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運力,想象中将淩修的手崩開的情景卻并沒有出現,任憑他如何的用力,那隻看似軟弱的手,像鋼鉗般紋絲不動的捏住自己的手腕。
好強的力量!
臉色不由大變,四周那注視的目光,又讓他惱羞成怒,手裏的小刀,頓時閃電般的劃向淩修。
淩修嘴角勾勒出一抹弧笑,朝着他的面門便飛踹出一腳。
“呼”腳風呼嘯,告訴所有人,這一腳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白虎駭然失色,心想:好快的速度,這家夥太狠了,竟然拼着一腿受傷的代價也要踹自己一腳。
趕緊扭頭躲避,還未動,被捏的左手傳來強大的拉扯力,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去。
“嘭~”
臉上傳來劇痛,白虎慘叫一聲,身軀瞬間倒飛出去。
“你敢踹我,老子要将你千刀萬剮!”白虎怒火攻心,任憑鮮血流出,狂撲向淩修,手裏的小刀劃動出朵朵刀花。
淩修猛的朝一旁的鐵柵欄拽去,如野獸般将一根鐵杆硬生生的掰了下來,殺氣湧出,再朝着白虎狠狠的抽了過去。
“咕咚~”
白虎面色大變,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就連旁邊觀看的白幫成員都被吓傻了,這他媽~的還是人?難道這門是豆腐渣工程?
“住手!”一聲喝令,從前方傳來。
然而淩修卻并沒有停手……
“轟!”
一聲巨響回應,白虎如乒乓球一般被拍了出去,這次連慘叫都省了,砸在地上後便昏死了過去。
“你敢抗令!”惡狠狠的語氣,帶着濃烈的血腥味道。
“老大!”所有人皆畏懼如虎豹般的輕呼,躬起了身軀。
“老大,十七不是故……”噤若寒蟬的王書桓迎上老大那惱怒的目光後将後面的話語硬生生的吞咽回了肚裏。
“你是白幫幫主白起?”
淩修站得筆直,扭頭看着在一幹人的跟随下沖出來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詢問,一點敬意也沒有。
王書桓和炮灰組的其他兄弟吓得面無血色,怎麽可以直呼老大名諱,這可是大不敬,更有挑釁的意味。
身着華麗西裝,口中叼着雪茄,頭發往後梳得油光發亮,兩眼像毒蛇似的散透着寒星,此人正是白起。他氣急而笑,雙眼越發布滿寒霜:“我白某人的名字,豈是你叫的?”
淩修冷笑:“我如何叫不得?”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就讓我把你剁碎了喂喪屍吧!”
白起旁邊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輪着兩把斧頭沖向淩修,速度很快,氣勢威猛。
淩修驟然間像是記起了什麽,雙目閃過兩抹猩紅,煞意湧動,一種恐怖至極的氣場海嘯般向着四周轟然席卷。刹那間暴起沖天,像是獵鷹般劃過地面,從兩柄斧頭劈砍的縫隙中擦身而過,幾乎眨眼的空擋就出現在此大漢的身前,
攥緊的鐵拳裹挾着可怕的勁氣,猛的轟擊在大漢的下腹。
狂野的力量頓時湧動,像是失控的洪水瞬間将大漢淹沒。
“噗!!”
猩紅的鮮血破口而出,足有兩百多斤的龐大身軀仰面倒飛,就像是一頭野牛撞飛了汽車,震撼的情景引起四周衆人倒吸涼氣,心神皆顫。
這方空間一下子安靜得落針可聞,這個大漢是誰,那可是他們白幫最具實力和力量的戰神之一顧無相,災難發生前,顧無相憑借雙斧爲白幫立下赫赫戰功,戰鬥經驗極其豐富,據說他全力劈砍下,一輛小轎車都得當場報廢不可,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居然被一個看似小白臉的家夥一拳給打飛吐血,這……這簡直就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在我白幫的地盤撒野,殺了他!”白起回過神來後,便暴怒下令。
“唰唰唰~”
頓時,他身後的一群人朝淩修圍了上去,黝黑的手槍舉起,齊刷刷的指向淩修。
“慢着!”王書桓猛然大喝一聲。
“王書桓,你想替他求情?”白起雙眼微眯。
“老大,我确實想替十七求情,但同時也想好好的和老大唠唠。”
王書桓這時候的眼神變得無所畏懼,“事情的起因,都是從虎哥開始。虎哥任意欺負幫派成員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十七隻是反抗了而已,我們大家都看着,誰對誰錯心裏都有個譜。我們白幫之所以還能在這個世道擰成一股繩,都是老大帶領有方,我們都深深的相信,老大是公正的。”
這一番話,讓白起臉色一連數變,白虎欺負幫派成員,特别是炮灰組的成員,他聽的可不止一次兩次了,這次當衆拿出來說事,若是一個處理不好,寒了手下的心,恐怕有損老大的威嚴。
“老大,我從來沒有向你抱怨過什麽,可我們炮灰組每天都把頭别在褲腰帶上,深入有喪屍的城市爲白幫搜尋物資,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十七是我答應收入我們白幫的,希望老大看在我們炮灰組對白幫的貢獻上,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王書桓不愧爲炮灰組的領頭,說話極富水平,既讓白起重新掂量掂量動淩修的後果,又給了白起一個很好的台階下。
白起陰寒着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突然,轟的大笑:“哈哈哈……你這個王書桓啊,好好好,說的很有道理,把槍都收起來。”望向一旁的手下,“把白虎和顧無相帶進去好生照料!”
這才轉身含笑望着淩修:“你的身手不錯,我欣賞你,跟在我身邊吧!”
“抱歉,我隻認桓哥!”淩修毫不猶豫的拒絕。
不識相的家夥!
白起心中已然升騰起一片殺意,他從未遇到過這等敢駁他面子的成員,在這個世道,威嚴是最爲重要,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嚴絕對不能被此人給毀了。
“那行,你就呆在炮灰組幹吧!”皮笑肉不笑的丢下一句,轉身離開。
“咕~”
王書桓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抹了把冷汗:“十七,你剛才怎麽不答應老大?”
“你想讓我答應?”淩修反問。
王書桓幹笑:“雖然不想,但隻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而且你要是跟了老大,我們炮灰組也會因爲這層關系而水漲船高。”
淩修皺起了眉頭,在外邊的時候,他覺得王書桓是個人中之龍,可是回到白幫之後就變得窩囊了,什麽氣都能忍受。
和尚似乎是洞穿了淩修的想法,拍了拍淩修的肩膀道:“桓哥說過,一日入幫,生爲白幫人,死爲白幫鬼,哪怕受盡屈辱,但是改變不了他的白幫魂。”說的頗具諷刺意味,他老早就提議炮灰組出去單幹了。
“去你娘的!”王書桓推了一把和尚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