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沒正經!”
季安甯将兩個手藏在了後面:“我是要和你說正事的!”
顧長華聞言,立即正了臉色,神情嚴肅的看着季安甯:“夫人請指示。”
“……”
這厮是故意氣她的吧。
以前季安甯覺得顧長華這個人,性子生冷,又不懂情趣,現在才發現,那是因爲顧長華還沒有找到自己。
季安甯苦笑不得的看着一臉嚴肅的顧長華,就好像是要審問她一般,她咬牙:“也不用那麽嚴肅,我就想給你看樣東西。”
“嗯?”顧長華收斂了神色,做到季安甯旁邊,也正經起來:“什麽東西?”
季安甯勾唇一笑,旋即将自己的兩個胳膊伸出來,在顧長華的眼前晃了晃:“這個。”
那兩對明晃晃的金镯子在燈光下格外的耀眼,顧長華早以前見過金秀梅拿出來一次,一晃幾年,他都快要将這對镯子忘記了。
顧長華愣了一下,瞧着季安甯滿眼開心的模樣,輕快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這镯子本來就是給你的,瞧把你樂的。”
季安甯斜睨了顧長華一眼,大概也知道顧長華根本體會不到她的那種心情,她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勾了勾唇邊:“媽将這镯子給我,說明是認了我這個顧家媳婦。”
“你本來就是顧家媳婦,還想跑到哪去。”顧長華握住了季安甯的雙手,其實看到這對镯子,他也放心了不少。
他原先擔心季安甯和金秀梅婆媳兩人關系不好,但看眼下季安甯戴着這對镯子回來,想必不用她擔心了。
顧長華抱了抱季安甯,順勢将她身子壓了下去,在她的脖頸間蹭了蹭:“媳婦,我餓了。”
季安甯就不接話,整個人卻像是水煮了的蝦子,從裏到外都透着紅,這家夥,該不會又想說秀色可餐吧。
季安甯想到這茬,就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巴給封住,她這都是說了些什麽話。
……
一晚上被折騰的不輕,所以季安甯晚上入睡的時候,哪裏還記得将镯子收起來,等第二天早上起來洗漱的時候,才看到镯子還戴着。
她洗漱過,戴着這明晃晃的兩個大金镯子也不方便,就摘了下來,放入錦盒,然後存放在空間了。
因爲她還要換衣服和顧長華出門去部隊,時間緊張,季安甯在空間待了不過兩秒,根本沒有注意空間裏的其他異常。
她跟着顧長華的腳步跑,時不時路過的排長連長無一不往顧長華身上投來羨慕的目光。
心裏更是暗道,顧長華的媳婦有點意思,能堅持這麽久每天和顧長華一樣早上起來,他們的媳婦現在可還在熱被窩裏睡着呢。
且不說這一樣,他們可以說是每天都能看到季安甯一點點的身體改變。
從最初的胖子到現在身材堪稱完美的模樣,之前暗中比較顧長華這麽年輕帥氣,取得媳婦卻差強人意,可現在看他們小口子站在一塊,般配的挑不出毛病來。
進了部隊,顧長華停在他們二人分岔的路口,幫季安甯整了一下領口,“對了媳婦,過兩天的部隊要外出一個任務,不過你放心,沒危險。”
“……”
季安甯頓了幾秒,這麽大的事情,他挑這個時候說,明擺着是怕她擔心多問。
季安甯的眉頭狠狠一皺,卻又不知道怎麽問。
他們部隊出任務,那自然是機密任務,顧長華不可能詳細的告訴她,而現在的時間的确不是說事情的時候,季安甯隻能将心底裏的不安先壓了下來:“我知道了,這事之後再說,你先去早訓。”
和顧長華分開之後,季安甯就也去了小操場,隻是因爲知道了顧長華要出任務的時候後,她這心裏怎麽也不踏實。
顧長華的傷勢才好了多久,他們部隊出任務,怎麽可能沒有兇險。
結婚這大半年,顧長華一直待在部隊,以至于季安甯都忘了,她的男人是個實打實的軍人,雖已經過了戰争年代,可這暴亂還是有的。
季安甯深深吐了幾口氣,盡量讓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
“嫂子!”
還沒進小操場,身後就響起了一道男聲。
季安甯回頭看了過去,見來人是孟翰,身邊還跟着幾個男兵,甯遠飛也在其中。
甯遠飛早就瞧見了前面的季安甯,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的孟翰竟然這麽突然的喊了季安甯一聲,看到季安甯停下來回眸的一瞬間,甯遠飛顯然是開始慌了。
他壓下自己的目光,不敢和季安甯的目光接觸,隻是壓低了聲音,好奇的問:“你找她做什麽?”
他可不認爲,孟翰和季安甯有多熟。
孟翰神神秘秘的沖着甯遠飛笑了笑:“沒什麽。”
說着,他腳下的步伐加快了幾分,走到季安甯身邊時,又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嫂子。”
季安甯點頭,“你放心,東西我已經交給你姐姐了。”
孟翰萬分感謝的道:“真是太麻煩嫂子了,家姐沒有說什麽吧……”
孟翰知道如果孟微知道他以這個法子去測試季安甯,肯定會暴跳如雷,所以先在季安甯這探探口風。
季安甯想了想,除了遞給她時,她神色有點不對勁之外,其他倒也沒有什麽,她搖頭:“沒說什麽。”
“……這便好……”孟翰讪笑一聲,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他姐姐竟然沒有表現?
等季安甯走了之後,甯遠飛也沒和她搭上話,他有些猶豫的問:“你托安甯給你姐姐帶話啊。”
孟翰笑着點頭:“畢竟我有什麽話,有什麽東西也不方便拿給我姐姐,這樣一來,也方便了不少。”
甯遠飛默然,突然有點羨慕孟翰有個姐姐在文工團了,如果按照孟翰這麽說,那他日後豈不是要時常和季安甯說話了。
他看着孟翰一臉淡然的樣子,神色稍暗。
大概是因爲甯遠飛知道自己的心思,所以每每碰到季安甯時,不如孟翰這般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