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亨敦一個人在包廂裏坐了一會兒,實在沒意思,就起身去廁所了。
這段時間又沒有事情做了,劉在石幹脆采訪成員們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注意到了興緻勃勃的石振秋,就拿他開刀了。
“忙内,成員們當中你最年輕,人生經驗也最缺乏。以你的觀點來看,該怎麽做才能和别人變親呢?”
石振秋想了想。
“脾氣好一點,身爲後輩聽話一些,多努力做事,哥哥們都看在眼裏的。”
他不說還好,有意見的人多的數不過來。
鄭俊河:“聽話一些?那你爲什麽那麽不聽話?”
石振秋更加的荒唐。
“就算我要聽話,身爲大哥的你也要說點有用的啊。整天問我你是哪一邊的,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啊。”
大胖的強項在于身體搞笑,論起嘴皮子可是差得遠了。
隻用了一個回合,石振秋就把他KO了。
對于石振秋的回答,劉在石其實是不太滿意的。因爲中規中矩,沒有什麽亮點。
想了想,他決定再給忙内一次機會。
“那如果想要和某個人關系不好,就是不太想要和他親近,該怎麽做呢?”
要說怎麽和人處好關系,石振秋剛剛在社會上工作,還沒有很好的經驗。但要說怎麽變壞嘛,那……
他一點猶豫都沒有,隻用了兩個字,就讓現場一片狼藉。
“借錢。”
劉在石和樸明秀一個坐立不穩,雙雙摔倒在了地上。
鄭俊河也不得不捂着嘴巴,把大臉憋的通紅,才沒有讓笑聲傳出去。
盧洪哲更過分,直接用嘴巴咬住了石振秋的肩膀,才能阻止自己的崩潰。
至于下面的制作組,更是一群抹眼淚的。
樸明秀好不容易爬起來,不得不對石振秋豎起大拇指了。
“呀,你的辦法果然很有效,承認,必須承認。”
劉在石也把眼鏡摘了下來,好擦拭眼淚。
“呀,真是沒有想到,居然從忙内這裏學到了這麽好用的一招。以後遇到讨厭的人,終于知道該怎麽辦了。”
說笑完了,制作組也把制作好的内容呈遞了上來,劉在石繼續主持。
“那麽現在我們先來說說,人遇上了尴尬氣氛的時候,會出現一些什麽行爲吧。”
這下大家都凝神細聽,當成是很好的經驗。
人活于世,在社會上打滾,總是會有尴尬的時候。
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呢,制作組居然總結了一番經驗。
劉在石道:“首先是打電話,想用其他的動作來回避尴尬的氣氛;其次是轉過頭,把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來消除尴尬心理;還有就是晃腿和舔嘴,撥弄一些小的東西,這些都是爲了降低緊張感而出現的無意識行爲。最後一個,就是臉上露出短暫笑容後,又馬上收回。”
聽到這裏,石振秋立馬指着樸明秀。
“這位哥,這位哥,這位經常這麽幹。”
樸明秀還不信,疑惑地問道:“真的?”
那邊劉在石已經進一步解釋了。
“由于心中盤算着其他的事情,才會露出強顔歡笑,需要小心這種微笑。”
這一下不光是石振秋了,其他人也都認同。
“呀呀呀,這就是明秀哥啊。”
“完全就是在說樸明秀啊。”
成員們隻要在一起,就不會無聊。說說笑笑之間,消息通傳了進來,哈哈到啦。
大家重新回到竊聽者的狀态,仔細查看哈哈的蹤迹。
哈哈同樣被作家領了進來,同樣看到的是空無一人的包廂。
就在他聽從作家的安排,走到最裏面的時候,後面卻有人和他說話。
哈哈一回頭,正好看到的是鄭亨敦的經紀人。
哈哈當時就不開心了。
“他又到處大嘴巴了?”
經紀人趕緊解釋。
“沒有,那時候正好在一起。”
可大家的關注點卻是,鄭亨敦去廁所居然過去了二十分鍾。
好家夥,您是要把馬桶塞滿才罷休嗎?
終于,千辛萬苦屎出來的亨敦,再次回到了包廂。
這是偉大的時刻,這是富有曆史意義的一刻,這是足以銘記的經典一刻。
所有人都摒心靜氣,關注着兩人的會面。
好像他們不是小胖子和小孩子,而是尼克松和周總理一樣。
此時哈哈正好站着面對門口,看到鄭亨敦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立馬就鞠躬了。
“您來啦,大哥。”
好家夥,這一個大禮弄的鄭亨敦手足無措。
“啊,您也來了啊。”
監聽室裏的大家夥可是笑慘了。
石振秋荒唐不已。
“什麽啊,這兩位天天見面,還鞠躬呢。”
“第一次見面的人也不會這麽做啊。”
在大家吐槽的時候,哈哈已經抄起了手機,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喂,你……你……你啥時候結束?”
尤其是鄭亨敦走到了他對面位置的時候,哈哈幹脆一邊打電話,一邊轉頭面對着牆壁,跟小胖完全沒有對視。
見哈哈打電話,鄭亨敦無聊之下,也拿出了手機。
不過他卻沒有打電話,而是向哈哈問了起來。
“那首歌叫啥swing來着?”
大家全都可以保證,哈哈明明聽到了,可是卻裝作沒聽見,依舊拿着電話在那兒哼哼。
鄭亨敦見沒有回應,也抱着手機沉默起來。
這兩人明明就在一個房間裏,結果你幹你的,我幹我的,似乎完全不相幹的陌生人。
“呀,這兩位的問題很嚴重啊。”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們倆互相回避視線呢。”
“現在的問題是哈哈走來走去,根本就不坐下來。”
就在這窒息的環境裏,石振秋突然發現了好玩的地方。
“我們的作家也在打電話呢。”
其他人笑噴了。
“這得是多尴尬啊,弄到我們作家也沒法适應了。”
哈哈打了很長時間的電話,終于挂了,又讓大家夥打起精神來。
鄭亨敦鼓足勇氣,再次問道:“那首歌叫什麽了?”
哈哈跟着鄭亨敦哼了幾下,也沒有告知答案,估計他也不知道。
鄭亨敦也不看他,隻是說道:“我忘記歌名了,哈哈先生。”
得,這樣的尊稱出來,哈哈徹底崩了。
隻能趴在桌子上,把臉藏在手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
石振秋看的很有意思,也說起了他了解的哈哈。
“哈哈哥是那種喜歡熱鬧的人,嬉笑打罵都沒有關系,不是多感性的人。這麽安靜而别扭的對話,他會瘋掉的。”
電話也打完了,又沒有共同話題,哈哈實在無聊,幹脆拿着墨鏡,戴上又摘下,摘下又戴上,就當是給自己找點事做吧。
這該死的氣氛,讓作家也呆不住了,起身離開了。
好嘛,偌大的包廂裏,就隻剩下鄭亨敦和哈哈,更是連呼吸都帶着擰巴的味道了。
這個時候開始上菜了,兩人經過了長久沒有營養的廢話之後,終于忍不住了。
鄭亨敦直接電話打給了盧洪哲。
“呀,你什麽時候到?現在就我和哈哈,現在就我倆,連對話都沒有。”
這是直接承認尴尬啦,監聽室裏的大家夥努力忍着才沒有笑出聲。
這是得多難受,才能當面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電話那頭的鄭亨敦可算是找到訴苦的人了,說個不停。
“現在我倆各玩各的。”
話筒的間隙傳來哈哈的聲音。
“叫他們别關門。”
鄭亨敦也是同樣的想法。
“尴尬死了,拜托至少開着門。”
盧洪哲笑的滿臉褶子,隻能無心地安慰着。
“說說話呗,我們是一家人,多說說話。”
鄭亨敦卻不這麽認爲。
“呀,哪家子像我們這樣啊?”
盧洪哲誘導着問道:“我們不是都挺親的嘛,咋就你倆這樣?”
鄭亨敦終于說了一點内幕。
“呀,這小弟都敢對大哥說出來單挑,還能怎麽辦?”
行了,說了這麽多,完全可以了。
盧洪哲開始善後。
“知道了,再等一會兒。我會快點來的,我在停車。”
原本大家都以爲,鄭亨敦打給盧洪哲也就算了。可就在這時,石振秋的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還是鄭亨敦,這家夥吓了一跳。
示意大家安靜之後,他才接起電話。
“大哥,有什麽事嗎?”
面對着小弟,鄭亨敦的性子可沒有那麽好。
“死孩子,你在哪?遲到了不知道嗎?真是的,錄制節目都那麽積極,聚餐就敢遲到?”
石振秋笑的眼睛都沒了。
哥诶,明明隻有你們倆遲到了,擱哪裝呢?
“哥,我今天自己開車,有點迷路了。稍等一下,哦,我看到洪哲哥,馬上就來。”
鄭亨敦:“給你十分鍾,再不到的話,以後不關照你了。”
石振秋滿頭黑線。
就您那除了搞笑都行的風格,我需要您關照嗎?
您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