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和薛燕的事情已經徹底解決。
季安東那邊又不像顧長華部隊這麽忙,他是有時間請假回來的。
範敏半信半疑的歪着腦袋:“這事是真的?我怎麽這麽不信呢?”
範敏坐在炕頭和季安甯說着話。
“不信什麽?”
從外屋忽然傳來一道低沉好聽的男聲。
這一道聲音将範敏給吓壞了,直接跳下了炕。
因爲範敏和季安甯說話太認真,以至于根本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别說是季安甯。
季安東常年在部隊,腳步習慣性放的很輕,以至于季安甯也被吓了一跳。
季安甯吃驚的看着季安東不緊不慢的放下行李,摘下軍帽,他深邃的眼眸含着清楚可見的笑意。
語氣帶着幾分輕佻。
範敏确認是季安東回來無疑,她急着跑到季安東身邊,伸手就是在季安東的背上打:“你這個孩子!氣死你老娘算了,回來也不先打個電話,是要将我吓死!”
季安東若有所思的點頭,轉身就要走:“不是喜?那我還是回部隊吧!”
此話一落,範敏手腳利落的又是在季安東身上一頓打。
“你這小子!你敢走!”
季安甯笑嘻嘻的看着範敏,對于季安東的回來,她也很意外。
雖然知道季安東會回來一趟,但是季安東似乎比她想象中還要急不可待。
她一字一句道:“四哥,你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和媽剛剛還在讨論,你會什麽時候回來呢。”
季安東打小就和季安甯的關系好,有什麽話都和季安甯說。
如今他回來,就想抓着季安甯上樓,好好先問上一遍這事情的始末。
季安東遲疑了幾秒:“我這不是回來了,但也待不了幾天,媽,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不給我點好飯好菜?”
範敏連連點頭:“對對對,媽這就出去買菜!”
季安甯失笑一聲,成功的看到季安東将金秀梅支走。
看着範敏急匆匆出門的背影,季安甯挑了一下眉頭,她潇灑的往沙發上一坐,身子靠在沙發上,笑着挑眉:“四哥,你有什麽話不能當着媽的面問我。”
季安東蹙着眉頭指着季安甯:“四哥就知道你是個人精。”
他往沙發上一坐,瞬間嚴肅了臉色,渾身上下好像又帶着那麽一點不自在的問:“妹妹,這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季安甯笑意逐步加深:“不知四哥要問的是哪一樁。”
季安東被季安甯這幾句問的臉色微變,耳根微紅,本來就有些不自在的季安東,現在簡直就是坐立難安了。
季安東的性子雖然比顧長華活泛,又喜歡貧嘴。
可是因爲第一次婚姻的失敗,面對感情之事,他心裏多少有些迷茫。
和薛燕結婚,季安東也是打着真心實意的想要和薛燕好,可這新婚第一天,薛燕直接挑明了說,直接将季安東給說懵了。
以至于後來,在他們二人婚姻裏,相處并不融洽。
更是懼怕,方玉枝會不會心裏面也有人,隻是迫于兩家的關系,才答應了這門婚事。
季安東輕抿着嘴巴,他看了季安甯一眼:“妹妹,你就别打趣你四哥了,媽将我…”
季安東頓了幾秒:“我和玉枝的婚事定下,玉枝是什麽反應。”
“四哥,你說你人都回來了,這事還問我做什麽,直接問玉枝豈不是更好,我又不是預玉枝,可不敢代替她來回答。”
季安甯笑吟吟的開口。
方玉枝早就想着要季安東回來了。
不知道方玉枝知道季安東回來是什麽心情。
季安東點頭,覺得自己妹妹這話說的不錯,但季安東總不能就這麽直沖沖的去找方玉枝,這并不合适。
季安東看了看季安甯:“妹妹,四哥也想親自問一問,隻是我和玉枝?”
季安東這話明擺着就是要讓季安甯去做這個中間人。
季安甯了然的點頭,“四哥,你剛回來,總不至于現在就要急着見玉枝吧。”
季安東立即出聲解釋:“怎麽說話呢!四哥不是急着見,是想将這件事情弄明白,總不能讓我害了玉枝,妹妹,玉枝可是你好姐妹。”
得,季安東一慣是會說的。
現在倒是将她也扯了進來。
季安甯道:“四哥,我說過,如果是玉枝,我願意讓她當我嫂子,這門婚事我沒意見。”
“誰問你的意見。”季安東搖頭失笑,深邃狹長的眸子眯了幾分。
季安甯也不是真的要讓季安東着急,打趣過季安東之後,季安甯便站起身子:“四哥,你現在就跟着我,咱們一起去找玉枝。”
季安東猶豫了幾秒:“這不合适吧。”
“那四哥的意思,是讓方玉枝到咱們家和你說這個事情?”
“這更不合适!”季安東立即道。
要是以前,方玉枝到季家來找季安甯,季安東覺得沒什麽問題,可是有了這樁事情後,季安東的想法就不一樣了。
季安甯挑眉:“那就走吧。”
季安甯帶着季安東直接去了方家。
季安東并沒有跟着進門,而就是在方家的門外等着。
季安甯則是進屋去找了方玉枝。
兩家定下婚事,方玉枝近日的心情一直不錯,她看着季安甯回來,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方玉枝拉着季安甯進門:“安甯,我還正想着給你打電話呢。”
“玉枝,我今天過來,是有個悄悄話要和你說。”季安甯看着一臉懵懂的方玉枝,笑着出聲。
方玉枝不明所以的看着季安甯,她遲鈍了幾秒:“什麽悄悄話?”
方玉枝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來季安甯要和她說什麽悄悄話。
季安甯沖着方玉枝勾勾手指,方玉枝便俯着耳朵湊了過去。
季安甯唇角微微上揚,她的聲音很輕,但咬字卻十分的清晰。
季安甯一字一句道:“我四哥回來了。”
“啊!”方玉枝下意識驚叫出聲,反彈的後退了幾步,“安甯,你……你剛剛…說什麽?”
方玉枝激動的說話都打了結,清晰已經難以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