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是師長夫人時隔了兩個月才回來,一回來,就要在自己家中開宴會,請的自然都是軍區裏的這些軍嫂。
宴會的時間是三日後。
眼下,師長的獨棟小樓内,隻來了謝海韻一個人。
謝海韻見到師長夫人楊絡琴,臉上挂着虛笑:“這次待的時間好像久一些。”
楊絡琴輕輕靠在沙發上,姿态優雅的抿了一口茶水,她放下茶盞:“晖兒正好要畢業了,就多陪着他了。”
“哦?這麽說蔺晖也回來了?”謝海韻還挺中意的蔺晖這個小子,她女兒馬上高考,年紀雖然和蔺晖相差幾歲,但也不打緊。
要是能和師長家結親,謝海韻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楊絡琴知道的謝海韻的心思,不過她的眼界高,暫時還看不上謝海韻家的姑娘,她點頭笑了笑:“恩,估摸還在樓上睡着呢,這一陣他也算是放松了下來。”
讨論了一會兒孩子上的話題,楊絡琴稀罕的看着謝海韻,雖然她兩個月沒有回來,但也知道謝海韻平日裏和朱敏關系不錯。
“朱敏怎麽沒跟着你一起來。”
提到朱敏,謝海韻連着歎息了兩聲:“可别說她了,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沒想明白,差點犯了大錯,剛被上面教育過,正好好反省着呢。”
謝海韻頓了幾秒,又問:“你還不知道咱們軍區發生的事情?”
楊絡琴在這軍區幾十年了,她早就不是當初剛進軍區的年輕小姑娘,時時關注着軍區裏發生的事情,她坐在這個位置,在青市,并沒有過多的擔憂和顧慮,自然也不會去刻意的了解軍區裏所發生的事情。
所以離開的這兩個月,她根本沒有打聽過這裏發生的任何事情。
也就不知曉謝海韻口中的事情了。
楊絡琴眉頭不動,仍舊在品茶:“朱敏怎麽了?”
謝海韻瞧出來了,楊絡琴這位師長夫人什麽都不知道,完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她不動聲色的挑着眉頭:“這麽說來,你也不知道咱們軍區新來了一位少将夫人了?”
這個少将夫人足以吸引楊絡琴的注意。
因爲她的男人軍銜也是少将,這怎麽會又多了一位少将夫人?
楊絡琴蹙眉,可沒有聽說她家那口子降職的風聲,楊絡琴心思敏感,她道:“少将夫人?什麽少将夫人?”
這軍區原先隻有一位少将夫人,那便是楊絡琴。
忽然楊絡花想來了昨天夜裏見到的以爲眼生的姑娘。
自然,楊絡琴沒有将季安甯聯想到季安甯是少将夫人,隻以爲季安甯是哪位少将的孩子。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咱們區特立了一個特種部隊,雖然和咱們六七師扯不上多大的關系,但也是設立在青市的新兵,那支部隊由那位少将全權管理。”
謝海韻簡單的将事情和的楊絡花說了一遍。
楊絡琴搖頭:“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也是,楊絡琴這兩個月根本對軍區這邊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關注,更别說什麽少将夫人了。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麽說,我還真的見見這位夫人了,朱敏的事情和她有關?”
“算是吧,朱敏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什麽遠房親戚,聽說和這位夫人過去有仇怨,這一來,可鬧的,又是持刀,又是傷人的,場面可婚亂了。”謝海韻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是一陣的唏噓:“那個遠房親戚精神有問題,現在已經被關在精神病院了,還好沒出什麽人命。”
楊絡琴聽的津津有味,“這麽說,這位少将夫人剛來幾天還惹出不少事情。”
說着話,從木制樓梯上走下一個身穿寬松長衣長褲的男人,他站在樓梯上揉了揉腦袋,“謝阿姨過來了。”
他笑着和謝海韻打了招呼。
謝海韻瞧見蔺晖,笑意越發的加深,和楊絡琴道:“這半年沒見,蔺晖又帥氣了!”
楊絡琴聽謝海韻贊賞自己的兒子,當然開心,她笑了笑,先擺手讓蔺晖去吃早餐。
蔺晖卻道:“媽,謝阿姨,你們剛才說什麽呢,什麽少将夫人?”
“我也剛聽你謝阿姨說,咱們軍區又進了一位長官,你就别瞎打聽了。”
蔺晖聞言,幾不可見的挑着眉頭:“原來是這樣……”
蔺晖倒也真的沒有多問,他隻吃了一片面包,就出門了。
楊絡琴看着自己兒子搖頭:“孩子真的是越大越管不住了。”
謝海韻笑了笑:“你就别愁了,蔺晖是有出息的,他在軍校成績優異,有什麽安排。”蔺晖這次回來,的确是有安排的,楊絡琴也沒有和謝海韻多說,隻是道:“等文書下來吧,我也不清楚,他自己倒不擔心。”
——
蔺晖興緻勃勃的出了門,他站在自己家門口伸了一個懶腰。
他們家的房子旁邊,隔了一個灌木叢,是另外的獨棟的小樓,不過這小樓之前一直都是空着的,想來就是他母親口中說的那位長官家了。
蔺晖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從軍校出來,不用訓練他還真有些不适應。
蔺晖剛剛在家裏起床的時候就已經做了一百個俯卧撐。
現在站在門口,又随處看了看。
這軍區大院裏的其他軍嫂都是看着蔺晖長大的,見他回來,都熱情的打招呼。
見到蔺晖回來,自然也就知曉師長夫人也回來了。
蔺晖一轉頭,剛好就看見從小樓上走過來的季安甯,蔺晖眯着眼睛笑了笑,好像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姑娘。
蔺晖和楊絡琴一樣,都不會想到少将夫人會這麽年輕,隻以爲季安甯是這新來長官的千金。
蔺晖輕咳一聲,知道季安甯就住在他們隔壁,他先招手打了一個招呼:“嗨……”
蔺晖沖着季安甯那邊喊道,又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房子:“我住在你隔壁。”
“……”
忽如其來的聲音将季安甯吓了一跳,她左右看了半天,才發現對面站着的那個男人是在和她說話。
季安甯唇角露出一個尴尬不失禮貌的微笑,和他點了點頭,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