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如黃莺出谷似的叫喊在這雨天響起,一個身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從角鬥場大門處不顧一切的跑了進來,沒跑多遠,便因身體不平衡而摔倒在滿是積水的地面上。
“嘩啦~”
濺起重重水花,本來就已經濕漉漉的身子便全是水,烏黑的頭發滿是水漬。
她重新爬了起來,攥握着拳頭,紅着眼怒目瞪着擂台上的鄒紀禹,再次叫道:“放了我的族人!”
聲音嬌柔,卻透着無比堅定的語氣。
漱瑤族長?!
所有靈狐族人皆愣住,怔怔的看着出現在這裏的女孩,随即又望了望天空,終于是知道爲什麽會降臨這場大雨了。
绮羅瞳孔驟縮,絕美的臉上寫滿駭然之色,嘶聲力竭的責備喝道:“漱瑤,你回來做什麽?你回來又能做什麽?”
氣血攻心,五髒六腑俱損,“噗”的一聲濃稠鮮血破口而出,臉色慘白到了極緻。原本,她把靈狐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漱瑤的身上,可是現在,漱瑤居然折返了回來,他們靈狐族這回是徹底完了,沒有任何的翻身之日。
“羅姨,現在是我們靈狐族生死存亡的時刻,我怎麽能夠丢下你們獨自逃走,我……我做不到!”漱瑤淚如雨下,嬌俏的面容滿是悲傷。
“以你的實力,回來又能改變得了什麽?”绮羅凄涼悲痛的道。
“我……”漱瑤語塞,緊緊咬住嬌軟的嘴唇。
“走,快走!”绮羅大聲叫道。
“不!”
漱瑤倔強的擡起頭道,“我不走,我要跟大家并肩作戰。”
绮羅愣了愣,遂凄涼的笑了笑:“笨蛋!”
“啪……啪啪啪……”一陣極其刺耳的掌聲響起。
鄒紀禹看着漱瑤,臉上堆疊着陰冷的笑容,玩味的道:“感人,真是他媽丶的感人,老子都差點被你們感動的掉眼淚了!”
“船長,這妖狐長得不錯啊,瞧那皮膚,嫩得像是要掉出水來,啧啧,這要是壓在身下使勁幹,絕對的爽翻天啊!”翔龍色眯眯的眼神在漱瑤的身上遊走,還不自禁的吞咽口水。
啞巴“阿巴~阿巴~”的比劃着手勢附和,不止是他們,其他天妖師海盜團成員的目光亦是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漱瑤的身上,眼中綻放着異樣的光芒,心裏面忍不住的評價上一句:好美的小妞!
白色的連衣裙,烏黑的頭發,毛茸茸的狐狸耳朵,白皙的皮膚,紅潤的小嘴,清澈的藍色眸子,精緻的瓊鼻,漱瑤的美就像是一朵生長于山林間的玉蘭花,白潔無暇,讓人禁不住的想要一親芳澤。
“廢話,這還用你說,老子不會用眼睛看啊!”
鄒紀禹用力拍了一下翔龍的後腦勺,想他玩過的靈狐族女子不計其數,哪一個不是傾國傾城,美豔多嬌,可是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眼前這個女孩的,那五官簡直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過的,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的瑕疵,特别是胸前的兩團聳起,讓人恨不得立刻就抓在手裏使勁的揉捏上幾把。
“媽的,跟她相比,我以前玩過的女人算個屁!”
鄒紀禹踢了地上的绮羅一腳,低頭道,“绮羅,你說你們靈狐族有這麽水靈的女人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呢,就今天,還差點讓這樣的極丶品小妞從我的手裏逃掉了。”
說着,直接是踩在了绮羅的臉上,那感覺就像是在踩還沒熄滅的煙頭,完全沒有對一個美女施暴的覺悟。
绮羅隻覺到如山般沉重的羞辱感,她很想咬舌自盡,可周圍的靈狐族衆讓她又狠不下心來,她知道這個鄒紀禹是個瘋子,說的到就做得出的主,要是她真的自盡了,靈狐族人怕是都會被鄒紀禹給屠殺幹淨。
“住手!”漱瑤嘶聲力竭的喊道。
“住手?嘿嘿……你讓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鄒紀禹一聲冷笑,一腳踹在绮羅的腹部。
“嘭~”
伴随一聲悶響,绮羅慘叫着在地面上滑出四五米遠,口鼻往外溢出嫣紅色的血迹。
“羅姨!”
漱瑤奔上擂台,跑到了绮羅的近前跪坐在地上,治愈能力施展,一片柔和的綠光便将绮羅給籠罩住,慢慢的修複绮羅受損的經絡和創傷。
沒有鄒紀禹的命令,天妖師海盜團成員卻也沒有阻止,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個柔弱的少女,任憑她如何翻騰,也決計攪動不起什麽浪濤來。
“小妞,别傷心了,以後跟着我鄒紀禹,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鄒紀禹優哉遊哉的朝漱瑤行去。
其他人不禁有些失落的互相看了看,心道:這妖狐妹子看來是沒咱們的份了,被船長給看上了。
鄒紀禹面帶淫丶邪笑容,在漱瑤後面停下,粗糙起老繭的手向漱瑤那香肩搭去:“媽的還真是極丶品,下雨天都無法阻止體香飄散,聞得老子現在就想要來一發了。”
卻在此時,異變陡生。
原本在安心的爲绮羅治療的漱瑤蓦地扭過頭來,朝他大喝一聲:“你走開!”
恐怖的能量波動伴随這聲叫喊毫無征兆的爆發而起,宛如飓風肆掠,空間震蕩,化爲一張兇惡狐臉,怒吼着向鄒紀禹沖擊過去。
“船長!”一幹天妖師海盜團成員大驚失色。
鄒紀禹更是驚得面色發白,這股能量波動令他渾身毫毛都不受控制的倒豎起來,就在他準備躲閃之際,這張幻化出來的巨大狐臉跟他結結實實的撞擊在了一起。
“轟~”
璀璨的光芒耀人雙目,浩瀚的能量流如山洪爆發一般,勁風呼嘯,堅實的擂台地面竟是産生了無數蜘蛛網似的裂縫,巨大的狐臉向着後方再掠過十幾米才終于歸于虛無。
錯覺?幻覺?
天妖師海盜團成員和觀衆席上的靈狐族人已經分不清。
肆掠的能量流漸漸逸散,狂風也已停了下來,在擂台上出現一個深一丈的巨大溝壑,亂石零散的躺在地面上,毀得不成樣子。
“咳~”
深坑内發出陣陣咳嗽聲,一隻巨大的手掌扒住了坑沿,滿臉灰塵的鄒紀禹自坑中艱難的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