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金秀梅這一身打扮,就看得出來,他們家不過是平常人家。
不過肖潇還是特意的提了一句:“那豈不是和爲民一樣,都是當兵的?當兵的好啊。”
聽着肖潇喊顧爲民的名字,金秀梅的臉色又變了變。
季安甯擅長察言觀色,雖然金秀梅沒有和季安甯多說什麽,但季安甯看得出來,金秀梅其實并不喜歡肖潇,尤其當肖潇提及了顧爲民的時候,金秀梅的臉色明顯變了。
季安甯稍稍挑眉。
難不成還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季安甯慢慢将目光收了回來,就聽到走在自己身邊的柳湘開了口。
柳湘好奇的多盯着看着季安甯的側臉,她還是頭一次見這麽好看的姐姐,柳湘笑着道:“姐姐,你是明星嗎?我怎麽總覺得好像在電視上見過你一樣。”
在季安甯眼裏,柳湘不過是個和顧雪一樣大的孩子,小孩子的恭維話,季安甯自是沒有放在心裏。
倒是肖潇聽到柳湘的話,她讪笑一聲,岔開了話題:“我看要不這樣吧,你們先跟我回金萊大酒店,我請你們吃飯,爬了一上午肯定都累了,等吃過飯後,咱們再走。”
肖潇知道金秀梅肯定要反對,自然她也沒想着現在就帶着他們去吃飯,她想的是晚上,再加上顧爲民,一起去金萊大酒店吃飯。
“這可使不得,就算是請客,那也該是我們做東。”金秀梅搖頭。
肖潇故作爲難的出聲:“那……就先去你家,等到晚上,我請你們,你就不要再推脫了,這頓飯我是必須要請,咱都多少年沒見了。”
金秀梅性子軟,耳根子也軟,推托不動,就道:“成。”
肖潇笑了笑,想到剛才金秀梅說做東,她挑着眉頭,也不搞搞清楚,金萊大酒店的飯菜,他們能消費的起嗎!
這罷,肖潇母女二人一路跟着他們回了西區。
剛入西區,看到這一排排的土房子,小二樓,肖潇臉上立即面露嫌棄,“這怎麽這麽多灰土啊,呼吸起來多難受,這房子都是多少年前的了……”
肖潇立即拿出一塊絲綢手帕掩着自己的口鼻。
季安甯好笑的看了肖潇一眼:“肖阿姨這麽金貴,看來還是山上的空氣适合您。”肖潇沒聽出來季安甯是在譏諷她,反而是聽到了金貴二字,以爲是季安甯誇她金貴呢。
她連連擺手:“金貴什麽,不過是這兩年年紀大了,開始注重保養了,這不服老不行啊!哪像你們年輕的姑娘,各個細皮嫩肉的。”
柳湘連忙幫襯着誇贊自己的母親:“媽媽,就是現在,你的皮膚可也不差啊,多細膩啊。”
誠然,肖潇這幾年沒少給她那張臉上下本錢,确實保養的不錯,皮膚緊緻,雖笑起來也有皺紋可見,但和金秀梅不保養的臉比起來,那也算得上細膩了。
金秀梅是個女人,就算是上了年紀,但她還是個女人,聽到他們說這些,金秀梅确實看到了自己和肖潇的差别。
她捏了捏自己腰上的二兩贅肉,不得不承認,在身材方面,金秀梅就差了一截。
她以前也是村裏的村花,不知道要比肖潇強上多上,但是現在……
金秀梅暗暗蹙眉,她忽然将目光轉移在了季安甯的身上。
金秀梅突然想要減肥了。
金秀梅帶着肖潇進門,又給他們泡了茶水。
肖潇立即搖頭:“我現在不喝茶了,我在家裏都喝咖啡的,秀梅,你喝過咖啡嗎?”
“沒喝過。”
季安甯看着自己婆婆被這麽打壓欺負着,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她道:“媽,您坐着陪肖阿姨聊聊天,我去廚房做飯。”
季安甯剛邁了兩步,忽然回過身子,“肖阿姨,剛才你說你們是在金萊大酒店住着嗎?”
肖潇以爲季安甯知道金萊大酒店的昂貴,她立即點頭:“是啊,我在應城看了一下,也就這家大酒店的派頭不錯,裏面的飯菜也合胃口。”
肖潇幾乎是習慣性的張嘴問金秀梅:“秀梅,你在應城,不知道這家?”
想來也是普通人家,哪裏能接觸這等高級酒店,所以才會連聽都沒聽說過。
金秀梅被肖潇處處打壓,聽着肖潇處處炫耀,臉色自然不好,她也不知道季安甯是怎麽回事,怎麽還專門提及金萊大酒店,讓肖潇有可顯擺的時機呢。
金秀梅扯着唇角,剛要搖頭,就察覺到季安甯柔軟的小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季安甯聲輕柔,笑着說:“媽,您忘了,金萊大酒店,就是齊宇開的那家。”
“齊宇?”金秀梅知道季安甯簽下了一個大單子,就是和齊宇簽下的,金萊大酒店是齊宇開的?
那她兒媳婦豈不是和齊宇是合夥人?
金秀梅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這個底氣還是季安甯給她的,她立即笑着點頭:“對對,媽想起來了,是齊宇。”
肖潇這才神色變了變:“怎麽了?你們認識金萊大酒店的老闆?”
這怎麽可能。
像這種人物,結識的都是同等上流社會的商人,怎麽可能認識金秀梅。
莫不是認識一個在金萊大酒店打雜的,就說是金萊大酒店的老闆吧。
肖潇是并不相信的,她一副雍容華貴的姿态坐在沙發上,耳垂上挂着碩大的珠寶耳墜,不動聲色的擡手撫摸自己的耳墜。
金秀梅現在不像剛才,已經有了些底氣了。
她險些忘了,自己兒媳婦也是做生意的,雖然金秀梅不太清楚季安甯的生意究竟做到了哪一步,但是和齊宇合作是沒跑的。
她鎮定的出聲:“我兒媳婦和金萊大酒店有合作。”
金秀梅頭一次将我兒媳婦這三個字說的這麽驕傲。
金秀梅可能不知道,現在的顧長華,更讓她驕傲,隻不過顧長華行事一向低調,在家裏也沒說自己提了軍銜的事情,更何況遠在安城青市,他們又不是官家出身,自然就覺得離這些很遠。
倒是沒什麽比錢财來的更直接。
“合作?”肖潇驚訝:“安甯還是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