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見過她之後,又覺得也沒什麽能看上眼的地方。
可偏偏就這個看不上眼的姑娘,既嫁給了顧長華也就罷了,現在就連文工團都想要她加進來。
“我知道,她唱功可以,加進來沒問題的。”高媛點頭表示很清楚。
馮雅聽着高媛的回答,扯了扯嘴角,似是玩笑打趣的看她:“你就不怕她知道了過去的事情?”
“你别亂說話,什麽過去!我和顧長華統共沒打過兩次照面!”高媛吊起眼睛看了馮雅一眼,本來想多囑咐幾句,卻因爲現在開着會,不方便多說,她張張唇,又将話都咽下去了。
這廂,張雨愛開了口。
“不錯,這位季安甯軍嫂我也觀察留意了,在衆多節目中,她脫穎而出,是個合适的人選。”張雨愛轉頭看向高媛和馮雅:“你們認爲呢?”
高媛倒是真的對季安甯沒有什麽成見,反而也很期待季安甯加進來,和她這個老新人一起做個伴,她雖曾在文工團待過,但很久不開嗓了,要練也重新練起。
她道:“委員決定下來的人,不會有錯,便就她吧。”
馮雅都聽高媛這麽說了,也不可能再持反對意見,何況她的意見也不中用,便跟着點頭了。
敲定好人選之後,張雨愛便吩咐王利輝下午帶着兩個女同志去軍區大院走一趟,讓女同志去和季安甯交流,和她說加入合唱團的事情。
等會議散了,那些文藝兵都聚在了一起。
“利輝,你打算拉誰和你去軍區大院?”雲秀麗好奇的探着腦袋問。、
王利輝自然不可能喊師長和旅長的女兒和他一起去軍區大院給季安甯做思想工作,正碰上主動搭話的雲秀麗,他眉眼彎了彎:“要不你去?”
雲秀麗正有這個打算,如果不去,就得一直排練,她還不如跟着王利輝去軍區大院躲躲清閑。
她樂呵呵的點頭:“行,算我一個。”
一直沒說話的馮雅見王利輝沒打算問她的意思,遂主動張了口:“我和秀麗一起去吧。”
王利輝樂見其成的答應了。
定下這件事情後,他們便都出小廣播廳。
三五個結伴的走在前面。
不一會兒,就有一道女聲炸了出來:“快看,那個好像就是新調來的軍醫。”
之前部隊的醫務所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軍醫,現在正好老軍醫退下,蕭山頂了那缺。
蕭山穿着裁剪合身的綠色軍裝,手裏抱着一疊醫務所的資料,邁着規整的步伐,從小廣播廳經過。
年輕的蕭山,身高體正貌好,那雙狹長的眼睛即使不笑也帶着勾人的眼力,哪怕他隻是稀疏平常的看别人一眼,别人都會以爲那是戲虐的調情。
所以他隻是被文藝兵的說話聲吵到了,下意識往她們那邊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那幾個文藝兵都樂開了花。
“他在看咱們呢!”
“我的感冒剛好,要是晚好幾天,我還能去醫務所就診呢!”
前面嘈雜的說話聲也吸引了馮雅與高媛的目光。
馮雅也是今天頭一遭發現他們部隊來了一個這麽帥氣且年輕的軍醫。
她打聽着:“這軍醫什麽時候調來的?”
她話是問一向八卦的雲秀麗的,雲秀麗果然笑嘻嘻道:“聽說是正月十五那天就調過來了,也有幾天了。”
高媛目光主意着蕭山,與他的視線交鋒了兩秒,她呆了一下,很快的把目光收了回去,在國外接觸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她别的不了解,看人還是很準的,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着股邪氣。
危險的男人,這是高媛對蕭山的第一反應。
馮雅卻仍舊在旁邊繼續問:“那你有沒有聽說,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帶了随軍家屬?”
言下之意,也就是在問,蕭山結沒結婚。
“這位軍醫看着還很年輕,應該不會結婚吧。”走在前頭的文藝兵回頭插了一嘴。
馮雅搖頭:“這誰能說得準,當初看顧排長也覺得年輕不可能結婚,那還不就是說結就結了。”
“這倒是……”
雲秀麗這個還真沒打聽出來,畢竟是軍醫的私事,又是剛剛調來,誰都不知道他家中什麽情況。
馮雅也不急,她輕輕笑了一聲:“以後慢慢打聽吧。”
蕭山沒有在他們眼前多做停留,要是上輩子,或許他還有興趣調戲調戲小姑娘,可現在這種年代處境,他實在是沒什麽心力。
快走幾步就轉了彎,往醫務所去。
……
等到下午,王利輝就申請了進軍區大院的通行證,開車載着馮雅和雲秀麗一起進了軍區。
剛好迎上在院子裏站着的李翠蘭。
當初篝火晚會上,李翠蘭作爲軍嫂們的負責人,和王利輝沒少交接。
王利輝也記得李翠蘭,正愁着沒人帶他們去找季安甯的住處,就碰上了李翠蘭。
王利輝急走了幾步,語氣恭敬的道:“你好,是李翠蘭嫂子吧。”
李翠蘭昨兒還說文工團怎麽還不過來,今兒就碰上文工團的人了,她笑的彎沒了眼睛:“你好,王利輝同志,你們到軍區……這是?”
李翠蘭心裏揣着明白裝糊塗。
知道他們是來找季安甯的。
王利輝謙虛的笑了笑,和李翠蘭表達了自己的來意。
李翠蘭沒二話,點頭帶着他們進了第三棟樓,一面上着樓梯道:“顧排長家在四樓左戶呢。”
這會兒,季安甯正在家裏陪着她四哥,聽季安東給她講昨兒飯桌上的事情。
聽到敲門聲,講的正盡興的季安東蹙了眉,“小妹你坐,哥去開。”
所以門一打開,站在門口王利輝既沒看到季安甯,而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是顧長華,還以爲進錯了門。
再看第二眼,才發現開門的男人穿的海藍色軍裝,還是個海軍!
同樣吃驚的雲秀麗和馮雅相互交換了震驚的目光。
李翠蘭旋即笑着介紹道:“沒走錯沒走錯,這是季安甯娘家哥哥,她哥哥,安甯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