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另外兩個沖上來的家夥。
在最開始時是羅布沖在最前面的,但很快洛洛就越過了他,女孩兒手中的星落劃出一道弧線,斬向了獅子怪的腦袋,後者的右後腿負傷了,躲閃不便,便直接伸出前掌接下來這一劍,長劍和黑色的鱗甲相交,火星四濺。
星落險些脫手,在純力量的比拼上階位的差距就體現出來了,洛洛一低頭,閃過了獅子怪用尾巴使出的一記橫掃,交換了握劍手,又砍出出一道十字斬和怪物纏鬥在了一起。
羅布也用撿到的長槍在一旁伺機偷襲,他的腳步靈活,每次出手攻擊的都是要害或者傷口,逼得獅子怪不得不回援自救,但是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這時卻又不和對方硬碰硬,撩一下就跑,搞得對方很是火大。
但是獅子怪的絕大多數精力還是放在洛洛身上的,它很清楚隻要拿下洛洛,另一個讨厭的家夥自然也跑不掉。
交手到現在獅子怪自認已經摸清了某人那狡猾的戰法,所以在羅布又一次持槍攻來的時候,它隻是象征性的伸了伸手,按照以往的情況這時那隻令人讨厭蒼蠅也會立刻逃掉。
但這一次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卻是不進反退,羅布在這一刻爆發出驚人的速度,搶過了獅子怪這漫不經心的一擊,在洛洛的驚呼聲中,一躍而起,跳上了獅子怪的後背,随後羅布抛掉手中的長槍,緊緊抓住後者的鬃毛。
獅子怪勃然大怒,立刻就打算先放棄面前的女人,轉換目标先解決掉後背上的麻煩,但是洛洛還記得某人的交代,這時候也開始強攻,擺出了拼命的架勢,甚至不惜用兩敗俱傷的打法纏住獅子怪,讓對方無暇顧及背上的羅布。
盡管如此現在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還是像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随時都有可能被甩飛出去。羅布騰出一隻手,從上衣口袋中摸出了一本古書,這本書是他從新泰爾特魔法師分會的地下寶庫中帶出來的,他把這本書貼在了獅子怪的額前,同時趴在那隻怪物的耳邊低語了什麽。
下一刻奇迹出現,洛洛瞪大了眼睛,那隻獅子怪就像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突然定格了一樣,停止了所有動作,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洛洛驚訝,“這……這是怎麽回事兒?!你可以控制它們?”
“先上來吧,見到那人後我再和你解釋。”羅布拍了拍身後的位置,又在那隻怪物的耳邊又說了什麽,随後就見後者乖乖蹲下了身子,讓女孩兒也跳上了它的後背。
“我們要去見誰?”
獅子怪的後背上沒有可以固定支撐的地方,于是洛洛隻能緊緊摟住某人的腰,等兩人都坐好,獅子怪就展開了翅膀,向着城中飛去。
“我們去見這個世界的創造者。”
“這個世界的創造者?可是他不是生活在幾萬年前嗎,等等……難道他現在還活着?”
獅子怪是因爲那團黑色死氣進化出的飛行能力,使用起來還有些不習慣,再上身上有傷,飛的歪歪扭扭,洛洛的話在狂風中斷斷續續的傳來。
“不,更确切的說我們是去見他留在這個世界中的精神體。”羅布答道,“這座城市毀滅的這一天他也在這裏,因爲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他爲什麽會對這裏印象那麽深刻。”
“可是這座城市這麽大,而且這些四眼‘人’看起來都差不多的樣子,我們要怎麽找到他?”洛洛扯着嗓子喊道。
“他創造這個精神世界是爲了完美還原這一天的末日景象,但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上未必還會和現實保持一緻。”
“什麽意思?”
“簡單來說,他可能會利用創造者的特權,照顧一下自己生活在這裏的精神體,所以這座城市中誰身上反常的事情最多,就最有可能是他。”
“呃,死宅的幻想嗎?”
洛洛剛想問就算這樣要挨個觀察城裏的人也是不可能的吧,但下一刻她突然想到了某個人,“那家夥……你是在懷疑那個家夥嗎?!”
洛洛說的就是早上的時候在自宅被他們敲暈的那個倒黴鬼,從那家夥的住處來看他并不算有錢,而生活習慣也可以說是相當的不拘小節,但就是這樣一個家夥短短一個上午就有七八位不同的女性來找過他,再加上下午的,那間儲藏室裏現在已經關了十幾個妹子了。
一個交了兩位數女朋友的萌豚不管怎麽看都和正常扯不上關系。
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點頭,“我們沒有時間了,隻能賭一把了。”
從空中向下望去,已經可以看到成群結隊的四眼“人”居民在向浴場的方向移動,那裏是通往二層的入口,在頭頂的漩渦出現後,看樣子四眼“人”也對守住城池也不報太大希望了,城牆上的部隊還在堅守戰鬥,但平民這會兒已經開始疏散了。
羅布正在控制着獅子怪向之前兩人借住的地方飛去,正在這時,他的心中警兆突生!
此時獅子怪飛行的高度并不高,距離地面隻有十幾米的高度,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當機立斷,拉着女孩兒從背上跳下。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一根碗口粗的秘術重弩貫穿了獅子怪的身體,後者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屍體被重弩帶的不知飛向了何處。
羅布驚出一身冷汗,在這個世界上他失去了一直以來所依仗的魔法,也變得前所未有的脆弱,好在頂尖高手對危險的敏銳嗅覺還在,才讓兩人逃過了剛才這一劫,雖然在這裏死掉大概率隻是重新回到現實,但誰也不想被人串成糖葫蘆。
失去了飛行坐騎,但兩人現在距離目的地已經不遠,而且離開了那座秘銀城牆,胸針秘寶又可以繼續使用,這會兒整座城市都處于混亂中,也沒有人關注他們兩人。
羅布和洛洛很快就跑回了住的地方,拉開儲藏室的大門,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一個女性四眼“人”正在嘴對嘴的給某個被捆着手的情聖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