立在楊絡琴的對面,要比她高出半頭來,她秉着淺淺的笑意,不緊不慢的出聲,又不失禮數。
然而現在的楊絡琴還有點沒縷清楚思緒,她看着季安甯,微微點頭:“顧夫人,你好,你先坐,我剛從外回來,招待不周,還見諒。”
楊絡琴繃着臉色匆匆說完這幾句話,就拉着謝海韻離開了。
她将謝海韻拉到一邊,因爲剛才的認錯人,已經黑了臉色,她冷聲問道:“那個女人真的是新來的少将夫人?”
這怎麽可能,怎麽會這麽年輕。
謝海韻讪笑一聲:“絡琴,如假包換,我們已經相處過幾日了,顧夫人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别看她年紀小,倒是十分的穩重。”
雖然謝海韻也不想誇贊季安甯,但這是事實,也是爲了讓楊絡琴更加的了解這位顧夫人。
“怎麽可能……”楊絡琴擡眼,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季安甯眼,瞧她端端的站在那裏,知道她是少将夫人之後,再看她,竟有一種說不上的氣息,就好像是高高在上那般。
楊絡琴心思沉定了兩秒:“莫非……”
是老夫少妻?
如果是這般,那楊絡琴會更瞧不起這位年輕的少将夫人。
謝海韻沒明白楊絡琴的言下之意,她歪着腦袋:“莫非什麽?”
楊絡琴仔細看着謝海韻,未免以後再出像今天這樣的差錯,楊絡琴直接打聽清楚了,她問:“那位少将如何?”
謝海韻頓了幾秒。
先是沒有開口,因爲她實在不知道去怎麽和楊絡琴去形容顧長華。
謝海韻一時無言。
“怎麽了?不好說?”楊絡琴等的心急。
謝海韻搖頭:“不是,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其實,我也隻見過他一面,那一面,實在是印象深刻。”
謝海韻自己打趣着自己:“如果我再年輕上二十歲,肯定也喜歡那位長官,我想那年輕的姑娘,看見他,都少了幾分愛慕之情,單說樣貌,我活了這半輩子,還沒見過那麽英俊的男人,再說能力,以他的年紀,現在就坐在少将的這個位置,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楊絡琴聽了一個稀裏糊塗。
半響她問:“他的年紀和這位顧夫人相差不大?是個年輕的少将?”
謝海韻點頭:“很年輕的少将,他們夫妻二人還真的是挺般配。”
楊絡琴臉色微變,這軍區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她再一擡眸,就看到了自己兒子已經到了季安甯身邊,不知在和季安甯說什麽。
楊絡琴不免想到前幾日夜裏自己兒子問她的話。
她喊了屋子裏的傭人,讓她将自己兒子喊過來。
與此同時,她又和的謝海韻道:“你先去和顧夫人說說話,别冷落了她。”
謝海韻也正有此意,便先從楊絡琴身邊離開了。
那邊,蔺晖好不容易找機會和季安甯說上了話,就被自己母親喊了過去。
他邁着步子走到楊絡琴身邊:“媽,你找我?”
楊絡琴看了他一眼,“你方才和顧夫人聊什麽呢?”
“顧夫人?我沒和顧夫人聊啊。”蔺晖不知道顧夫人是誰,這客廳裏,都是些嬸嬸姨姨,他剛才不過是找了和他一樣的小輩,說了幾句話。
“那你剛才和誰說話呢?”
“媽,你們這些長輩說話我哪裏插的上嘴,我不過是和小輩聊聊。”
“小輩?”楊絡琴氣笑了,她看着季安甯:“你說的那位姑娘可不是小輩,她就是咱們軍區新搬來少将夫人。”
蔺晖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媽,你說誰?”蔺晖有點接受不了,怎麽住在隔壁的姑娘說變就變,一下子就成了少将夫人?
楊絡琴皮笑肉不笑:“你說誰?行了,日後你也别和那位夫人走的太近。”
雖然年輕,但在身份上,卻是和楊絡琴一樣,楊絡琴知道季安甯長的好看,好看又年輕的姑娘,任誰瞧了,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更何況還是血氣方剛的蔺晖。
楊絡琴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他存的是什麽心思,所以直接就打消了他的念頭。
蔺晖眉頭大皺,難以置信,“媽,你沒騙我?”
“我騙你作甚,你不是還打算考核,進特種部隊?她的丈夫就是特種部隊隊長,如果你能考核通過,便能見到那位年輕的少将了。”楊絡琴不禁感歎:“兒子,瞧瞧,人家那位顧長官沒比你大多少,現在已經是少将了,你好好用功,不能丢了咱家的臉,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