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回來,她比顧長華預計的時間早了兩天,并且她并沒有提前打電話告訴顧長華,就是想等晚上他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季安甯看着幹淨整潔的房間,心裏輕松的落了一口氣,可算将顧雪那個小祖宗送走了。
昨兒夜裏,金秀梅也沒少誇顧雪,皆是因爲顧雪現在的心思已經放在了學業方面。
不過她是一直能堅持下去,還是三分鍾熱度,這個季安甯就說不準了。
季安甯一身輕松的坐在沙發上,翻着書看,她今天坐了一天車,火車上也沒有睡,看了一會兒書,就已經昏昏沉沉,困意襲來了。
季安甯順勢倒頭在沙發上,蜷縮着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眯了過去。
平日裏,一點動靜,她都能驚醒過來,大概今天是真的累了,她睡得沉,連外面開門的聲響都沒有聽到。
顧長華颀長的身形站在門内,他視線低落,忽然看到了放在門口的一雙白色涼鞋。
他瞳仁一縮,剛準備出聲,眼尾的餘光就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季安甯。
他微張的唇角,以及要脫口而出的喊聲瞬間戛然而止。
他換下鞋子,沉穩的腳步放輕,半蹲在沙發一側,睡夢中的女人面色透着幾分紅暈,呼吸平穩,蜷縮的身子,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小兔子,他眉目深情,寬厚的手掌落在季安甯白皙的臉頰上,看着她睡在沙發上,明明心疼,卻又不忍心将她叫醒。
顧長華眉間動了動。
修長的手臂從季安甯的後腰穿了過去,動作放得很輕,他輕松的将季安甯橫抱在懷中,就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寶,那張冰刻的面孔帶滿了小心翼翼。
他抱着她,往房間的方向走去,忽然察覺懷中的小女人動了動,這一動,讓顧長華心間一緊,手心裏攥滿了汗。
怎能想到,面對敵人,哪怕是扛刀扛槍的,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顧長華,此時卻因爲季安甯小小的動作,緊張了一手汗。
顧長華停下了腳步,看着懷中的女人不過是在他懷中蹭了蹭,就又安分的睡着了,他這才松了口氣繼續擡起了步子。
而睡在顧長華懷中的季安甯,她隻覺得自己靠得很舒服,這種舒服根本不是睡在沙發上的感覺,她眯了眯眼睛,後知後覺的睜開了眼睛。
顧長華那張英俊,棱角分明的面孔赫然出現在她的視線内,季安甯迷迷糊糊中,眼神帶了幾分迷離,眼前的人,看得有些不真切:“……長華?”
是顧長華嗎?
還是她在做夢?
顯然季安甯還沒有徹底的清醒過來。
嬌軟帶着絲不确定的語氣傳到顧長華耳中,就像是一片輕飄飄的羽毛,在他心間撥弄着。
季安甯性子并不嬌軟,所以這樣的聲音,顧長華幾乎是第一次聽到。
他地下眼眸,對上季安甯的目光,抱歉道:“是不是我将你弄醒了?”
顧長華的聲音讓季安甯瞬間清醒過來,她瞪圓了眼睛,有些吃驚的搖着搖頭,“沒有。”
季安甯剛要坐起身子,這才發現,她哪裏睡得是沙發,而是被顧長華抱在了懷中。
抱着她的男人,輕聲細語的問她:“回來怎麽不告訴我?”
季安甯偷偷抿唇笑着:“本來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啊,結果我睡着了。”
她雙手環在顧長華的脖頸上,借了幾分力,從他懷裏往上爬了爬,眼睛瞥了一眼挂在牆面上的鍾表,現在才不到五點。
“你今天怎麽回來怎麽早?”
季安甯不安分的亂動,讓原本沒有什麽想法的顧長華腦門有些上火發熱。
顧長華聲線暗啞的應了一聲:“不忙就回來了。”
他将季安甯抱進房間,放在床上,他坐在床邊,俯下的身子離季安甯的距離很近,他的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好像帶有電流,劃過季安甯的耳畔,低低的,柔柔的:“媳婦,我想你了,我們可不可以……”
季安甯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孩子,她一聽就知道顧長華話裏的意思,她撐着身子半坐起來,面色有些嬌羞,她輕咳一聲:“現在天還沒暗啊,還沒做飯呢。”
顧長華其實也可以不那麽急,隻是剛才那一下,有點失去理智,他緩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心思移開,他拍了拍床邊,“那你再睡一會兒。”
季安甯看着眼前的男人,怎麽忽然就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般,明明委屈不行,嘴裏還說着沒事。
季安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低着聲音,給顧長華使了一個眼色:“去拉窗簾。”
顧長華稍滞一秒,他眸間大亮,立即俯身在季安甯的臉色親了一口,“遵命!我的好媳婦!”
顧長華越過床邊,修長的手臂兩邊一拽,原本亮着的房間立即暗了下來。
小别勝新婚一點都沒錯,明明不是第一次行房事,可季安甯這會兒倒是緊張的不知所措,攥緊的床單。
等到男人低俯靠近過來時,哪裏還容得季安甯再去思考其他事情,早就思緒飄在雲裏霧裏了。
——
原本天亮着,等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季安甯渾身無力的縮在顧長華的懷中,忽然覺得在飯前做這種事情,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她現在哪裏還有力氣去做飯啊。
季安甯靠在顧長華的肩膀上,哭笑不得的出聲:“老公,咱們一會再吃飯吧,我得緩緩。”
顧長華手指輕輕描着季安甯的眉眼,“你别動,一會我去做。”
“啊?”季安甯驚呼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情:“你會做飯?”
顧長華理所當然的挑眉:“野外生存,不會做飯怎麽活?放心,應該不會太難吃……”
以前部隊那些小子們吃的都挺多,想來是不難下口的,顧長華捏了捏季安甯的鼻子:“媳婦你歇着,我去做飯。”
季安甯看着顧長華幹淨利落的穿了一條寬褲,上身光着膀子,肌理分明,身材好得沒話說,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