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個法庭弄的還挺正規的。
金泰浩也挺有手段,居然請來了真正的法官。
擔當本次庭審的法官,是金永煥律師,前昌源、外政部地方法院法官。
就是擔任書記官的人,乃是《無限挑戰》的忙内作家。
不過她也不需要幹什麽,隻是坐在法官席下面,對着沒有開機的電腦,很是無聊。
估計按照她的本意,還不如打開電腦,哪怕玩玩遊戲也好啊。
法官就位後,說了第一句話。
“請所有人坐下,審訊現在開始。2009甲1217号事件,原告方提交訴狀了嗎?”
呀,真是一切都按照正規的法庭程序走的,弄的氣氛也嚴肅了起來。
按照法官的吩咐,鄭俊河作爲原告方的代理律師,宣讀了起訴狀。
當然了,他們的起訴狀,都是按照有利于自己的語言構造的,把被告方描述成了卑鄙小人。
聽着這份起訴狀,劉在石不停地捶打着胸口,十分的氣悶。
吉則捂着臉,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好像真的受到了什麽傷害一般。
可是引爆雙方神經的焦點,被鄭俊河讀了出來。
“原告方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傷害,要求賠償精神上的傷害的金額爲……十億元。”
“耶?”
“你說什麽?”
“在亂說一通呢。”
聽說原告方居然要求十億元的賠償,這邊所有人都不能忍了。
石振秋很是不忿。
“呀,我賣了一首歌都沒有那麽多,你有那麽值錢嗎?”
鄭亨敦連忙拉住他。
“不要說有的沒的,這個和法庭無關。”
但是他也覺得十億元太荒唐了。
“并不是那麽有價值的朋友啊。”
吉威脅道:“請小心你說的話。”
盧洪哲作爲被告方的代理律師站了出來。
“爲了與原告抗衡,我們提出一百億元的賠償。”
他這麽一說,劉在石都荒唐了。
“呀,不要亂來啊。”
石振秋卻抓着劉在石的手,馬屁拍的狂響。
“哥有這樣的價值啊。”
鄭亨敦也是同樣的态度。
“千億,哥價值千億。”
法官估計也知道這幫玩意兒沒有正形,也不理會,隻是按照程序來走。
“被告方也提交了反訴狀?”
專業的事情還得交給專業的律師來做,張振英律師站了出來。
“先針對訴狀做出反駁答辯,然後再做反訴狀陳述。”
接下來,被告方就開始了反駁答辯。
依舊是嘴巴最能說的盧洪哲打頭陣。
“吉無故撒尿是事實。2009年8月19日,在吉、盧洪哲、石振秋、金泰浩、濟英才共享的房間裏,有一張桌子……”
不用想,被告方的陳述也都是有利于自己的語言組織。說出來後,事實又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不過盧洪哲提供了更加詳細的描述。
“這是誰也沒問,但就像小偷自己的腳癢一樣,吉自己把過去曾喝酒後在衣櫃裏小便的事抖了出來。”
聽着盧洪哲的陳述,原告方也是氣憤難平。吉更是開始了肆意的攻擊。
“在法庭上,黃頭發像話嗎?”
石振秋立刻反擊。
“在法庭上,光頭就像話嗎?”
反駁辯論說完了,接下來是反訴狀陳述,這個由鄭亨敦來做。
“原告吉成俊把國民MC劉在石稱爲謊話精,造成了名譽損毀。被告以在各種節目裏主持人的身份,現在爲得到最高待遇的超特級主持人。主持人必須均衡地照顧出演者,爲了保證原告的播放份量。不顧他的努力,更不用說感激,還硬說他捏造事實,深深損害了被告最照顧出演者們的主持人這一外部評價。反而是稱國民MC爲謊話精,造成名譽損毀。”
鄭俊河聽着氣悶,問道:“名譽損毀罪是什麽,知道嗎?”
張振英義正言辭。
“告訴你吧。”
樸明秀立馬攔住了話頭。
“把這大叔去掉吧。”
真是的,竟然叫律師爲大叔。
盧洪哲開始履行辯護律師的職責。
“雖然說是名譽損毀,但我們的吉,正如大家所知,在藝能界裏,完全……”
石振秋幫着解釋。
“新生,完全的新生兒。”
盧洪哲點點頭,對石振秋的定義非常滿意。
“沒錯,是絕對的新生兒。沒人傳遞他的名字,所以并沒有受損的名譽。爲了這樣新生的吉,給他打造一個全新的、有趣的角色,把有趣的回憶說了出來,說那是名譽損毀,要求十億賠償,這樣荒誕不經又悲喜交加,實在是不能不感到慌張。”
鄭俊河爲了吉站了出來。
“說吉沒有名譽,那麽誰也不會傳揚的大衆們,就不能受到名譽損毀嗎?”
盡管他說很響亮,奈何被告席這邊集體選擇了無視他,各自忙着各自的,把他晾在那兒了。
這讓鄭俊河很是不爽。
“盧洪哲xi,請不要看别的地方。”
劉在石估計是忍了很久了,這時向法官求助道:“雖然我是被告,但我可以說點話嘛?”
也不是什麽正經的法庭,法官很慈祥,痛快地答應了。
劉在石站了起來,開始爲自己辯解。
“不是說不能受到名譽損毀,把沒有的名譽特地給做出來了,那并不是名譽損毀。”
鄭俊河又站出來了。
“盧洪哲呢,不是說沒有給傳揚了嗎?”
劉在石又道:“我們主觀性的判斷了。”
鄭俊河就抓住了這一點。
“但是他說了,吉到底有什麽名譽啊?不是又損害了名譽了嗎?”
石振秋噗哧一笑。
“這位,你說的名譽到底是什麽名譽啊?總得說出具體的名譽來,才能作爲憑證吧。名譽不是一個單詞啊,總得讓人們具體的了解才行啊。”
石振秋輕易不說話,一出口就抓住了重點。
原告方總是強調名譽受到了損害,但具體是什麽名譽,卻說不清楚。
見他的進攻這麽犀利,被告方這邊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呀,忙内,幹得好!”
鄭亨敦趁勝追擊。
“雖然總是在說名譽受損了,那當時吉的演藝界地位,我認爲是很重要的一點。”
石振秋也活躍起來了,給了會心一擊。
“那哥在演藝界的地位,我認爲……一點也不重要。”
吉遭受了爆擊,直接拍了桌子。
“呀,你胡說!”
鄭亨敦并不理會,依舊順着自己的思路在陳述。
“那時吉初進藝能界,相當的驚慌失措,在他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情況下,我們劉在石讓他以小便小子這樣可愛的形象,和很多人很親近地靠近了。所以因爲劉在石,吉的名譽上升了。”
樸明秀站出來了。
“那樣當事人心情會很壞,爲什麽要你們本人去決定?你是他的監護人嗎?”
石振秋更絕。
“那就回家心情很壞好了,想要在藝能界生存嗎?”
是啊,既然那麽心情不好,回家待着就行了,爲什麽還要堅持留在藝能界呢?
鄭俊河起身幫助樸明秀。
“給了那樣可愛的形象,爲什麽廣告會被取消呢?”
石振秋戰鬥力上來了。
“請問廣告合約在哪裏?你們一直強調廣告被取消了,請問有什麽證據?意向性協議的文本也可以。”
見他抓住了本質,其他人也來勁了。
“什麽廣告被取消了啊?”
“有準确的數據嗎?”
鄭俊河有點懵。
“資料……我們會……調……調查的。”
鄭亨敦抓住了問題就不放。
“給我們看看合約書吧。”
樸明秀隻好無奈地回答。
“是口頭合約。”
石振秋笑了。
“那就是說沒有确鑿的證據了?法官先生,我本人也在經營公司。據我所知,在商業範疇中,口頭約定是沒有法律效應的。因爲無法确定口頭約定的準确性和确鑿性,所以口頭約定不屬于有效的合約。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對方是在撒謊。”
做了公司的理事後,經常處理合約問題,所以相關方面的法律知識,石振秋懂的還真的很多。
因爲他的話,雙方的第一回合的交鋒,以被告方的優勢而結束。
被告方這邊始終抓着吉在演藝界的地位這件事,作爲攻擊的突破口。
盧洪哲:“相信所有人都記得吉那時的形象,是對金妍兒說寒毛什麽的,這樣渺茫的情況。”
說起這個,石振秋又站了出來。
“衆所周知,我和金妍兒選手是很要好的朋友。在錄制無限挑戰之後,我和金妍兒選手通了電話。因爲吉的寒毛說法,金妍兒選手哭了。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誤解,被傷害了,心靈十分的受傷。盡管我一直在安慰她,但她還是很難走出創傷。我覺得有必要請金妍兒選手來一次,應該控告那個家夥名譽損毀啊。”
反正他和金妍兒是朋友這件事,外界都知道,這個時候當然是拿來攻擊吉,作爲壓倒對方的說辭了。
吉啞口無言,同時臉色陰沉起來。
他也在擔心,是不是真的讓金妍兒選手受傷了。
要是真的話,自己肯定要被罵死了。
那可是國民妹妹啊,地位和劉在石一樣,不是他能随便招惹的。
盧洪哲還在陳述劉在石的良苦用心。
“就是在那樣艱難的情況下,爲了把所有事一次洗淨,才給了小便小子這可愛的角色。給了劉在石嚴重的名譽損毀,我們實在忍不下去。”
劉班長也是演技好手,恰當的一聲哀歎,更加顯得無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