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下午沒出去?”
在廚房将飯菜放進蒸籠,開了火的季安甯,折身走出廚房,“出去了啊。”
她靠在顧長華的身子,也坐在了沙發上,笑盈盈的給顧長華講今天在外面碰到的趣事。
“今天碰到星探了。”季安甯想起來都覺得有些有趣,她眉間上挑:“是景娛文化有限公司的。”
季安甯怕是現在和顧長華說,他也不會知道,季安甯到底在高興些什麽。
景娛文化有限公司,景娛傳媒的前身啊。
“嗯。”顧長華應着,修長的手指把玩着她的長發:“那你的想法呢?”
顧長華從來不幹涉季安甯的自由,當然如果他要是想幹涉,也會讓人無法察覺出來。
“沒有。”季安甯搖頭:“拍電視可沒有那麽簡單。”
何況她一個半毛錢演藝圈的東西沒有接觸過,讓她在鏡頭前,又是哭又是笑的,季安甯可受不了。
顧長華把玩頭發的手指稍稍一頓,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氣。
“不過……”
季安甯才剛剛起了話頭,顧長華的眉頭便幾步可見的皺了起來。
他盯着季安甯看,等着她的後話。
“沈思瑤去了。”如果沈思瑤真的能在演藝圈吃的開,甚至是一直留在景娛,那往後,肯定少不了她的好日子。
顧長華對沈思瑤去不去并不關心,所以聽季安甯提及沈思瑤,也是神色淡淡的應着。
季安甯和顧長華聊了兩句,便起身進廚房将飯菜端了出來。
今天看到趙青瑛和顧長華一起回來,那也就說明,他們在一營也沒少接觸了,畢竟都是在一營。
飯桌上,季安甯随便和顧長華說着話,似是不經意的提及:“長華,趙青瑛能力如何?她一個女人能爬到這個位置,怕是手腕不凡吧。”
就算趙青瑛這個人給季安甯有不好的預感,但季安甯必須要承認,她能走到這裏,絕對是有能力的。
顧長華望着季安甯,一個極爲中肯的評價:“還不錯。”
最起碼對得起這個軍銜。
季安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顧長華的答案她也猜到了,這是聽着顧長華評價另一個女人,她這心裏總有些不是滋味。
但又很清楚顧長華的性子,是不可能和趙青瑛有任何交集。
隻是心裏莫名其妙的情緒在作祟罷了。
夜裏睡覺關了燈之後,季安甯也不太睡得着,她聽着耳邊響起已經進入睡眠均勻的呼吸聲,微乎其微的呼了口氣,也閉上了眼睛。
睡不着,她便心念一動,打開了她的空間。
季安甯自從知道空間内大有乾坤之後,她便沒有再去動那個金镯子了。
隻是現在睡不着,她便又取出了金镯子。
空間内雖然是黑夜,但月色極好,月光将每一寸土地都照亮,季安甯還不至于在自己的空間裏迷失,看不清路。
她将金镯子拿了出來,目光望着遠處那道肉眼看不到的屏障,季安甯深深呼了口氣,将镯子戴在了左手腕間。
當她将镯子戴好,一瞬間,季安甯就感覺自己的空間有所不同了,那種幾于無形中,似乎有一種超乎她想象的力量。
隻不過現在入夜,季安甯雖然戴着镯子,卻沒有敢現在就進那深山老林裏。
季安甯就坐在自己的空間裏的草坡上,但視線卻是格外主意着深山裏的情況。
而且右手就在手腕處放着,隻要有任何的不對勁,她就立即把镯子摘了,以防不測。
季安甯活動着筋骨,眼睛卻是一刻也不敢閃神的盯着那深山的方向。
很安靜,似乎隻能聽到簌簌的風聲,季安甯盯着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但她去狠清楚的知道,那道屏障之内,深山裏是有東西的,并且她見過。
可眼下,當真是沒有任何異常的。
她蹙着眉頭,困意也有些上來了,正當她準備要摘下金镯子時,她忽然看見,在那道屏障内,深山老林的邊緣,有兩道紅光!
剛要準備站起身子的季安甯,瞬間沒動了。
不是她不想站,而是她被吓到了。
哪怕是經曆過死亡,又重活一次,她也沒見過這樣的怪事。
那兩道紅光,就是一雙眼睛。
不對!
那就是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好像也在盯着她看,坐在草坡上的季安甯頭皮開始有些發麻。
季安甯落在左胳膊上的右手卻遲遲沒有動。
季安甯強裝着鎮定,好不容易看到了深山裏的東西,她還想看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所以并沒有将金镯子取下。
季安甯和那雙眼睛直勾勾的對視了數秒,她沒有動,但黑暗中,那雙眼睛似乎在移動着。
似乎是想要穿過那道屏障。
季安甯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裏,落在胳膊上的手,更是蓄勢待發,随手準備下手。
隻看那雙眼睛朝着她的方向越來越近,馬上就要穿越過那道屏障,随後,季安甯便看到了一隻白色,毛絨絨的蹄子邁了出來。
季安甯心裏“咯噔!”一聲。
和之前她看到的那一抹白一模一樣!
季安甯眼睛瞪得圓圓的,難道是深山裏的動物?
想想這也不是不可能,深山老林中,什麽樣的野生動物都有可能出現,要真的隻是動物這麽簡單,一直吊着的心,大概就可以松懈下來了。
季安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隻等着它全部都出來。
可就在那小白蹄子打算邁出來的時候,忽然在那後方,又多出一對顔色稍暗的紅光。
在那道紅光出現的一瞬間,原本打算出來的小蹄子,立即收了回去。
季安甯猛地站起身子,腿腳也不發軟了,可等她再看過去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麽紅光,就連蹄子也消失得一幹二淨。
要不是季安甯确定自己眼睛看見的都是真實的,都快以爲是自己産生了幻覺。
她望着遠處,眉頭緊皺,就差一點點,隻差一點點就可以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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