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華讓她去衛生隊打發時間,是因爲現在太平,很少有大傷員,衛生隊多半的時間也是比較清閑的。
不過季安甯現在對衛生隊的幾個護士印象并不是很好,現在讓她去衛生隊,季安甯還不如自己待着。
她從空間出來的時候,将種子拿了出來。
季安甯得到顧長華的允許,這罷出了屋子,去播種。
季安甯蹲在房屋正後方的土地上,埋着種子。
這一片空地的斜面,剛好就是衛生隊的位置,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
站在衛生隊門口的幾個小護士稀奇的指着季安甯:“顧隊長的夫人那是在做什麽呀?怎麽蹲在那裏?”
“好像是在種東西吧……”
幾個出聲讨論着。
劉愛茵擺了擺自己的軍帽,聲音尖細:“咱們這裏哪能種出來東西,之前都試了多少次了,果然每一個剛到這裏的人,都不死心的想要試一試,以爲自己有多特殊,能種出東西來,在這裏失敗過得有多少人……是吧,莊梅。”
劉愛因轉頭最後話是對着莊梅說的。
莊梅剛過來的時候,也是皮膚白皙水靈,但不到半年就曬黑了不少,她之前也是以爲自己能種出東西來,剛過來的時候,沒有少折騰。
莊梅被說的面色一陣白一陣紅,她看了一眼遠處的季安甯,看着季安甯,她忽然想起了剛過來時的自己,她暗暗搖搖頭,“我過去和她說一聲,免得她浪費時間。”
莊梅說着,直接邁着步子走了過去。
季安甯蹲在地上,已經種下了兩排,剛要種第三排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道陰影壓了下來,她慢慢擡眸,看到了莊梅。
季安甯遲疑片刻,方站起了身子。
莊梅臉上挂着幾分笑意:“嫂子,你别種了,這是種不出來的,大家夥都試過,要真的能種出來,早種出來了,還用等到現在。”
季安甯不動聲色的出聲:“沒事,反正我也是閑着沒事,權當打發時間了。”
“……可真的是種不出來的,既然這樣,嫂子也别抱什麽期望,免得最後失望。”
季安甯沒有強調的說自己一定能種出來,她微微點頭,繼續播種了。
莊梅看着播種的季安甯,好笑的搖了搖頭,難不成還真以爲自己能種出來?
反正她該說的都說了,是季安甯自己還要去折騰,浪費時間。
莊梅撇了季安甯一眼,勸不動季安甯就離開了。
等莊梅回了衛生隊,跟前的小護士往外探了一眼:“你說什麽了?怎麽沒停下啊。”
莊梅無奈的攤手:“好心當成驢肝肺呗,可能她真的以爲自己能種出來,算了,别管她了,反正發芽也快,她要是看發不了芽,就該知道了。”
莊梅說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幾人覺得莊梅說得有些道理,便也不再管這件事情了。
“你們說顧隊長這位夫人能在咱們這待幾天,看着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沒吃過什麽苦頭,我猜她肯定待不了多久就回去了。”
“對對對!看她的樣子就不像是能吃苦的樣子,還搞的好像有多偉大,随軍過來,我看一個月肯定就受不了了。”
他們來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想回家,這罷,一群人開始讨論季安甯能撐多久。
“一個月?我看一個禮拜就不行了吧,不過她既然過來了,就是想走,也得要下一次軍需送過來的時候,才能離開,怎麽也要在這裏待上一個月才行。”莊梅不緊不慢的開口,仿佛是在叙述的是一個鐵打的事實。
“來來來,那咱們下個賭注,就以一個月爲期限,誰輸了幫忙洗衣服!”
“行!我猜她肯定撐不到一個月。”
“我也覺得。”
劉愛茵輕咳一聲,看着一衆都說撐不到一個月,她道:“你們都說她撐不過一個月,那我隻能說她能撐到了。”
“好!就這麽定了!”
莊梅看了劉愛茵一眼:“愛茵,一個月後,你就等着給我洗衣服吧!”
劉愛茵隻是看季安甯身上的氣質與衆不同,不似常人,才定了這個,但她心裏也沒什麽底。
劉愛茵扯了扯嘴角,逞強道:“誰輸誰赢還不知道呢,咱們一個月後見分曉。”
——
另一邊的季安甯并不知道衛生隊的人已經在拿她打了賭。
她将自己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又取用空間的靈泉灌溉了一次。
像應城的地,一般她隻需要灌溉一次靈泉水,結出來的果蔬就已經品質很好了,但是南非這裏地質特殊,又是季安甯親力親爲,所以季安甯自然多用靈泉水灌溉了。
南非這邊的氣候要比安城炎熱不少,她忙完一切,身子熱的厲害。
皮膚也被曬的發燙。
季安甯回家立即用靈泉水洗了臉,臉上的灼熱這才散了下去。
但身上的熱汗還在。
季安甯先簡單的擦了擦身,她都忘了問顧長華,這裏洗澡的地方在哪裏。
不過她想,這裏的水資源,應該沒有那麽充足。
好在部隊裏的這些房子裏還是很避暑的,她在屋子裏待了一會兒,靜下心來,也就感覺沒有那麽熱了。
這些問題,在季安甯眼中都不是問題,她有空間在手,餓不着也渴不着。
她在椅子上坐着,喝了一杯水,便将頭發重新紮了一遍。
一直等到晚上吃過飯,氣溫才算是降了下來。
季安甯走出屋,感受着夜裏剛好吹過來,不冷不熱的微風,她揚起唇角笑着。
顧長華則是站在她的身側,眼眸似裝着滿天星辰一般:“媳婦,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有什麽感覺?”
“開心。”見到顧長華,她自然開心。
顧長華低聲的笑着,趁着夜裏氣候适宜,顧長華帶着季安甯在部隊裏走了一圈,給她介紹着部隊裏各處的地方。
季安甯也知道了洗澡的地方。
洗澡是統一時間開放的,他們在部隊這裏的地下打了水井,所以水資源相對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