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身而起,猶如蜷縮至極限的彈簧,刹那間釋放了全部力量,身軀利箭般****而去,無聲無息,人劍合一,隻有劍鳴聲在尖銳嘶鳴,震顫耳膜。
“兄弟小心後面!”
眼見如電光般的長劍從身邊掠過直襲淩修後背,卡迪諾驚駭提醒。
淩修其實早已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在長劍臨近時,向旁邊輕輕一躍,身軀便輕松躍至四五米開外的地方。林瑤不依不饒,劍鋒偏轉,再度以迅疾的速度朝他襲殺過去。
劍光閃爍!劍鳴尖利!
一柄長劍,舞動出漫天的劍花,好像每一方空間都是亮铮铮的劍,避無可避,逃無可逃。而且劍氣淩人,削破空間橫掃而去,地面、牆面,慢慢出現一道道相互交錯在一起的猙獰劍痕。
“他老母的,這娘們的劍法真是高超,步步爲營,每一劍都将對手逼至早已準備好的死地,當真是可怕。”
卡迪諾驚出了一身冷汗,感覺頭皮都是發麻的,可一看到淩修在這樣的劍招下居然還遊刃有餘,像是遊魚在水中嬉鬧時,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他老母的老母的,看走眼了,淩修兄弟才是真正的恐怖啊。”
這時,淩修身軀向後傾斜,與地面呈約六十度角,躲開了林瑤的利劍橫削。
卡迪諾驚呼:“這腰力真的是了不得,身爲淩修兄弟的女人肯定很性~福……靠,這生死一線的時候,老子他麽的在想什麽呢。”
自己給自己甩了一個大嘴巴子,結果下手太重了,導緻疼得倒抽涼氣。
“林瑤,适可而止吧,我不想跟你打!”淩修淡淡的道。
林瑤又豈會聽,緊咬銀牙,手中利劍攻勢加快。
“嘭~”
左腳猛然跺地,借助前沖力道原地旋動,利劍裹挾無匹氣勢呼嘯着劈出,帶出駭人氣勢。
淩修這次沒有完全躲開,臉上被劍尖劃出一抹血痕,鮮血随之緩緩滲出,一直插在褲袋裏的右手急速探出,遊蛇般順着長劍劍刃抵達林瑤的手腕部位,輕輕一拍,一股兇悍的力量擊打在林瑤的手腕處。
五指頓時松開,長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他老母的,一招就把那小娘們的劍給打落了,牛~逼!”卡迪諾看得目瞪口呆。
淩修此時伸手觸摸了一下右臉,放于眼前一看,手指上滿是血迹,而且臉上有一種火辣辣的痛感。他的目光徹底冷凝下來,泥人尚有三分火,況且他根本就不是什麽泥人。
失去了長劍,即使是赤手空拳,林瑤也要狠狠教訓一頓這個欺騙和戲弄了她的男人,她沒有了應有的理智。
踢腿、刀掌、出拳……
一連串的攻擊如密集的雨水般排山倒海的攻向淩修,飽含着怨恨、飽含着羞恥!
“我叫你适可而止,你沒聽懂!!!”
淩修暴起,一聲厲吼在喉嚨中滾動而出,原地起跳淩空翻騰,腳尖點地,身軀前俯,右手僵扣成爪,宛如猛虎撲食般迅如疾電般狠狠的扣住林瑤那白皙的脖子。
手臂猛的發力,将林瑤往地面上強勢摁去。
“嘭~”
一聲悶響,林瑤後背率先着地,這一刹那産生的痛楚向着四肢百骸迅速席卷。隻是相比于這些,她的心更痛,她有好感的第一個男人竟然是海盜,而她,居然傻傻的向一個海盜講述童年的凄慘遭遇。
可笑,可笑至極!
眼淚如同決堤般奪眶而出,淌滿臉頰。
淩修的憤怒一瞬間被澆滅,那眼淚順着林瑤的臉流至他抓在她脖子上的手裏,上面還殘存着溫熱,這個女人,現在看起來孤獨無助,楚楚可憐,讓他不自禁的把手松開。
“爲什麽?”
林瑤淚眼婆娑的看着他,“你爲什麽要救我?爲什麽要欺騙我?”
淩修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知道自己并沒有對不起她,但是内心卻又有種深深的愧疚感,好像真的欠了這個女人很多似的。
“我把你當成了朋友,我是那麽的信任你,可你爲什麽是海盜?你是故意讓我出笑話的對嗎?淩修,你現在是不是感覺特别的有成就感?”林瑤的目光充斥着恨意,冷笑道。
淩修低着頭,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最終卻是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卡迪諾趕緊跟上。
林瑤爬了起來,看着他離去的方向,貝齒緊咬,眼中流露出一股堅決的光芒:“淩修,我發誓我一定會将你繩之于法,不管你去到哪裏,我都會把你找出來,然後擊敗你!”
“蠢女人!”淩修輕哼一聲,卻是頭都沒回一下。
雖然和林瑤認識還不到一天,可對這個女人的心情卻是萬般複雜的。
“淩修兄弟,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我看她對你的恨簡直是深入骨髓了啊。”卡迪諾八卦的問道。
淩修不答,這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她說你欺騙她?他老母的,你不會是騙了她的……身子吧?”卡迪諾腦洞大開道。
淩修身軀一個戳咧,差點摔倒在地。
“肯定是這樣,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不就是身子麽,你騙了她的身子,還不想負責,難怪她恨你恨得這麽深?都拿劍死命砍你了!”卡迪諾道。
淩修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是和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很像,我會拿東西塞住你的嘴。”
“哎喲,别這麽粗魯嘛,吓得我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哩!”卡迪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像個女人似的以撒嬌的語氣道。
淩修打了一個惡寒,這家夥跟司徒夢真像,不僅長得像,就連行爲舉止也都差不多,一樣的惡心透頂!
轉開話題問道:“你肩膀上的傷不痛了?”
一說到這個,卡迪諾當即倒抽一口涼氣,捂着左肩:“哪能不疼呢,簡直疼死本吊了,修修,麻煩你送我去醫院,我失血過多,我得馬上輸血。”
淩修一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的演技有多浮誇就有多浮誇。
“對了修修,你是什麽血型的?”
“O型。”
對修修這樣的稱呼,淩修實在是不敢恭維,如果說這個卡迪諾和司徒夢沒有一丁點聯系,打死他都不信。
“正好,現在給我輸點吧,我怕走到醫院的時候我身上的血已經流幹而死了。”
“怎麽輸?”
“修修啊,我真爲你的智商感到捉急,當然是靜脈對靜脈輸了,這樣,先拿刀在你手腕上割一道口子,盡可能的把口子割大割深一點,這樣血就能流得多一些,然後……”
“那你還是去死吧。”淩修直接了斷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