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一群妖狐,有什麽資格祈求老天的垂憐,把你們殺了剮了都是理之當然的事情,我們天妖師海盜團沒要了你們的命,而是把你們賣給他人當奴仆,這已經是對你們的格外開恩了。記住,你們是低賤的妖狐,永遠都隻配給我們人類提鞋。”
在這個天妖師海盜團成員壯漢的手裏,靈狐族老人的掙紮顯得極其的蒼白無力。
“我們靈狐族與世無争,你們如此殘害我們,你們……你們一定會遭天譴的。”
“天譴?”
這壯漢戲谑一笑,下一秒,臉色驟寒,喝道,“我去你媽丶的天譴!”
一把将這靈狐族老人甩扔出去。
年邁已高的老人身體就像是快要燃盡的燈草,瘦弱、單薄,被那壯漢一愣,這靈狐族老人便“噗通~”一聲摔坐在地上。
“喀嚓~喀嚓~”
身上的骨頭斷裂,清脆的聲音陣陣響起,老人疼得不住的哀嚎。
“老妖狐,如果你再胡言亂語,老子現在就剮了你!”壯漢指着老人威脅道。
這靈狐族老人骨頭斷裂,疼得死去活來,哪還能聽到什麽話,隻是痛苦的輕丶吟。見他這般痛苦,壯漢和其他幾個天妖師海盜團成員都是樂了,樂得不住大笑。
擂台上,天妖師海盜團的船長鄒紀禹已經停了下來,呸了一口口水:“真是根賤骨頭,把老子都給踩累了!”
說着,将手下遞過來的毛巾接下,擦拭着額頭上冒出的微汗。
那冷瞳趴躺在血泊之中,身體時不時的劇烈抽動一下,隻剩下了一口氣,腦袋浮腫,鮮血直流,鼻梁骨被踩折了、臉被踩腫、眼睛腫脹不堪……整個已經沒有了人形。
“冷瞳頭領!”
十幾個直屬他管轄的靈狐族男子沉痛呐喊一聲,不顧一切的要沖上擂台。
“唰~”
一道铮亮的光芒在空中劃過,沖在最前方的靈狐族男子連哀嚎都未發出一聲腦袋便像個皮球一樣掉落在地,沒有了腦袋的身體繼續向前奔跑了兩步才“撲通”一聲倒地,血水如泉湧。
其餘靈狐族男子定眼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拿着兩把巨斧的男子,男子長得彪悍魁梧,身高足有兩米,肌肉盤曲虬龍般駐紮在其身體的表面,像是一塊塊人爲堆疊上去似的。
兇神惡煞,宛如一尊煞神,他右手的巨斧上,斧刃還在往地面一滴滴的掉落血水!
“蠻……蠻牛?”
這些靈狐族男子懵了,之前他們就處理過人類監牢,清楚的記得蠻牛已經死去,屍體還是他們挖坑掩埋的呢,可眼前這個魁梧的大漢不是蠻牛又是誰。
“老子是蠻剛,是蠻牛的雙胞胎兄長!”
魁梧男子蓦然暴起,掄動兩柄巨斧,帶出駭人的風暴。
刹那間便把兩名靈狐族男子從頭到腹部劈成了兩半,“嘩啦~”血淋淋的内髒和腸子淌落滿地,濃濃的血腥味升騰而起。
“你們這些該死的妖狐害死了我弟弟,老子今天就把你們全給劈死,祭奠我弟弟在天之靈!”
雙胞胎之間的特殊心靈感應,讓蠻剛非常确信自己的弟弟蠻牛已死,他黑壯如熊,野蠻如虎,瘋狂舞動巨斧,掀起陣陣駭然風暴,宛如一台絞肉機,隻要被他沾上,就是被活活撕碎的下場。
就這片刻的工夫,站出來的十幾個靈狐族男子便有一半成爲了他斧下亡魂。血腥味似乎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全身煞意狂湧,真如一尊殺神,赤紅着雙目,瘋狂的殺戮。
“媽的,那一個個倒下的可都是錢啊,你們還愣着幹什麽,快給我架住這頭瘋熊!”鄒紀禹大罵。
兩名天妖師海盜團成員領命,化作兩抹電光掠了上去,一左一右架住了蠻剛。
“翔龍,你們放開老子,老子要把他們全給宰了!”
蠻剛如獸咆哮怒吼,兩隻手臂像鋼澆鐵鑄似的有力,掙脫兩人的控制,手裏的巨斧朝僅剩下的一名靈狐族男子劈去。
“啪~”
一記刺耳的掌掴聲響起。
蠻剛被人扇了一巴掌,整個人都怔住,手裏的巨斧在那靈狐族男子的頭頂停住。
那靈狐族男子吓得亡魂皆冒,面色全無,身軀癱坐在了地上,隻不停的呢喃:你弟弟不是我們殺的,你弟弟不是我們殺的啊……
隻是,蠻剛已經聽不見這句話了,他嘴角抽動,憤怒的瞪着眼前身材消瘦的天妖師海盜團成員:“啞巴,你打我?”
“啞巴打的好,蠻剛,蠻牛死了我也很傷心,可你别忘了我們捉這些妖狐是幹什麽的,你要繼續這麽一意孤行的話船長可是會生氣的,你可得想清楚後果。”翔龍勸慰道,他的臉上紋了滿滿的龍紋。
“阿巴……阿巴……”
啞巴口中不停的叫着,手裏也不斷的比劃,随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擂台上的鄒紀禹。
蠻剛扭頭看去,登時是迎上了鄒紀禹那近乎噴火的雙目,全身不由一陣咯噔,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便是清醒了過來。
“蠻剛,最好的複仇是讓他們生不如死,你這一斧頭就結果了他們,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鄒紀禹陰陽怪氣的說道。
蠻剛悄然起肅,躬身道:“對不起,是蠻剛失态了,請船長責罰。”
“責罰?”
鄒紀禹輕哼一聲,冷冷的道,“哼,爲了裏應外合一舉摧垮這群妖狐,你弟弟蠻牛自告奮勇打入靈島内部犧牲了,如果我還責罰你,那不是顯得我這個船長什麽情義都不講了嗎?”
“噗通~”
蠻剛渾身冷汗瀑湧,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對不起!”
鄒紀禹的目光終是沒再在蠻剛的身上停留,轉而掃向奄奄一息的冷瞳。
這時,一個沙啞滄桑的聲音響了起來……
“邪惡的天妖師們,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們如此對待我們靈狐一族,終有一天你們會下地獄,地獄的那些鬼差們會拔掉你們的舌頭,把你們吊在鐵樹上,讓你們嘗盡附加在我們靈狐一族上的痛苦。”
它就像是洪亮的鍾聲,每一句每一字,都響徹在了在場每個人的靈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