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修立在場中一動不動,身形修長,烏黑的碎發輕輕拂動,光潔白皙的臉龐上布滿俊冷。
“你……你……”
爛人目光顫抖的望着他,眼裏滿是懼意,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怎麽敗的,剛才那種攻擊,令他發自靈魂上感到顫栗。
蔡子妍錯愕無比,怔怔的呆愣在原地,怎麽也沒想到,她一直以爲是最柔弱的一個人竟然會是實力如此強橫的角色,太可怕了,她看都沒看清楚,競技海盜團二十多名成員就被打暈了過去,甚至那個上斷頭台,能夠将身體四分五裂的家夥居然也被打成了重傷。
發生了什麽?是錯覺嗎?
她已經分不清這是否真實,這一切都彷如在做着一場夢一般。
“意念之力,你……你是神族之人?!”葉思妍睜大雙目,滿臉震驚的望着淩修。
嘶……
神族之人?
周圍群衆全都倒吸一口涼氣,神族,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壓在他們的身上,這兩個字代表着權力,代表着摧毀一切的力量,他們打靈魂深處畏懼着神族。
不是說神族都居住在神城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是覺得海衛軍沒用,所以直接出面要征服競技島了嗎?
各種猜測紛紛湧出,一股深深的恐懼就像陰霾一樣籠罩住整個廣場,若真的是來征服競技島的,那麽他們必然也将遭受到無妄之災。
“好啊,神族的人竟然敢跑到這裏來,真是不知死活!”
熱狗臉色陡變,來到一口油鍋面前,雙臂伸開,拔山舉鼎般将其抱了起來,而後奮起狂奔,如一頭憤怒的公牛,裹挾一股無匹的威勢強勢臨近淩修。
十幾米狂奔之後,右腳猛跺地面,身軀刹止,慣性使然下身軀向前傾斜,他則利用這股慣性力,左手放開,右掌抵觸在大鍋的一側,向前狠狠推出。
“死吧,昏庸無能的統治者!!!”
猙獰厲吼在喉嚨間炸響,滾燙的油鍋帶着一股狂猛大力朝淩修沖撞過去,如同一頭震天狂嘯的野獸,轟隆隆的作響。
淩修雙眼冷凝,同樣一掌迎上,在右手掌抵觸的一刹那,大鍋迸發出一聲悠揚的金屬撞擊之聲,鍋中滾燙的油“嘩啦”一聲沖天而起,就像是鍋底有一枚小型炸彈爆開,頃刻間可把一頭活物給炸熟的熱油化作無數細小油珠,宛如雨水般落向地面。
接觸到地面後,便發出一聲聲微小的“嗤”響,再冒起一縷縷細小白煙。淩修雖然身在油滴的籠罩下,油滴卻全部都被意念之力阻擋,無法真正挨碰到他的皮肉,故絲毫不損。
“喀嚓~”
又是一聲金屬脆響,油鍋在兩人那強猛的力量擠壓下崩碎離析,化作碎鐵片掉落一地。
“小子,吃我一拳!”
熱狗面目睚眦欲裂,怒吼着一拳轟出,直擊淩修的面門。
卻被淩修的左手手掌精準攔截,拳掌相碰,迸發出一道沉悶聲響,拳頭便再無法前進半分。
“作爲回禮,你就吃我一腳吧。”淩修淡淡說道。
言罷,右腳向後擡起,随後宛如壓縮至極限的彈簧強勢踢出。
腳風呼嘯!
腿速如幻影,無影無形!
熱狗完全沒反應過來,隻覺腹部承受了一記重擊,伴随而來的便是無法言說的劇痛,像是有條蛟龍在腹部内翻江倒海,将腸子跟内髒攪成了一鍋粥,緊接着,身軀騰空而起,完全不受控制的向後狠狠飛出,如同一枚炮彈般砸在了周圍的群衆之中。
“嘭~嘭~嘭~”
十幾個群衆受了無妄之災,轟倒在地,痛苦的呻吟,一時半會是無法再站起。
“熱狗!”
猴子痛心疾首的呼喊了一聲,随即舞動手中長棍,向淩修逼近。
長棍至少有三米,在他的雙手舞動下瘋狂旋動起來,帶動了周圍的空氣,以至于形成了一股股呼嘯的氣流。以猴子爲中心,似乎有一個半透明的護罩,而那護罩全是由重重疊疊的棍影所構成。
“嘭嘭嘭~”
雖然移動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相當的霸道,長棍兩端擊打在地面上,那結實的地面登時是碎石四濺,露出一個個坑洞。
在猴子的逼迫下,淩修不斷後退,兩隻眼睛亦是認真的觀察着猴子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既能夠防守又是攻擊的棍法。後退十步之後刹止,雙腿用力一蹬,身形化作一抹黑色閃電避開那快速舞動的長棍,直搗黃龍,一掌結結實實的印在猴子的胸口。
“噗~”猴子口噴鮮血,慘叫着向後狠狠抛飛倒地。
“呼~呼~呼~”
他的長棍脫手,在空中緩緩旋轉着掉在一旁的地面上,發出一聲“哐當”脆響。
“老娘跟你拼了!”
這時,葉思妍如一頭發怒的母豹狂沖而起,繡春刀出鞘,目光死死鎖定淩修,滔天恨意席卷全場。
身形迅疾如電,十多米的空間眨眼便至,繡春刀的刀尖綻放出森然的寒光!
淩修面不改色,左腳猛的跺地,整個身軀以左腿爲軸高速旋轉,甩起的右腳宛如飓風翻騰,直奔襲來的葉思妍,如同一股巨浪毫無征兆的沖天而起,瘋狂拍下,聲勢駭人。
跺地、借勢、旋轉、輪殺,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連貫迅猛,強烈的沖擊着周圍群衆的心神。
這一腳轟擊出去,葉思妍根本無力再進行攻擊,隻得被迫以手臂進行格擋。
“嘭~”
一聲沉悶炸響,葉思妍的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筝般處在飓風中,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又有十幾個群衆受了無妄之災,被飛來的葉思妍撞倒在地。
淩修右腿收回,穩如泰山般立于地面,孑然獨立間,散透着一股傲視天地的氣魄。
絕對的強勢,絕對的碾壓!
周圍群衆目瞪口呆,無法相信僅憑場上那一人竟然就将競技海盜團打了個落花流水,競技海盜團的三大将以及其船長葉思妍硬是一招都沒扛下就被對方擊敗,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麻辣隔壁的,老淩你丫的下手怎麽那麽重啊!”
眼見葉思妍倒地之後嘴角溢出一抹血迹,張一飛頓時是皺起了眉頭,再怎麽說這也是他睡過的女人,不能這麽狠啊。
“你心疼了?”淩修反問一句。
“靠,誰心疼了,哥隻是要告訴你一個鐵的事實,對女人下手這麽重是會沒朋友滴。”張一飛氣急敗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