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老遠看到了兩人,迅速飛奔過來,一把抓住了背後女人的手,眼睛早已通紅。
“這是怎麽搞的啊?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背後的女人有點緊張,趕忙勸慰道:“歐尼,不要擔心,就是摔了一跤。”
可那個女人卻還是很激動。
“哎一古,你這樣我回去怎麽交待啊?代表要發火了。”
背後的女人趕緊拍着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說。
“行了,回去之後我會親自和代表說的。”
說話間,石振秋已經走到車前,在那個女人的幫助下,小心翼翼地把傷者放到了座位上。
背着一個女人走了幾公裏的山路,饒是他一直堅持鍛煉身體,此時也累的隻剩下喘氣的份了。
“好……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記得及時去醫院治療,不要留下後遺症。”
臨告别之前,他還好心地吩咐了一句。
這兩個女人神神秘秘的,顯然是不想讓他知道的太多。
石振秋眼力價那麽厲害,再說因爲身份,也不想惹麻煩。
此時此刻,告辭是最好的選擇。
受傷的女人此時委頓在座位上,卻對他十分的感激。
“先生,真的不能告知我,您的名字嗎?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謝謝您了。”
石振秋卻已經轉身了,向着後面随意地揮揮手。
“都說了萍水相逢,祝你好運。”
車邊兩個女人隻是看着他一路走遠,再也看不到了蹤影。
直到此刻,那個助理女人才回過神來,一邊急的哭了,一邊唠叨個不停。
“哎一古,我的姑奶奶啊,您就不能消停點嗎?這幸好電影是拍完了。不然耽誤了的話,我會被代表殺了的。”
受傷的女人也十分不好意思,趕緊抱住她安撫起來。
“歐尼,不要擔心啦。真的沒有大問題,隻是摔了一跤。我們現在去醫院吧,處理一下就好了。”
助理女人這才想起來,她的傷還沒有得到治療。
趕緊跑回駕駛位,驅車趕往醫院。
不過在半路上,助理還要打電話給公司,通報一下情況的。
“代表,我是恩真。嗯,是的,我們在濟州島度假。不過……不過藝珍她不小心,登山的時候摔了一跤。不不不……不嚴重,稍微治療一下就好了。就是後面的活動,您看……”
電話那頭說了什麽,受傷女人自然是聽不到。
不過看着自己助理豬肝色的表情,她也知道,肯定是被代表罵的不輕。
想想也是,自己可是公司最重要的藝人。平時代表都是噓寒問暖,哪怕是病了都擔心的夠嗆。
現在聽說受傷了,那還不炸了?
助理和代表又說了半天,好說歹說,總算是把代表安撫住了。
挂斷了電話,看着已經摘掉口罩,卻還在竊笑的女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呀,你個丫頭。你惹的事,害的我被罵死了。你還笑?”
此時女人的容顔完全暴露在空氣裏,就像石振秋在白鹿潭的迷霧中的驚鴻一瞥一樣,真是美的驚心動魄,讓人窒息。
不過這女人卻一點都沒有仙女的矜持,而是對着助理撒嬌起來。
“歐尼,你最好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助理卻不吃她這一套,隻是專注于開車。
“切,你不是還有白馬王子嘛。不對,那家夥長的一般般,頂多算是灰馬王子。”
這下女人不高興了,随手拍了助理一下。
“歐尼,人家可是幫了我大忙的。要不是他的話,我都要困在山上了。”
助理顯然還在氣頭上,和她頂了起來。
“切,你要是說你是孫藝珍,保證有無數的人幫你的。是不是那家夥看出了你的身份,所以才大獻殷勤的?”
沒錯,這個石振秋幫了忙的女人,正是韓國頂級女演員孫藝珍。
孫藝珍剛剛結束了電影《白夜行》的拍攝,趁着後期制作等待發行的時間,便跑出來散散心,緩解一下情緒。
畢竟《白夜行》是一部很揪心的電影,拍攝的時候,作爲主演的她備受煎熬,從精神到身體都十分的疲憊。
于是才隻帶了一個助理,就跑到了風景怡人的濟州島來。
今天要去爬漢拿山,更是把助理也扔下了。一個人戴着口罩,穿着樸素的衣服,也不虞被人認出來。
好吧,樸素的衣服隻是她自己的看法。
事實上,她身邊的人,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的fashion一直都是一個謎。
用孔孝真的話來說,她就是一個土鼈。
這樣的一個女子,不用在乎公衆視線,還戴着口罩,一般人還真的難以将她和孫藝珍聯系到一起。
卻沒有想到,就在這漢拿山上,居然碰到了曾經碰撞過的石振秋。
隻可惜兩人一個戴着口罩,一個戴着眼鏡,而且都素面朝天。
加上那次的沖突都過去一年多了,時間久遠,才相逢對面不相識。
即使互相覺得有印象,卻并沒有聯系到一起。
陰差陽錯之下,還是石振秋幫忙,解決了孫藝珍的困難。
幸好最後兩人顧慮身份,不想惹上麻煩,沒有通報姓名。
不然的話,兩人說不定又要發生争執了。
此時被助理提及,孫藝珍仔細想想,卻堅定地搖了頭。
“啊尼,他肯定不認識我的。我在上山和下來的時候,遇到了他好幾次。他都一直沒有在意,應該是沒認出我來。”
助理可沒有那麽放松。
“切,傻女人,說不定人家是推拉高手呢。故意裝作沒有認出你來,然後不久之後再制造一次偶遇,這不就勾搭上了?”
尖酸的話,讓孫藝珍又拍了助理一下。
“呀,胡說什麽呢?我們連彼此是誰都不知道呢。我問了他幾次,他就是不說,似乎很避諱。對了,歐尼,你剛才也看到他了,有沒有覺得這個人似乎很熟悉?”
助理不由得回想了一下,但随即搖了搖頭。
“沒覺得有什麽特殊的啊?戴着那麽大的黑框眼鏡,半張臉都遮住了,誰能認得出來?而且他也沒化妝,應該不是名人吧?”
見助理也沒有頭緒,孫藝珍不免陷入迷茫當中。
“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不過他唱的歌真好聽。”
說着,孫藝珍眺望着窗外的美景,不由得輕哼起來那首關于濟州的歌曲來。
歌詞優美,意境深遠,讓助理也不由得沉醉了。
“這是什麽歌?我怎麽沒有聽過?”
孫藝珍溫婉一笑。
“歐尼,你當然沒有聽過了。那人說,這是他原創的呢。就是剛才在漢拿山上,他看着風景才有的靈感。嘻嘻,我是他的第一個聽衆呢。”
助理疑惑地問道:“這個家夥是歌手?”
孫藝珍卻毫無頭緒。
“誰知道呢?哎,可惜,不知道他的身份,想要感謝都不行呢。”
說話間,醫院到了。
孫藝珍又重新戴上了口罩,在助理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進去。
這邊石振秋可不知道自己幫了仇人,還是國民star級别的仇人。
别看女人輕若無物,那是背一下的感覺。
背着走了幾公裏,那就跟泰山差不多了。
氣喘籲籲的他卻顧不得休息,繞了一個很大的圈子,才找到了小新PD和他倆的車子。
這個該死的家夥,居然在他爬山的時候,一個人躲在車裏睡大覺。
“呀,你這個沒追求的家夥,好不容易休假,不痛快地玩玩,隻會睡覺嗎?”
小新PD睡眼惺忪,不停地伸着懶腰。
“哎一古,平時被你們這幫家夥折騰的夠嗆,好不容易休息了,當然是睡覺最舒服了。”
和豬是沒有什麽好說的,石振秋幹脆自己開車,回到了住宿的地方。
在這裏,大家都已經回來了。
沒說的,豐盛的晚餐開始準備起來。
濟州島涼爽的海風中,伴随着樹葉搖動的響聲,鐵架子上各種料理依次擺開。
不用細心地伺弄,隻是随意的翻翻,然後撒上佐料,就是最美味的料理。
因爲有羅靜恩和韓宥拉兩個女人在,石振秋也被解放了出來,不用管料理的事情,可以和哥哥們痛快地玩耍。
音響早已被打開,嗨爆的音樂讓他們沒頭沒腦地跳了起來。
能喝酒的不停灌着啤酒,不喝酒的即使是飲料也舒暢。
剛剛舉辦過歌謠祭,大家的作品都不錯。現在又沒有拍攝,又沒有觀衆,大家自然是放開了玩。
石振秋甚至還把羅靜恩推過去,要求她和劉在石表演《let's dance》。
可憐的國民MC媳婦,哪會什麽饒舌啊?
不過沒關系,玩嘛,開心就好。
韓宥拉曾經是作家,對錄制節目更懂,就很放得開,和鄭亨敦一起表演了《我最帥》。
鄭小胖可是高興壞了,因爲未婚妻在大家的起哄中,特意指着他,說他最帥呢。
看到别人甜甜蜜蜜的一幕,吉是羨慕壞了。一個勁地唠叨,把樸貞雅帶來也好了。
隻可惜,他現在隻能看着别人秀恩愛,而自己郁悶的灌酒。
反正誰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光是空的啤酒罐子,就堆的和小山一樣。
大家玩的盡興了,能量也耗光了,各自回房安睡。
石振秋因爲沒有喝酒,所以意識很清醒。
睡到半夜的時候,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還以爲是下雨了呢。
想着窗戶沒有關,而盧洪哲就睡在靠窗的位置,說不定會被雨淋。
他就趕緊坐起來,想要過去把窗戶關上。
可是一睜眼,他整個人都傻掉了。
窗外一輪皎月,灑下明亮的光潔,哪裏有下雨的樣子?
可詭異的不是外面,而是室内。
借助清晰的月光,石振秋明顯看到,床頭櫃前站着一個蜜罐子般的大光頭,正對着櫃子搖晃着屁股。
與此同時,大肚子的下方好像水龍頭放開了一樣,激射出一道亮麗的水柱。
那場景,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