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族大人們的戰鬥機甲啊,裏面都坐着一個神族大人在控制!”
“聽說制造它們的材質是取自于大地最深處的炎石,水火不侵,刀槍不入,連激光武器都穿透不了它們。”
“是啊,有這樣的戰鬥機甲,還有無所不能的意念之力,尊貴的神族理所當然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存在,作爲神族設立的海衛軍部一份子,我非常驕傲!”
中庭廣場上五千餘海衛軍精英全都鎮定不了,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如山嶽般魏然而立的戰鬥機甲,内心端的是無比的震撼。
别說他們,身爲上校的安德烈、布德和羅維克此時都是畢恭畢敬的,他們很清楚,這些十米高的鋼鐵巨人,都擁有極其恐怖的戰力。
七名身着白色長袍,鶴發童顔,仙風道骨的老者自遠空飛來,飄逸出塵,停留在海衛軍總部大廈的上空,他們衣衫飄動,似行雲流水般說不出的潇灑飄逸,神情冷漠。
神族的七位長老!
中庭廣場上的衆海衛軍說不出的震撼,他們隻聽說過神族有七位神通廣大,手段逆天的長老,但從來沒有見過,據說,七位長老都是活了兩百多歲的老怪物,一直有神族先進的醫療技術支撐,即使兩百多歲了,卻比年輕人還要康健。
神族七大長老來後不多時,一名白衣男子自空中緩緩而落,他年紀約莫四十五六,威風堂堂,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光射着耀眼光芒,一頭白色的頭發随着他的落下而飄動,讓他看起來如天神降臨,散透着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
神族族長宇文蕭天!
中庭廣場上的衆海衛軍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他們平時間也就聽說過這些大人物的名字,從來就沒見過真人,可現在,所有的大人物竟然都出現了,這種感覺就和見到真正的神明一般無異。
安德烈、布德、羅維克忙把左手放于胸前鞠躬行禮:“見過族長大人,見過長老大人!”
“見過族長大人,見過長老大人!”
五千餘衆海衛軍跟着行禮,動作整齊劃一,聲音洪亮,在偌大的廣場上久久回蕩。
楚璃月面色微變,當見到神族的高層出現,她就知道事情不是她所想象的那麽簡單,怕是将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火,以她爲導火索燃燒起來,她多麽盼望淩修來救她,可是又多麽害怕他會來救自己。
她看着那個身在高空中,白發飄飄的中年男子,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淩修,無論是眼睛、眉毛還是鼻子嘴巴,淩修跟他都異常的相像,可以說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個大膽的猜測随之而出,她忽然大聲的問道:“你是宇文蕭天嗎?”
整個中庭廣場本來就異常的寂靜,她這突然一聲問話,就像是一記洪鍾般敲擊在在場每一個海衛軍的靈魂上。
特别是三個海衛軍上校,吓出了一身冷汗,暗暗後悔沒有拿東西堵住犯人的嘴巴,若是因此而招神族大人生氣,他們三個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但此刻卻又不敢有絲毫動作,隻躬着身,内心在不斷的爲自己祈禱,豆粒般大小的汗珠自額頭滑落,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七位長老的目光刹那落在楚璃月的身上,似乎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麽會有如此膽子直呼他們神族族長的名諱,就不怕被立刻處決嗎?
宇文蕭天自虛空中一步步走去,直來到楚璃月的近前才停下。
“我是宇文蕭天,你有何事?”背負着雙手,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淡淡的睨着楚璃月。
楚璃月看呆了,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如仙人一般的男子居然真的是淩修的父親,她的猜測是正确的,宇文蕭天根本就不是被關押在神獄之中。
“你有何事?”
宇文蕭天複問,顯得很有耐心,從頭到腳,都散透着一股沉着冷靜、穩重的氣質。
楚璃月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急切的道:“你的妻子是血夜族的摩羅墨舞,你們還有個孩子,因爲二十六年前的一場變故,那個孩子被你們遺失在了原世界,我說的這些對不對?”
七大長老聞言,頓時是面色大變。
“妻子?孩子?”
宇文蕭天認真的想了想,而後淡淡的回應,“我沒有娶妻,更沒有孩子。”
言罷,轉身便要離去。
楚璃月哪肯放棄,大聲的道:“他叫淩修,現在是血皇,他是你跟摩羅墨舞的孩子啊,你怎麽可能不記得……”
“死刑犯妖言惑衆,你們海衛軍到底是幹什麽吃的,還不趕緊把她給處死了?”統管海衛軍的七長老睜大雙目,朝安德烈三人怒喝道。
“這種妖言惑衆之徒老夫親自了結了她!”
二長老已經等不及讓海衛軍動手了,他們一直以來所保管的秘密居然被底下一個女人說出來,這讓他們惶恐緊張到了極點,深怕她再說下去,宇文蕭天會記起一些什麽。
一聲大喝,二長老身軀如夢幻空話一般,在空中明滅不定,留下道道殘影,眨眼便來到了楚璃月跟前,幹枯的手爪宛如幽冥鬼爪一般朝楚璃月那白皙的脖子抓去,五指尖散透着一股滲人的撕裂氣息!
楚璃月大驚失色,她經曆過了無數生死,早已練就了不畏生死的心理素質,但是面對二長老的襲擊,她竟是不由自主的後脊背發涼,面容可憎的二長老就像是一隻自地獄逃出的惡鬼。
千鈞一發,生死一瞬!
“嗡~”
一道無形的牆壁自楚璃月面前快速凝聚成型,二長老的手爪受阻,兩者相碰,激發出一道大響,附近的空間産生了扭曲。
“天兒,你做什麽?”二長老扭過頭,怒目圓瞪。
“血皇沒來,血夜族還沒來,現在還不能傷了她。”宇文蕭天淡淡的回道。
“荒唐!”
二長老氣極,“早殺晚殺遲早都要殺,又何必等到血夜族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