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景鎮,再向西行進四五公裏,一個依山傍水的山寨便出現在了視線裏。
四周是用木樁圍成的高牆,進入木樁高牆内,一種久違的田園氣息撲面而來。
有梯田、有風車、有木屋,仿佛來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民風淳樸,對于淩修他們的到來,生活在這裏的幸存者都是耐不住好奇,從屋中走出來打量淩修一行人。
而葉良辰在這個山寨顯然是有很高威望的,每個幸存者都向他打招呼,而他也是毫不吝啬的介紹淩修他們。
“這是我剛認的大哥,叫淩修。”
又指着和尚幾人,“他們都是我大哥的朋友,今天在我們山寨借住一晚,你們還愣着幹啥呀,快叫大哥啊!”
“大哥!”
幾十幸存者,不管男女老少,齊齊的這樣稱呼淩修。
這讓淩修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感覺又回到了西蘇市在白幫的日子。
正走着,突然聽到一陣陣打罵聲和小女孩的哭鬧聲。
擡眼望去,在一間木屋前,一個大漢正對着一名婦女拳打腳踢,那婦女卻不敢反抗,彎着身,護着她四五歲的女兒。
那大漢面目睚眦欲裂,一邊打一邊罵:“你個臭不要臉的賤貨,整天就知道想男人,說,是不是趁老子下地幹活又勾引山寨裏哪個男人了?”
女子搖頭,一聲不吭。
“還不承認,老子在屋外就聞到一股汗臭味了,那絕對不是老子的,肯定是你把野男人帶回家裏來了。”大漢怒道。
女子依舊搖頭,頭發淩亂的披散下來,隐約可見她的面容已然是鼻青臉腫。
“好,你不說是吧,你不說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大漢從地上拾起一根竹棍,對着女子的背部就狠狠抽打下去。
“啪~”
竹棍頓時四分五裂成了掃竹,女子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整個人撲倒在了地上。
“媽媽,媽媽!”
小女孩趴在她身上哭泣,然後扭頭淚眼婆娑的看着大漢,張開手小臂保護女子,“不要打媽媽,不要再打媽媽了……”
“小雜~種,這裏沒你的事,給我閃開!”
大漢一把将小女孩提起,扔到一邊,然後繼續對地上的女子拳打腳踢再加棍砸。
每一下都用盡了全力,女子的叫聲凄厲,深深的觸痛每個人的靈魂。
淩修眉頭微皺,身形一晃掠了上去,伸手抓住大漢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暴行。
大漢扭頭一看,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卻想也不想就吼道:“幹什麽?”
“你這樣對待一個女人,不好吧!”淩修淡淡的道。
“她是我老婆,我怎麽對我老婆關你屁事。”
大漢努力的想要掙脫淩修的手,結果無論怎麽使勁和用力,就是無法掙脫開來,便對淩修叱喝,“松手,你他媽給我松手!”
淩修目光冷凝,手上加大力道。
“咔咔~”
手骨像是要承受不住這股壓力而崩碎了,大漢臉色驟變,連掃帚都拿不穩了,隻躬身,面露痛苦之色,口中喊着:“疼疼疼……”連眼淚都疼出來了。
淩修一甩,大漢就像個陀螺似的轉了幾圈栽倒在地。
得到自由的大漢從地上爬起,赤紅着雙眼就要朝淩修撲上來。
這時,葉良辰叫住了他:“黃楚濤,住手!”
“良辰,你來的正好,這個家夥是誰啊,他憑什麽打人?”大漢指着淩修告狀。
“那你憑什麽打人呢?”葉良辰反問。
“我……”
黃楚濤一時語塞,随後狠狠的道,“家醜不宜外揚。”
“切,就你還家醜不宜外揚,我告訴你,整個山寨都知道你那點破事了。”葉良辰道。
這一說,黃楚濤頓時有些面紅耳赤,最後把原因歸結在女子身上:“還不是那個賤貨,整天想勾搭野男人,我能不氣嗎。”
“你生氣不生氣那是你的事,别弄得山寨雞飛狗跳就好!”葉良辰道。
夢遊此時已經去攙扶地上的女人了。
同爲女子,洛允兒對黃楚濤可謂是厭惡到了極緻。
和尚走過來,拍拍黃楚濤的肩膀,聲音粗犷的道:“哥們,窩在家裏打女人算什麽,有本事出去打喪屍。”
一說到喪屍,黃楚濤的眼裏一閃而逝一抹不易察覺的懼色,遂正色道:“你又是誰,我該怎麽做關你什麽事?”
“别緊張,我隻是個路過的,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和尚呵呵一笑。
此時此刻,淩修已經将那小女孩從地上扶了起來,他之所以會出手阻止,就是因爲這個小女孩讓他想起了淩雪,無論是她還是淩雪,都像是上天賜予世間的寵兒,純真可愛。
“謝謝大哥哥!”小女孩朝淩修道了聲謝,随後便朝她的母親跑去。
淩修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恰好迎上小女孩感激的笑容,他也回以一個微笑。
“唉,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葉良辰歎了一聲,“大哥,走,我帶你們去休息的地方。”
淩修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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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良辰把自己和夢遊的屋子騰了出來,而他們則準備去别人家湊合一晚。
之前說要好好的款待淩修他們,他自是說到做到,叫上山寨所有人,殺雞宰鴨,忙碌了起來。
“黃楚濤那家夥也真是的,以前還沒發生災難,在景鎮的時候他就是出了名的打老婆,原因據說是他發現女兒根本就不是他親生的,從知道這件事開始,他就經常懷疑他老婆出軌,偷男人,都得癔症了。有一次還把他老婆吊起來打,要不是我們把他老婆救下來,他老婆恐怕要被他活活打死了。”
葉良辰這番話,道出了黃楚濤家裏難念的經。
淩修對此不發表任何的看法。
“不說他了,大哥,有沒有興趣聽我授課?”葉良辰忽然擠眉弄眼道。
淩修狐疑的看向他:“授課?你?”
“對啊,就是我,聽了我的課,别說是遇到喪屍,就算是遇到厲鬼,都不會有任何的恐懼。”葉良辰神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