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球的,你這天殺的小子咋才趕上來呢?”風老頭喜極,用煙杆子頂了頂淩修的胸膛,頗有些抱怨的道。
“淩兄!”
察木狼亦是震驚和抑制不住的喜悅,内心就好像一下子安定了下來,不會再感到彷徨,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淩修是一種強大到不可撼動的依靠,就好像有他在,所有的事情都能化險爲夷。
“喂,悶油瓶,你身上沒受什麽傷吧?”
察木琪仔細打量淩修上下,深怕對方身體裏也有那惡心的吸血蟲子,像察木虎一樣成爲那些吸血蟲子的繁殖容器。
對于這些人的招呼,淩修不管不顧,隻皺着眉看着風老頭胸口處的一個窟窿,以他的聰明程度,又如何會看不出來這是被戰鬥槍的子彈打出來的。
淡淡的問道:“老頭,誰幹的?”
風老頭先是一愣,而後才想明白淩修問的是什麽,輕歎一聲,擺了擺手道:“剛剛對付巨型蚯蚓,這幫瓜娃子不小心打我身上來了,沒事,不打緊!”說着,将子彈頭從那窟窿裏挖了出來,遞到淩修面前,笑吟吟的道,“老頭我骨頭硬,你看它都幹癟成啥球樣了,真是一點威力都沒有。”
“誰幹的?”淩修複問道,語氣加重了幾分。
這一刻,氣氛瞬間冷凝了下來,每個人都從淩修身上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
風老頭吓了一跳:“奶球的,你幹啥子撒,老頭我都說了不打緊,你問這麽清楚幹球。”
察木狼這時抱拳,滿臉歉意的道:“淩兄,這事情怪我,是我沒有教導好自己的族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深感抱歉。”
“深感抱歉?”
淩修用餘光瞥着他,冷笑道,“這一路我從你嘴裏聽的最多的就是抱歉,如果抱歉有用的話,那要不要我捅你一刀,然後也向你說聲抱歉?”
眼中毫不掩飾敵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察木琪見淩修在言語上中傷自己的哥哥,心中便是憤憤不平:“悶油瓶,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要我們怎樣?再說,連老頭自己都不怪我們了,你爲什麽要死抓着這一點不放?你連這點度量都沒有嗎?”
“度量?度量值幾個錢?”
淩修不由覺得相當的好笑,目光冷冷的盯着察木琪,“那用不用我砍你一刀,試試你的度量有多大?”
“你……”察木琪氣惱至極,覺得淩修真是不可理喻。
察木狼厲聲喝斥:“察木琪,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退下!”
“哥,你看他……”
“退下!”察木狼嚴辭喝道。
察木琪輕哼一聲,撅了撅嘴别過身去。
察木狼臉帶歉意的笑,躬身道:“淩兄,如果一定要有人負責,那你就懲罰我吧,錯在我,我一人承擔!”
“不,我不用你爲我出頭!”
察木玲憤憤然的出言,而後硬着頭皮看着淩修,咬牙道,“是我打傷他的,但我要說明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是他突然變成幹屍吓到我了,我才不小心開了槍。”
“原來是你啊!”
淩修輕哼一聲,像是松了口氣似的擡了擡眉。
下一秒,在衆人那錯愕的表情中,從風老頭的手裏搶過那枚幹癟的子彈頭,反手便朝察木玲的肩膀拍去。子彈頭在其掌心處,被一股意念之力包裹,再加之手掌的拍擊力量,速度瞬間飙升至一種不可思議的境地,在淩修的手掌拍打在察木玲的左肩上時。
那子彈頭便“噗”的一聲自察木玲的左肩貫穿而過,帶出一抹嫣紅的鮮血,随後深深的嵌入了察木玲後方七八米處一棵大樹之中,木屑紛飛,在那棵樹上留下一個碗大的彈孔。
“啊~”
察木玲慘叫一聲,應聲倒地,左肩處流淌出大量的鮮血,血水染紅了那裏一大片衣裳。
這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一點兒預兆都沒有,周圍衆人都錯愕的愣在原地,誰都沒有想到淩修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單靠手掌的力量,居然就能讓子彈頭達到從槍**出的效果,這簡直就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奶球的,你個天殺的小子在幹啥撒!”風老頭睜大雙眼,歎聲道。
“老頭,你是我的人。”淩修淡淡的道。
風老頭一陣愕然,發自内心深處的感受到一股暖流,雖然不贊同淩修的做法,但淩修讓他真的很感動。
察木狼和察木琪已經奔到了察木玲的近前,扶坐起她,立即給她處理左肩處冒血的傷口。
“你個混蛋,我跟你拼了!”
“站住,回來!!!”
察木琪惱怒至極,像頭發飙的母豹般撲向淩修,卻被察木狼厲聲叫喝住。
“他太可恨了,決不能原諒,我……”察木琪怒目瞪着淩修,手中的戰鬥槍指着淩修的腦袋。
“我叫你回來!!!”察木狼猙獰着面孔吼道。
雖然有諸多不甘,察木琪還是咬了咬牙,回到了察木玲的身邊。
淩修冷笑着瞥了她一眼:“在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之前,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如果沒本事,最好夾起尾巴好好的做人,我不是你們察木族人,于我而言,你什麽也不是,我不會因爲你長得漂亮就對你手下留情,如果不想成爲下一個,你,最好别惹我。”
“王八蛋,你……”
察木琪就待發飙,被察木狼立刻制止。
察木狼起身,雙手抱拳:“淩兄說的極是,我們錯在先,受些懲罰是應該的。”
“還算有個明事理的人!”淩修格外多看了察木狼一眼。
“明事理個屁,敢傷我姐,你他媽丶的就給我去死吧!”
察木銀突然暴起,拔出腰間的匕首,神情癫狂的沖了過來,半尺長的匕首殺氣森然的刺向淩修的後背。
兩三米的距離,眨眼便至!
眼看匕首尖銳的刀尖快要碰觸到淩修的後背了,一股意念之力自淩修爆發而出,一下子便将這把匕首給阻止了下來,整個匕首,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了般,再無法向前刺進分毫,更無法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