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鐵門被打開,身材健碩的靈狐族男子面無表情的将淩修推了進去,然後鎖上鐵門,沖馬偉和黑狗他們冷冷的道:“打死人後第一時間向我們彙報,冷瞳頭領可不喜歡牢房裏充斥着一股屍臭味。”
顯然,這些看守監牢的靈狐族男子和漱瑤不是同一個立場,于他們而言,人類自相殘殺是最好不過的結果了,他們有時候甚至會以各種獎勵鼓動監牢的人類自相殘殺。
“是是是,謹聽靈狐大人教誨!”馬偉站起,躬身畢恭畢敬的應道。
這樣的狗屁奉承似乎是聽得太多了,這幾個靈狐族男子輕哼一聲,沒發一言便轉身離開了。
在他們剛一離開,馬偉的面孔便驟然陰沉下來。
不止是他,屋内所有人,都呈扇形朝淩修圍了過來,像是一群要發動襲擊的餓狼。
淩修不動聲色,雙手隻插在褲袋之中,一雙眸子帶着一抹戲谑的韻味看着他們,之前所受的屈辱,他要成百上千倍的讨回來。
“小崽子,看到我們身上的傷了嗎,都他媽~的是拜你所賜,你說,我們該怎麽好好的答謝你呢?哼哼哼……”馬偉面容陰寒,那笑容十分的滲人。
“偉哥跟他費什麽話,這小崽子就是個掃把星,直接弄死得了!”
黑狗是個急性子,一邊嚣張的說着一邊大跨步朝淩修迎了上去,揚起右手又是準備給淩修扇一記大耳光。
結果手還未扇下,淩修一腳便踹在他的胸口。
“嘭~”
迸發出一聲沉悶炸響,無匹力量以黑狗的胸口爲中心朝着四周席卷,黑狗如同一枚炮彈般倒飛出去,恐怖的沖勢将另外一名男子給撞倒在地,連哀嚎都未發出一聲便是昏死過去,黑狗繼續向後飛去,直愣愣的跟監牢的厚實牆壁來了一個劇烈碰撞。
“噗~”
濃稠鮮血破口而出,黑狗就像一灘爛泥似的從監牢的牆壁上跌落在地,内髒仿佛被擠壓在了一起,劇痛如狂風暴雨般卷來,躺在地上,不斷的吐血。
内心已經是處在了極度的震驚當中,在十幾分鍾前還任由他欺淩宰割的對象現在居然一腳就把他給踹飛了,這怎麽可能?媽丿的這是在做夢嗎?可是這不間斷的痛楚,卻無時無刻的在提醒着他這是真實。
馬偉和其他人都像石化了似的怔愣在原地,怎麽也不敢相信這一事實,剛剛對方可是被他們揍得像條狗一樣的啊,連臉都被抽腫了,怎麽可能在這一會兒的工夫後就變得如此生猛了,這是活見鬼了?
淩修完全忽視掉他們,隻一步步朝着地上的黑狗行去,于他而言,這黑狗才是他的必殺對象。
“小崽子!”
馬偉眨了眨眼回過神來,大吼一聲爲自己提膽,一拳朝淩修的身上掄砸過去。
淩修目露兇光,反手一拳悍然迎接而上。
馬偉的拳頭如岩石,拳風呼嘯;淩修的拳頭如野獸,展露獠牙嘶吼尖唳!
兩拳就在空中結結實實的撞擊在一起,“嘭”的迸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悶響,緊接着洶湧無匹的力量便朝着雙方瘋狂席卷。
能在這監牢裏當老大,馬偉的實力是毋庸置疑最強的,淩修的實力恢複不到一成,跟其旗鼓相當。
馬偉倒退四五步,疼得倒吸冷氣,手好像斷掉了一樣,從未有過的疼痛。而淩修亦是退出三四步,眉頭皺起,整條右臂都在發麻微顫。
其他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那修長的身子此時變得高大無比,心裏在想:難道這世上有什麽一下子增強體質的靈丹妙藥不成,被這小子給吃了,所以實力才會暴增?
這時,馬偉大手一揮,大聲下令道:“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麽?一起上,殺了他!”
在這個充滿危機的世界經曆了太多,他嗅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感覺淩修非常邪門,有必要讓别人上去先試試深淺。
“我能保證你們都活着離開靈島,是要聽他的還是聽我的,你們自己心裏好好掂量掂量!”
淩修扭過頭,神情玩味的道,以他現在的實力,單打獨鬥不怕任何人,可要是這些人一起上,他沒多少的把握打赢。
什麽?
讓我們活着離開靈島?
十幾人面面相觑,内心掀起了洪濤巨浪。
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裏,他們早已經絕望了,就像行屍走肉一般失去了靈魂,在這裏唯一能享受到的便是煎熬,看不到盡頭的煎熬,甚至不知道在哪一天,就會在角鬥場上被其他人給殺死。
如今,居然從一個人的口中聽到了離開靈島的承諾,這就好比在陰霾籠罩的天空裏穿透下來一縷陽光,讓他們再次看到了希望。
“你……你真能保證我們活着離開靈島?”一人怯怯的問道,聲音微微顫抖,顯示着他内心的激動。
“當然!”淩修嘴角露出一抹弧笑。
所有人都愣住,他們都以爲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聽,可是現在又确認了一遍,證實不是他們的幻聽,這讓他們全部重新審視起淩修來。
淩修雖然身形消瘦,看起來弱不禁風,可是目光有神,神情鎮定、從容、自信,他們心裏在笃笃不定。
“都他媽還愣着幹什麽,上啊!”馬偉吼道。
“偉哥,他說能讓我們活着離開靈島。”
“是啊,我不想死在這裏,家裏還有老婆和孩子等着我回去呢。”
“我想念我的家人,我要活着離開這個鬼地方。”
十幾個男子沉痛的道,他們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爲了所謂的發财夢,來到靈島準備抓靈狐回去販賣,卻沒成想被永遠關在了這裏,等着生命在角鬥場上終結的那一天,他們是絕望了,可是内心深處依然存有個念想,而這個念想,被淩修給重新激發了出來。
“放屁,他胡說八道的你們也信?靈狐族的強大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想逃離這裏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馬偉情緒失控,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在頃刻間瓦解,這讓他無比的憤怒,就好像有人把他從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給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