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姚震宇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驚詫之色,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易容了!”薛楠将内心的忐忑和不安抑制下去,目光堅定的道。
“很好,這是個非常有價值的信息!”姚震宇扶了扶眼鏡,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笑。
【選手住處】
淩修突然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在外面的走廊響起,猛的驚醒,睜開眼坐了起來,還未來得及做出什麽動作。
“嘭~”
伴随着一道振聾發聩的爆炸聲,威力巨大的沖擊波轟然而至,連同房門都被沖開,那房門帶着無匹的沖勢,直直的朝他飛撞過來。瞳孔驟縮,本能驅使着他從床上躍到地面,躲避了開來。
與此同時,一群身穿黑色制服,面容嚴峻的EVO成員手持激光槍快速沖了進來,二話不說便瞄着他扣動扳機。
“咻咻咻~”
數道紅色的激光束激~射而出,在空中交織成一片光網,向他籠罩過來。雖然動作敏捷,可淩修的左臂還是被一束激光嚴重擦傷,鮮血直流,灼燒般的劇痛迅速湧上大腦。
從破門而入到冷靜的開槍射擊,這很明顯是一群訓練有素的EVO成員!
淩修想不通他們爲何會攻擊自己,難道是身份暴露了?
來不及多想,猩紅色的眸子湧現,強大的威壓自他身上激蕩而出。這群EVO成員身軀一凜,就在此時,淩修如同一匹餓狼襲殺上來,如利爪般的手指瞬間撕開兩名EVO成員的咽喉。
“噗”“噗”
鮮血飙射!血肉橫飛!
剩餘EVO成員大驚,領隊大聲喝道:“殺了他!”
話音剛落,脖子處突然傳來一股涼飕飕的感覺,伸手一摸,不由瞪圓了雙眼,脖子上竟全是鮮血。下一秒,沉重的眩暈感和痛楚席卷而來,他丢掉激光槍,雙手捂住噴血的脖子,駭然驚恐的倒在血泊裏,鮮血不停的從嘴巴和鼻子裏往外冒,視線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半解封能力的淩修勢不可擋,所過之處,哀嚎聲連連,這些EVO成員就像是跳着某種死亡舞蹈倒地,不一會兒工夫便全部死去,鮮血遍地,濃濃的血腥味撲散而開。
淩修大口喘着氣,雙手沾滿了鮮血,那鮮血順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地。突然想起了張一飛,臉色微變,立刻奪門而出。
也不敲門,直接就把張一飛的房門給撞開。
一個人的時候就喜歡裸~睡的張一飛被大響驚醒,驚恐萬分、手忙腳亂的從床上爬起,在看到是淩修時,頓時長長的松了口氣,咒罵道:“麻辣隔壁的,老淩你丫的什麽情況啊,怎麽還露出變種形态了?”
“暴露了,我們快走!”淩修急道。
暴露了?!
張一飛看了看淩修雙手上沾染的鮮血,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其它衣服都不穿,隻穿了一條類似沙灘褲的四角褲衩就起來。
兩人沿着走廊和樓梯,快速向外邊奔去。
“等等,薛楠MM怎麽辦?”在到大門前,張一飛驟然停下,皺眉問道。
“她是五區的,如果我們叫上她一起跑,那才是真正害了她。”淩修道。
“有道理!”張一飛贊同的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剛一跑出住處大樓,十幾盞大功率LED燈亮起,燈光耀眼,像是一下子從黑夜來到了白晝,讓淩修和張一飛眼睛都一時無法睜開。
等視線變得清晰起來,這才發現,三大捕手盧沛、姚震宇,以及池旭天正站在庭院之中嚴陣以待。
“淩修,撕下你的假面吧!”姚震宇淡淡的凝視着淩修。
事到如今,淩修知道定然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導緻他身份暴露。苦澀笑了笑,将戴在臉上的面具給撕了下來,露出他的本來面目。
“還真是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闖來總區!”
盧沛怒道,他之所以感到憤怒,是因爲他覺得淩修戲耍了他,白天他可是當着全選手的面向淩修抛出了橄榄枝的啊。
“别跟他廢話了,K-88的恥辱,現在由我們來洗刷!”
池旭天一聲冷喝,右手手掌之上迅速凝結出“茲茲”作響的球形電芒,那球形電芒不斷的壯大,然後騰空而起,就像一輪圓月懸于空中,到了這會兒工夫,直徑已有兩米。
整片空間都有電流“茲茲”響,仿佛一個球形閃電墜落到了地面,狂風大作,風中夾雜着電流,令人頭皮發麻,頭發受到電流的作用而像失重似的漂浮起來。
“噼~”
一道铮亮的電流從空中的球形電芒中撕裂空間迸射而出,猶如雷霆閃電朝淩修落下。
淩修雙目圓瞪開,如靈狐般躍開,那電芒擊中他原本所站立的地面,堅實的地面“嘭”的一聲崩塌下去一個大坑,顯示着它巨大的威力。在淩修剛穩住身形時,又一道類似閃電的電芒迸射而出,再次朝他落下,使得他不得不快速躲避。
但無論他如何躲閃,總有一束電流在他剛剛停住時落下!
“麻辣隔壁的,老子撕了你!”
張一飛暴起,身軀暴漲至近三米巨人,渾身煞氣缭繞,鋼澆鐵鑄般的肌肉猶如盤曲虬龍般壯實,狂踏地面,以無匹之勢向池旭天狠狠沖撞過來,地面在他的踩踏下仿佛都在劇烈的顫動。
“又一變種!?”姚震宇擡了擡眉,臉上稍稍露出一抹驚色。
“我來對付他!”
盧沛能力施展,風聲呼嘯,竟是将張一飛龐大的身軀給慢慢吹襲到了空中。
張一飛隻感覺自己來到了真空之中,無處借力,縱然有滿腔的怒火也徒勞。
朝底下的盧沛喝道:“你他媽有本事放老子下來單挑!”
“現在就是單挑,隻不過在我的能力下,你隻有任由我宰割的份罷了!”盧沛獰笑一聲,眼裏綻放出兩抹寒光。
刹那間,包裹住張一飛的風變得淩厲起來,猶如千千萬萬的刀刃般舞動。
“噗”“噗”“噗”……
一道道傷口在張一飛的身體表面被切割出來,鮮血肆意的湧出,隻片刻間,張一飛就變成了一個血人,空中飄灑起了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