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弄吃的穿的,老頭我去搞個指向針來!”一登島,風老頭便着手指揮,分配好任務。
淩修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一個人能行?”
“奶球的,世上就沒有錢擺不平的事!”風老頭拍了拍鼓鼓的錢囊,相當自信的道。
消滅了天妖師海盜團時因爲得罪了火皇黃饕,他就一直耿耿于懷,直到在天妖師海盜團的船上搜出了大量的金錢時,他就再也不覺得有什麽,甚至姜浩峻一提到火皇,他就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說上一句:火皇算個球啊!
淩修沒再多言,即刻跟風老頭分開。
漱瑤就像一條尾巴似的跟在他後面,他走快些時她也走快些,他走慢些時她也走慢些,首次從靈島出來,接觸到人類社會,漱瑤的心情是既激動又忐忑。
正義之島上是個繁榮的小鎮,鎮上多商鋪,衣服、食物、生活用品……等等,眼花缭亂的商品讓漱瑤的臉上一次又一次露出驚奇之色,看到十分感興趣的東西時,便忍不住詢問淩修那是什麽。
“吃的!”
“用的!”
“玩的!”
淩修總是簡潔而幹脆的回應她一句,語氣說不出的不耐煩,他也隐隐有些擔心,因爲小鎮上來往的行人都會對漱瑤行來注目禮,不是因爲漱瑤的美貌,而是因爲她那雙清澈的藍色眸子。
一雙藍色的眸子,明亮而璀璨,别具一格,就像是皚皚白雪中的一朵紅色玫瑰,特别的引人矚目!
“站住,别跑!站住,快給我站住!”一道叱喝聲傳來。
擡眼望去,一群身着藍色條紋衫的人正追擊着一名身材消瘦的男子,男子不要命的狂奔,臉上盡是驚懼之色,說時遲那時快,一行人一躍而上,分别擒拿住消瘦男子的雙臂、後脖子,将消瘦男子強勢摁壓在了地上。
“嘭~”
消瘦男子跟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吃了滿臉塵土,他嘶聲力竭的叫喊道:“我不是小偷,我沒有偷東西啊!”
“沒偷東西那你跑什麽?”
“就是,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一對男女從後面走了上來,男的身材高大,面色微黑,一雙眼睛宛若銅鈴,長相甚是彪悍,身邊的女子妖豔無比,如小鳥依人一般緊緊依偎在他的身邊,雖然穿着統一的藍色條紋衫,卻有一種美女與野獸的感覺。
其他人也都是一些男男女女,面色略顯稚嫩,年齡不大,應該都在二十二三四歲左右罷。
消瘦男子哭喪着臉道:“各位海總,我那病重的兒子在家等着我的藥,他發燒到了三十九度,再不吃退燒藥他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才跑的。”
“胡說八道,我明明看到是你碰了失主一下後,失主才丢失了錢包,如果不是你偷的,這世上哪會有這麽湊巧的事。”男子斥道。
周圍的行人不由駐足,竊竊私語了起來。
“是海衛軍學院的何永開,招惹到他,那家夥怕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了。”
“誰說不是呢,爲了在加入海衛軍之後能夠有一個好點的職位,這些海衛軍學院的學員簡直是瘋了,恨不得大街上每一個人都是罪犯,好讓他們立功。”
“是啊,據說這個何永開已經是海衛軍學院第四期的學員了,馬上就要畢業了,建立功勞迫在眉睫,以後要是碰着他,趕緊躲得遠遠的,别被他當成罪犯給抓進海衛軍學院的審問室去了。”
正在此時,一個貴婦人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向何永開急問道:“小偷抓到了嗎?”
“喏,不是正被我們摁在地上了麽?”
何永開用目光示意了地上一眼,擡了擡眉,頗覺有些棘手的道,“可他死不承認偷了夫人你的錢包,還說我們冤枉了他。”
“他說謊,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就是被他碰了一下,我身上的錢包就不見了,不是他偷的還會有誰,你們不要聽信他的鬼話!”貴婦人指着地上的消瘦男子情緒十分激動的叫道。
何永開身邊的妖豔女子輕笑道:“夫人請放心,想騙我們可沒那麽容易,我們永開一定會找回你的錢包的。”
貴婦人點了點頭,十分信賴這些海衛軍學院的學員。
這時,何永開雙手插腰,大喝一聲:“把他架起來!”
那些将消瘦男子死死摁壓在地上的海衛軍學院學員聞言,趕緊将消瘦男子架起,消瘦男子的狀态就像是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我真的沒偷她的錢包,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那病重的兒子還在家等着我買的藥呢,求求你們了。”消瘦男子苦苦哀求道,急得滿頭大汗,六神無主。
“少廢話,你現在是重大犯罪嫌疑人,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你就别想離開。”
何永開狠聲道,“搜他的身,錢包肯定在他身上!”
“是”
七八個海衛軍學院學員輕車熟路,在消瘦男子身上摸索起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口袋,每個口袋都由裏向外翻開,結果除了幾包快速退燒藥外,就隻搜出了幾張揉捏得異常褶皺的紙币。
何永開皺眉尋思:沒理由啊,難道他真的不是小偷?
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被搜全身,換作任何一個人來講都是一件極其侮辱自尊的事情,消瘦男子卻沒有任何怒意,隻是以哀求的語氣道:“各位海總,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我急着回到家裏,求各位海總開開恩,求求你們……”
焦急的情緒已然寫滿整臉,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那幾包被随意扔棄在地上的退燒藥。
何永開回過神來,想想他馬上就要畢業了,到現在檔案上都是空白一片的,如果不添上一筆功勞,就算上頭有關系也不好拉他一把,這好不容易來了個立功的機會,他怎麽能就此輕易放過。
“廢話少說,沒在你身上搜出錢包不能排除你就不是小偷,我們這一路追擊下來,在你旁邊經過了那麽多人,保不齊這裏面就有你的同夥,你趁着我們的注意力分散時把錢包轉移到你同夥身上去了,說,你的同夥是誰?”何永開厲聲質問。
“冤枉啊,我……我根本就沒有同夥,我也不是小偷!”消瘦男子面色大變,冷汗如瀑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