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麽說,你們一會兒就有一個節目?”
軍嫂們還好奇今天晚上的演出,高媛會不會在,現在看來,高媛多半是不會來了。
陶豔颔首:“對,就最後一個壓軸節目。”
陶豔笑嘻嘻的看着季安甯,不等季安甯出聲,又道:“安甯,其實我今天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你幫我。”
“嗯?什麽事情?”
陶豔在文工團,能有什麽事情麻煩到季安甯。
季安甯不明所以的挑着眉頭,等着陶豔開口。
被季安甯這麽直勾勾的看着,陶豔有些羞澀的垂低了腦袋,臉頰微微發燙。
她抿着嘴巴,含羞的出聲:“安甯,古書上有這麽一句話,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你的意思是?”季安甯眸子亮了起來,稀罕的扯了扯唇角,不是很确定的出聲問她:“你是要追人?”
陶豔立即害羞的低下了腦袋。
陶豔本就有些膽大,喜歡一個人,慣不愛藏着掖着,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而且,她也認定,她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着她。
隻不過是不敢說出來罷了。
她輕咳一聲,偷笑着道:“我想試試看。”
季安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陶豔有這個想法,也沒什麽問題,隻是她說讓她幫?
“那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陶豔拉着季安甯,湊在季安甯的耳邊,和她說着悄悄話。
季安甯忽然看了她一眼,驚疑的出聲:“甯遠飛?”
季安甯記得這個人,長相白白淨淨,是個帥氣的小夥子,甯遠飛的性格确實有些腼腆。
季安甯話音剛落,就急匆匆的被陶豔捂住了嘴巴:“安甯,你小聲一些,别讓人聽到了!”
季安甯失笑道:“你既然有打算就去也他說,這個忙我可幫不上你,況且我現在不在文工團,也不方便。”
陶豔連連搖頭,乞求的抓住了季安甯的雙手:“安甯,這件事情,隻有你能幫我了,這事要是告訴文工團的人,第二天就傳的滿天飛,你不用幹嘛,你以前在文工團待過,又是軍嫂,大家都很敬重你的。”
陶豔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你就将他攔下就行,然後剩下的我和他說。”
“……你自己攔下不是更好嗎?”季安甯還是不明白陶豔的意思。
陶豔哭笑不得的搖頭:“要是我能攔下事情就沒這麽複雜了,甯遠飛那個小子,看見我避的遠遠的,我是能把他吃了還是怎麽樣!真是膽小鬼!”
季安甯聞言也有些哭笑不得,隐約記起來好像真的是這麽一回事。
她看了陶豔一眼:“你打算什麽時候?我怕是沒有那麽多時間。”
“就這會兒,今天的演出沒我們什麽事情,我都打聽好了,甯遠飛現在還沒來呢,估摸着一會兒他就來了。”
陶豔指了指訓練場的另一處邊角,“安甯,你就把他帶到那裏就行,我在那等着。”
“……”
看着陶豔滿心歡喜的樣子,季安甯猶豫了片刻,現在孟翰不在文工團,她并沒有什麽好顧慮的。
隻是她擔心的是,眼前信心滿滿,笑得開心的陶豔,若是一會兒她被拒絕了呢?
她試探性的出聲:“陶豔,這種事情,都有兩面性,你确定自己能承受結果嗎?”
“放心吧安甯,他要是拒絕我,那我也就死心了,不然這個樣子,我每天睡覺都不踏實呢。”陶豔大大咧咧得擺手,身子一閃,圓溜溜的眼睛瞬間瞪圓,她躲在季安甯的身後,探着腦袋往季安甯身後看:“來了來了,安甯,是甯遠飛,我……我先去了!”
陶豔緊張的話語結巴,她堅定的看了季安甯一眼,然後迅速朝着他們約好的那個地方跑去。
現在訓練場的戰士們也陸陸續續的進來集合,鬧哄哄的,并不安靜。
季安甯看着跑遠了的陶豔,沒有法子,隻好朝着甯遠飛那邊走去,甯遠飛也往這邊走來。
“甯遠飛。”季安甯出聲喊住了他。
甯遠飛身子一頓,昏暗的燈光下,并看不清楚他白皙臉頰上升起的兩道紅暈。
碰到季安甯,被季安甯喊住,甯遠飛心緒很亂。
他遲疑了幾秒,“嫂子,好久不見。”
季安甯點頭,俨然是一副長輩的态度,她道:“甯遠飛,正好,我有些事情問你,你跟我過來。”
甯遠飛眉頭微蹙,季安甯找他?他的思緒更加的亂了,木納的邁着步子,跟在季安甯身後,神情不自然的道:“嫂子,你找我什麽事情?”
甯遠飛心裏“咯噔。”一聲,難不成季安甯看出了他的心思?
不……不可能!
甯遠飛立即搖頭,但他腳步卻是慌亂的。
他跟在季安甯身後,又保持着極爲安全的距離,他微微擡眸,看着走在前面季安甯的背影,緊抿下唇。
神色緊繃的出聲:“嫂子,你找我有事情?是問文工團的事情嗎?”
季安甯繼續走:“你一會就知道了。”
季安甯很順暢的将甯遠飛帶到了和陶豔約到的地方,季安甯沖着陶豔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人已經帶到。
陶豔格外欣喜的給季安甯投了一個感謝的神色。
“嫂子,我知道我不該……”甯遠飛憋了好一會兒,剛要鼓足勇氣坦白,就看到了對面多了一個人。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憋住了氣。
季安甯并沒有注意聽甯遠飛的話,她看了陶豔一眼,然後又回過身子,意味深長的給甯遠飛使眼色,便離開了。
甯遠飛發現季安甯離開,再看到對面的陶豔,他下意識的也想邁腿離開。
“甯遠飛!你不能走!”陶豔就知道甯遠飛又要走,她眼疾手快的跑到甯遠飛身前,将甯遠飛攔了下來:“我有話對你說,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
陶豔深深吸了口氣,夜裏,她的雙眼中似布滿了點點星辰,滿是期許的望着站在眼前的男人。
甯遠飛眉頭緊蹙,他一直以爲陶豔早看穿了他的龌蹉心思,才一直躲避着陶豔,他并不想從陶豔口中聽到什麽,他道:“我不想聽,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