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既然要回村,去的又是顧爲國家中,這難免少不了要和顧爲家碰面,之前顧爲家和陳秋玲攔下金秀梅,讓他們幫忙的事情,金秀梅已經和顧爲民說過了。
但金秀梅一想到這次再去,保不準依着陳秋玲的性子,還會再過來一趟,想到這裏,金秀梅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跟在顧爲民的後面出門,口中嘀咕着道:“回村之後,老三他們一家還指不定要出什麽幺蛾子。”
金秀梅站在門口,招呼着顧雪顧長安兄妹兩人趕緊出門,這罷等着他們都出去之後,金秀梅站在門口鎖門。
本來過年高高興興的日子,每到這個時候,總是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去年年後的時候,就因爲顧老爺子和李芬的事情,沒少讓他們頭疼,今年是什麽情況,=還不知道。
季安甯緊跟着金秀梅身邊,和金秀梅走在一起。
顧爲民走在最前面,顧長安則是走在最後面,顧雪看季安甯和金秀梅走在一塊,也上前一步,親近的走在季安甯的旁邊說着話。
他們一行人,先是去了汽車站,又買票坐車,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大西村。
這不是季安甯第一次回村,所以她也算是輕車熟路的跟着金秀梅他們到了顧爲國家中。
顧爲國知道今天老二他們一家要來,所以早早的就和溫小麗醒來收拾做飯,等着他們過來。
院子裏也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大門外高高挂着紅燈籠彰顯着過年的喜慶。
溫小麗使喚着兩個兒媳婦在家裏幹活。
溫小麗往站在門口的顧爲國那邊看了一眼,她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别在門口站了,老二他們一會肯定就來了。”
顧爲國擺擺手,根本不停溫小麗的,仍舊站在門口。
他道:“回去也沒事幹,我就在外面站會,你别管我了!”
顧爲國出聲将溫小麗打發了之後,他站在門口,左顧右盼的等着顧爲民他們過來。
隻是這一打眼,沒有看到顧爲民,卻是看到了也走到門口的顧爲家。
他們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顧爲國沒有說話,顧爲家這才出聲道:“大哥還在村裏呢,我還以爲今天大哥要去應城呢。”
顧爲家反應了一會,看顧爲國沒有去應城顧爲民家中,他便又道:“這麽說,看來是二哥一會兒要過來了。”
李芬雖然和顧老爺子離了婚,但是顧爲家和顧爲國到底還是有血緣關系的。
兩家又是鄰居,就算顧爲國完全不想和顧爲家說話,也不得不給他一個情面,淡淡的應上這麽一聲。
顧爲家也感覺得出氛圍有些尴尬,這罷,他和顧爲國說完這一句就折身進門了。
剛好呆在院子裏的陳秋玲隐隐約約聽到了外面顧爲家和顧爲國的說話聲音。
陳秋玲神經兮兮的盯着顧爲家看了幾眼:“老二他們一家是不是要過來了?”
上次過來的隻有金秀梅和季安甯,又因爲他們要走的匆忙,該說的事情也沒好好說,現在看顧爲民一家都快過來,陳秋玲難免又生出一些小心思來。
顧爲家知道陳秋玲的心思,他立即眉頭皺了起來,神色很是不悅的瞪着陳秋玲:“你在想什麽呢!上次還嫌丢人丢的不夠大!大過年的,我看你還是别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陳秋玲斜睨了顧爲家一眼,撇着嘴角:“你懂什麽?”
她一副嫌棄顧爲家表情,壓着聲線道:“就是因爲大過年的,凡事都讨一個好彩頭,再說,這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陳秋玲看顧爲家對她并沒有好的臉色,陳秋玲立即故作一臉委屈,往那邊一做,道:“這麽做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咱兒子,爲了咱這個家,你以爲我的臉皮就不是臉皮了,我還怕丢人呢!可能有什麽辦法!爲了這個家,咱們隻能這樣!”
就算再讨厭顧爲民,該要到求人辦事的時候,就是需要低頭。
陳秋玲這麽一說,顧爲家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卻是沒有一點法子去出聲反駁,因爲聽陳秋玲說完這一些,顧爲家自己也覺得沒多大的事情。
“我問你話呢!”陳秋玲擡頭看着已經陷入沉思的顧爲家,就知道顧爲家肯定是聽進了他說的話。
顧爲家抿着嘴巴:“我……我不知道。”
說着顧爲家便直接進了家。
陳秋玲看着進了屋子的顧爲家,冷笑的抽了抽嘴角,暗下搖頭,對于自己這個沒有出息的丈夫,陳秋玲是又氣又恨。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往外站了站,拉長的脖子往門口的方向去看,尋思着顧爲民一家子什麽時候到。
正看着,陳秋玲耳朵一動,遠遠的就聽到金秀梅的說話聲。
陳秋玲臉上微變,現在已經知道了顧爲民一家子已經回來,陳秋玲現在就是在組織言語,好随時随地的去找顧家的人談論。
陳秋玲已經知道顧爲民他們過來之後,她自己也就回了屋。
李芬這會兒正在躺在炕頭上曬太陽。
她半眯着眼睛,聽見動靜,垂下來的三角眼慢慢的擡了起來,額頭的皺紋滿滿皺在了一處,皮膚松弛,她看上去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陳秋玲。
“顧老二他們回來了?”李芬問。
陳秋玲眼睛珠眨了眨,她自己出馬,自然更不如讓李芬出馬,讓她去倚老賣老,肯定是事半功倍。
陳秋玲點點頭:“媽,我剛已經聽到二哥和二嫂的說話聲音了,他們肯定已經進了隔壁的門。”
李芬身子往後一靠,李芬知道陳秋玲想要做什麽,李芬出聲道:“我孫子呢?”
陳秋玲的眉頭又是皺了一下,她沉着聲音道:“一大早的就出門,現在還沒有回來的呢,這個孩子,真得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大過年的,他還跑哪裏去玩!”
陳秋玲不是很樂意的說着,最後又将這個鍋扔到了李芬的頭上:“媽,顧遠都是讓您給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