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魏修說這刀槍不入,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但是季安甯也沒有親自實驗過,自然也不可能穿上,自己真的去做這個實驗。
不過想來應該沒有多少偏差。
季安甯将金絲蠶甲遞給顧長華。
顧長華現在聽着這些奇事已經沒有過多的驚訝了,他沒有拿,隻是道:“媳婦,如果真的有用,那你就穿上,這樣你待在青市,我心裏更踏實。”
“那你呢?”季安甯倒是沒覺得自己有危險,反而更加的擔心顧長華,她出聲道:“你時常外出任務,應該你穿上。”
顧長華自然沒有接受,他直接給季安甯套在了身上,顧長華本來也沒有覺得多麽稀奇,但是當她看着金絲蠶甲穿在季安甯身上,完全消失後,他目光深幽,信了季安甯的話。
顧長華道:“媳婦,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你将它穿上,最起碼這樣,我還放心一些。”
顧長華不确定自己的決定對不對。
這就像是一場未知的賭注,誰都不知道輸赢。
顧長華一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他叮囑好季安甯,便繼續進廚房做飯了。
夜裏,他們夫妻二人也說了不少話,就好像要将這些天的話補回來,長談了很久,才相擁而眠。
因爲最近的事情太多,所以季安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顧長華她生意方面的事情。
一旦沈思瑤那邊有了門路,季安甯就需要再回一趟安城去洽談投放廣告的事情。
這件事情不算急,季安甯暫時不怎麽操心。
顧長華去了部隊之後,季安甯得閑,夫妻二人誤會解除,季安甯的精神和心情也大大的提高。
上午不到十點鍾,外面的團長夫人朱敏就登門拜訪了。
朱敏身材豐腴,穿着一件新款式的旗袍,外面套着一件薄厚适中的外套,一頭長而卷的頭發盤了起來,她腳下踩着一雙奶白色一根帶小跟鞋,笑容滿面的站在門口。
“顧夫……”朱敏笑吟吟的改了口:“安甯,我能進去嗎?”
“進來吧。”季安甯眉頭幾不可見的動了動,還以爲謝海韻和莫绮芬一起過來,沒有想到就隻有朱敏一個人。
季安甯請朱敏進了家。
茶幾上還擺放着果盤還有一些點心,所以季安甯隻需要添茶水。
她不動聲色的看着朱敏,還不明白朱敏的來意。
她看朱敏的同時,朱敏也在看着她。
這幾天,朱敏已經托娘家兄弟都打聽清楚了,那個遠親不僅僅沒有了軍籍,他媳婦好像還被燒傷了,現在那胳膊還都是難看的疤痕。
不過事情都打聽的很清楚。
是遠親的媳婦要害季安甯,才出了事情。
朱敏偷偷的打量着季安甯,心裏暗暗的的道,這麽漂亮一張臉,确實是禍害,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紅顔禍水。
怎麽不害别人就害她一個人。
不過這些都是朱敏偷偷在心裏想的,現在單說季安甯的身份,朱敏也不敢造次,隻能恭維。
朱敏始終挂着笑臉:“安甯,這幾天已經适應了吧,我也一直沒好過來,生怕打擾了你。”
朱敏對季安甯的了解還不是太多,隻是聽說她念過高中就沒有再念書了。
朱敏年輕的時候也是下過鄉的文青,屬于知識分子。
她瞧季安甯也一直挂着笑臉,便又笑着問:“安甯,你以前在哪個大學念書啊。”
朱敏也不是故意去找季安甯的不是,更不至去替那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表親報仇,隻不過是瞧着季安甯年輕,可身份卻比他們高一等,不就是因爲嫁的男人有本事。
所以他們這些軍嫂,雖然面子上處處恭維,但心裏其實都是有些不服氣。
季安甯頓了頓。
她還以爲朱敏是過來找她打牌的,這一開口就問她以前在哪念大學,這個念頭,沒念過大學的人多了去了。
倒不知朱敏是想說什麽。
季安甯微微一笑:“我考了安城的财經大,還沒畢業,成人高考。”
季安甯不緊不慢一字一句的開口。
朱敏心驚,意外的看着季安甯,不是說季安甯隻念了高中,怎麽又考上大學了?
不過像朱敏他們這樣考上大學出身的人,也瞧不上什麽成人高考。
朱敏虛笑一聲,眼睛瞪圓,她歪着腦袋看向季安甯,重複了一句:“成人高考啊?挺好的挺好的。”
“嫂子今兒過來是?”季安甯不傻,聽得出朱敏話裏的意思,她幾不可見的挑眉,問着朱敏。
朱敏今天過來其實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情,當然也不是爲了來找季安甯打牌,隻不過是無聊忽然想起了季安甯,便上門來混混眼熟。
反正她想着季安甯年輕,又不難說話,和她的關系打好了,對自己有好處,對自己的男人也有好處。
“我也沒什麽事情,就想過來看看你,你初來乍到,要是有什麽需要的就和我說。”朱敏笑眯眯的拉着季安甯道,充分的表現着自己的熱情。
說着話,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坐在沙發上的朱敏也是一愣,又是誰來了?她面色微變,目光仔細的盯着季安甯過去開門。
等到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時,朱敏面色發虛,恨不得找個地洞鑽出去。
季安甯愉悅多了,她主動邀請謝海韻進門,一并道:“朱敏嫂子也在呢。”
謝海韻一聽朱敏比她先來,臉色蹭的一下就變了。
平日裏,這幾個夫人都恭維着謝海韻,以謝海韻爲首,謝海韻緊抿下唇,朱敏這麽早過來想幹什麽?
難不成想要自己巴結季安甯?
“海韻,這麽巧呢,你也過來了。”坐在沙發上,躲不能躲的朱敏,硬着頭皮站起來,她皮笑肉不笑的出聲。
謝海韻看了她一眼:“敏子,你不是說今兒要睡個懶覺,起來的挺早啊?”
朱敏昨兒才剛和謝海韻見過面。
朱敏讪笑一聲:“我這不是沒睡着,醒來沒事幹就到安甯這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