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峻鼻青臉腫,傷痕遍布全身,氣息微弱,傷勢極重。
淩修一腳把牢門給踢了開來,一個箭步沖上去,将依靠着牆壁奄奄一息的姜浩峻給攙扶住。
“修……修哥……”姜浩峻努力的露出一個笑容。
淩修目光瞥了一眼牢房内誠惶誠恐的十多個男子:“他們幹的?”
姜浩峻點了點頭,從海龍風暴中幸存下來,他的實力也是跌到了低谷,真真如虎落平陽般被這些雜七雜八的人百般毆打、羞辱,令他的傷勢惡化到了一個極其糟糕的狀态。
得到确認,一股冰冷的殺機從淩修的身上洶湧而出,宛如化爲無影無形的魔鬼,向這十多個男子籠罩過去。
“撲通~撲通~”
十多個男子冷汗如瀑湧,吓得跪倒在了地上,不住的向淩修磕頭。
“饒命啊,我們……我們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
“饒我們一命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對不起,對不起啊!”
哭爹喊娘的求饒,淩修的殘忍殺伐他們剛剛是親眼所見,這是讓他們感到靈魂發顫的嗜血魔王。
淩修将姜浩峻攙扶起來,走到他們跟前,看了一眼地面,隻見到幾灘臊臭的液體已經漫開,有三個男子,竟是被他吓得尿褲子了。
淡漠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我隻說一遍,你們聽好!”
“是是是,您有什麽話盡管吩咐。”這件牢房的牢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谄媚笑容。
淩修指了指不遠處地面上的大刀,就像個無情的判官,道:“你們自己想清楚,傷我這位兄弟的時候,用的是你們的哪隻手,哪隻腳……想清楚後,就拿起那把刀,把自己的手腳給切下來,老老實實按我說的去做,那我或許還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字字清晰,對于這十多個男子來說,他就像是一個優雅的屠夫,可怕至極。
聽聞此言,十多個人全都慘無人色。
不要說他們,就是站在外頭等候命令的馬偉等人亦是感到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直接逼别人拿刀砍斷手腳,這樣的兇殘手段都能想的出來,那簡直就是讓人牙齒都忍不住打顫的事好嗎?
“我數到三,你們沒人去做,我就一個一個幫你們切,不過我先提醒你們,要是我來切,可就不是切手切腳這麽簡單了。”淩修面無表情的說道。
十多個男子面如死灰,呼吸變得急促,那不遠處的大刀,仿佛透着惡魔尖笑的聲音,讓人心底直冒寒氣。
“三……”
“二……”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救命!!!”
随着淩修的死亡倒數,陰影籠罩,一個早就吓得尿褲子的男子終于是忍不住了,瘋狂大叫着起身便向牢房外沖去。
淩修雖然攙扶着姜浩峻,可速度依舊飛快,腳步劃出道道殘影,在一刹那間擋住了他,随後大手一張,揪住了他的衣領。
“怎麽,這麽膽小?還想逃跑?這是身爲一個海盜應有的覺悟?”淩修嘴角帶着一抹陰冷的笑意,譏嘲的看着他。
男子在半空中掙紮着兩腿,不斷的哭嚎:“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膽小鬼,我沒用,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
淩修冷笑:“你是膽小鬼?那揍我這個手無還擊之力的朋友,怎麽就那麽的勇猛?”
“我……我……”
男子還想再說什麽,身體卻已經被淩修一把抛起,劃過一道兇悍的弧線,一頭撞在了牢房堅實的牆壁上。
“噗~”
腦袋破裂,白色的腦漿迸濺而出,落得到處都是,冒着熱氣的鮮血亦是四濺滿牆壁,男子連哀嚎都沒發出一聲便死了過去。
其餘男子看得全都已經腿軟,擡手間就抹滅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就算他們是海盜,靈魂還是深深的爲之觸動、顫栗!
淩修卻沒有任何感覺,經曆了太多的殺戮,當内心的殺念真正蘇醒的時候,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對他來說就和草芥一般,冰冷的目光再度掃向他們,數道:“一……”
“我切!”
牢頭忽然起身,臉色漲紅成豬肝色,就像是要病發了一般,歇斯底裏的沙啞喊道,“别殺我,我自己切,我的右手打了您朋友的臉,其他的都是他們打的。”
他舉着自己的右手驚恐的叫喊,希望淩修相信他。
淩修一言不發,示意了下地上的大刀,讓他自覺點。
牢頭雙目滿是血絲,就如同趕赴刑場一般走到那大刀的面前,然後将它拾起。
不重的大刀在他手裏像是一座大山般沉重,刀刃輕輕的搭在手腕上,便能感受到那種可以輕易撕開血肉的鋒利,他的身軀在不住的顫抖,内心陷入痛苦和絕望的掙紮。
“怎麽,還需要我幫忙?”
淩修那如同惡魔般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牢頭腦海裏浮現剛才那個腦袋撞破的男子,于是就跟發狂了一般,咬牙,随後大吼一聲手起刀落。
“啊~”
伴随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一隻斬斷的右手掉在了地上,五根手指還在未完全失效的神經弧作用動了動,他的手腕上,鮮血如同泉湧。
也不知道是因爲劇痛還是什麽,牢頭兩眼一翻白,直接倒頭昏迷過去。
外頭的馬偉等人看得頭皮發麻,身軀忍不住的發顫。
淩修并沒有管牢頭,而是朝着剩下的男子,冷冷的道:“下一個!”
聲音冰冷,像是來自九幽地獄。
……
監牢外,冷瞳正率領着一大隊靈狐族男子向這邊趕來。
凄厲的哀嚎聲宛如哀泣野獸,透着不甘和恐懼的嚎叫連續發出,讓這些靈狐族男子聽得心底發瘆。
“冷瞳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從沒有聽過這麽瘆人的叫聲啊!”一名靈狐族男子身軀直打哆嗦。
冷瞳面沉如水,内心深處有種強烈不好的預感,監牢晚上的時候确實是會發出慘叫聲,那都是淦池故意引發人類的自相殘殺而導緻的,可像今天這般叫的這麽凄慘的還是頭一次,令他心底都直發毛了。
難道監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