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好呢。”季安甯沒打算和餘蘭蘭透底,不過如果要真的唱歌,季安甯還需要自己出去買盤光碟用來伴奏。
她不打算唱流行歌,反正是部隊演出,貼近部隊,她打算唱一首紅歌。
隻是她還不确定這副身子的嗓音如何,能不能唱得了高八度,不過因着原主體胖,唱美聲占據了優勢,氣息能穩得住,所以季安甯也不太擔心。
總歸不是正經文藝兵出身,他們這些家屬也就是熱鬧熱鬧,不要求唱的特别精。
而季安甯上一輩子學生時代是藝術生出身,爲了高考減分,打小特别學了器樂,大學期間副修聲樂。
不過她專業性不強,後來從商,小時候學過的東西都忘得差不多了。
這幾天練練聲,勉強找找感覺,她追求不高,拿得出手就成。
餘蘭蘭聞言,知道季安甯沒注意,特意把她拉到角落裏,一副熱心腸的樣子,給季安甯出謀劃策:“安甯,要不你跳舞吧嗎,我可以教你。”
餘蘭蘭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料想季安甯這個蠢貨沒什麽主見,以前也都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季安甯對上餘蘭蘭期待的眼神,“我不會跳舞。”
她這個體格,讓她去跳舞,餘蘭蘭真演的一出好戲。
餘蘭蘭擺手:“很簡單的,我可以教你,幾天就可以學會,咱們又不需要跳的多複雜,好像是可以組合表演的,咱兩可以組一出節目。”
“組節目?”季安甯忍不住在心裏笑了,和她一起組節目,那季安甯真的就是上去出醜,給餘蘭蘭當陪襯去了。
這雖說是助興表演,但到底是萬人觀看,尤其還有不少上級軍官,季安甯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還代表着顧長華的頭臉。
餘蘭蘭這是想讓她在萬人面前打顧長華的臉。
季安甯悶笑一聲,難怪都說最毒婦人心,她和餘蘭蘭有多大的仇,餘蘭蘭想這麽算計她。
季安甯可不是原主,餘蘭蘭說什麽就是什麽。
她搖頭:“我學不來,你還是找别人組吧。”
餘蘭蘭大概是沒有想到季安甯會這麽直接的回絕她,她面色僵持了一會,旋即笑着拍了拍季安甯的胳膊。
又将她拉到一邊,神神秘秘的道:“安甯,你要實在沒有注意,那我就再幫你出一個注意。”
餘蘭蘭分外得意的朝着季安甯眨了眼,“這個主意保準可以。”
“你說我聽聽。”季安甯倒是想看看餘蘭蘭還有什麽歪主意。
隻瞧餘蘭蘭小心翼翼的瞅着周邊,見别人沒往他們這邊瞧,才踮着腳尖湊近季安甯的耳邊,悄聲道:“假唱。”
餘蘭蘭見季安甯表情驚訝,随即安慰她道:“不用怕,反正咱們又不是重頭戲,沒人會注意咱們的,聽說别的家屬也有用這個法子的,都見怪不怪了。”
季安甯格外好笑的看了餘蘭蘭一眼:“這個法子你自己留着用吧。”
都是軍人的媳婦,軍人記錄嚴明,他們這些當家屬的怎麽可能去學着做假呢。
假唱?
虧餘蘭蘭能說得出口,季安甯暗暗搖頭,略有深意的盯着餘蘭蘭,餘蘭蘭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有些不高興的道:“我有準備的節目,我可以跳舞,我還不是怕你沒有節目,才幫你拿主意嗎?真是不識好人心。”
季安甯笑而不語:“我有主意,這天怪冷的,我先回家了。”
餘蘭蘭也沒好再追着問季安甯,心想這種事情,就算季安甯真的這麽做了,怕也得偷偷摸摸的做,不好意思告訴她。
餘蘭蘭心裏這麽一想也就舒坦多了。
她眼瞅着季安甯就要進樓道裏,靈機一動,不怕多事的跟了上去:“安甯,你等等我,反正我現在也閑着沒事,去你家和你唠會兒。”
兩家是對戶,季安甯便由着餘蘭蘭進門了。
餘蘭蘭以前不是沒進過季安甯家,亂糟糟一片什麽都不收拾,可今天她坐在沙發上環視了一圈,屋子裏收拾的整齊,就連水泥地都擦的很幹淨。
不過餘蘭蘭也沒多想,肯定是顧長華和就她吵架,季安甯有所收斂罷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怕她是堅持不了幾天的。
餘蘭蘭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喝了口水潤嗓。
“我再去熱壺水,你坐着。”餘蘭蘭的那些小心思,在季安甯眼裏就是幼稚的可笑。
大概是覺得她是什麽都不懂的土包子,随便三兩句話就能糊弄過去。
季安甯重活一世,老天既然給她這個機會,她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
“别熱了,我不渴,咱兩說會兒話。”餘蘭蘭過來可不是喝水的。
“幾分鍾的事情,不急。”季安甯說着進廚房熱水,然後出來和餘蘭蘭一起坐在沙發上。
季安甯他們沒買電視,平日裏軍區的大喇叭就夠折騰人的了。
季安甯和餘蘭蘭關系不近,僅僅幾句話,就瞧出了餘蘭蘭的那些歪心思,也沒打算和餘蘭蘭深交,隻要面子上過得去就成。
這罷,即使是她坐在餘蘭蘭旁邊,也沒什麽話和她說。
不過餘蘭蘭是個話痨,她道:“安甯,你和顧排長是怎麽認識的?”
“我父親和他父親是戰友。”季安甯隻說了這麽一句,并沒有多提。
這一句有好幾個意思,可以是他們兩人兩小無猜,也可以是父母之命。
“這樣啊……”餘蘭蘭低笑一聲:“你真有福氣,顧排長可是個好男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說說,得有多少姑娘羨慕你啊。”
餘蘭蘭就羨慕,不,她是嫉妒的發狂。
嫉妒一個樣樣不如的她的人,卻嫁給了英俊有爲的顧長華。
她說着話,忽然擡起頭,故作難爲情的看着季安甯:“對了,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那要不就别說了。”季安甯沒按着餘蘭蘭的套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