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K-88的身軀轟然炸開,一股熾熱的波浪向着四周滾滾激蕩而開,如同鋪天蓋地的沙塵暴一般帶着毀天滅地的威勢,讓整個一區都在此刻動蕩不安起來。
周圍建築的玻璃瞬間崩碎,離得近的汽車、樹木、報亭……等等全部被掀飛上了高空,然後被濃濃的烈焰湮滅。裂碎的鋼筋混凝土如同流星般紛紛墜落,毫不留情的砸向地面。
火光沖天!空間扭曲!
在這等恐怖的能量沖擊波作用下,楚璃月制造出來的冰牆搖搖欲墜,好在她拼盡全力維持着,才避免了崩塌的結果。外邊像是飓風在肆掠,在冰牆裏面卻風平浪靜,沒有一絲絲異樣的波動。
K-88自爆所産生的餘威直到五六分鍾後才消停下來,他的身軀已經化爲了空中塵埃,但他爆炸的地方,俨然形成了一個深足有四米的大坑,從高空往下看,像是一個黑漆漆的大鐵鍋嵌入了地面之中。
“麻辣隔壁的,這他媽~的是核彈爆炸吧!”
張一飛晃頭晃腦的從一片雜亂的沙石中爬起,在剛才的爆炸中遭受了重創,他的身軀已然恢複到了普通人大小,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塵埃,像是剛從煤礦裏出來沒多久似的。
另一邊,南浔的能力停止,身上的烈焰緩緩收斂回體内,露出她身上黑色的特殊戰衣。楚璃月也讓冰牆消失,漫天的雪花也都漸漸消散,氣溫回歸正常。
南浔内心焦急,卻還是從容不迫的走了過去,和楚璃月對視了片刻,向後招了招手,黑白無常便如幽靈般出現。
“給淩修和唐小沫打一針恢複劑!”
“是,部長!”
黑白無常領命,将早就準備好的恢複劑拿出,向地上的淩修和唐小沫走去。
楚璃月并沒有阻止,在幻城呆了這麽久,她自然接觸過恢複劑,當然知道黑白無常手裏的針劑确确實實是恢複劑,而且在來一區之前,她也了解過一區ARR部部長的信息,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便是ARR部的部長南浔。
警惕的問道:“南部長,你要做什麽?”
“你沒看見嗎,我在救淩修和唐小沫。”南浔背負着雙手淡淡回應。
“我問的是你救了他們之後打算怎麽做。”
楚璃月眸光流轉着寒光,她擔心的是南浔要把淩修和唐小沫救活再抓捕起來。
“還沒想好,不過我想,我的ARR部應該更适合他們療傷。”南浔道,眼神裏洋溢着一抹慵懶之意。
“不行,我要帶他們離開一區!”
楚璃月斷然拒絕,她不清楚淩修和南浔之間的關系,哪放心把淩修和唐小沫放在一區的ARR部。
“如果我說不呢?”
南浔輕哼一聲道,冰屬性和火屬性的能力,讓她們對彼此都沒有什麽好感,怎麽看怎麽覺得對方礙眼。
“那我隻好得罪了!”楚璃月眸光冷凝,白色的陰寒氣息自身上如煙霧般升騰而起。
“得罪?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
南浔的目光亦是變得淩厲起來,絲絲烈焰再度從身體裏湧出。
刹那間,這方空間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激烈的戰鬥仿佛一觸即發。
張一飛眼看不對勁,趕緊跑上前來阻止,畢竟兩個都是大美人,而且那南浔似乎并沒有什麽敵意,否則就不會放任他這個變種不管了,所以他覺得有必要阻止,這才剛剛激烈打鬥過,怎麽能自己人又打起來呢。
“哎我說,你們……”
“那就試試!”
卻在此時,楚璃月率先發動襲擊,冰系能力從其手掌中澎湃而出,化作一簇白色的陰寒氣息橫過長空,向南浔狂襲過去,所掠過的地方,空間都像是被冰凍住了。
南浔同樣不甘示弱,黃色如烈焰的氣息狂襲出來。
張一飛恰好趕到了她們的中間,冰與火的能量全部打在他的身上,兩種能量在其身體裏猛烈交鋒,互相壓制,互相攻擊,灼燒和冰凍的痛苦頓時席卷上大腦。
“啊~”
張一飛痛苦的慘叫起來。
發覺攻擊錯了人,楚璃月和南浔同時撤去能力。
張一飛筆挺挺的倒向地面,倒在地上後,左半邊身軀冷得直發抖,右半邊身軀卻熱得像是被丢進烤爐裏烘烤,整個人不停的打哆嗦,雙眼圓瞪,顫聲道:“麻辣隔壁的,真是冰火兩重天啊,刺……刺激!”
楚璃月和南浔看都沒看他一眼,不善的盯着彼此,冰火兩種屬性的氣息再度交鋒,化作兩隻冰火鳳凰在空中不停的唳鳴、攻擊,但就是無法将對方壓制住,處于勢均力敵的狀态。
“咳咳……”
一聲輕咳聲響起,卻是淩修醒轉了過來。
正在比拼的楚璃月和南浔這一刻卻像默契十足的姐妹,同時撤去能力,化作兩抹香風朝淩修迎了過去。
“淩修,你怎樣了?”
問出這話,兩人擡頭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因爲她們異口同聲的問了一模一樣的問題。
淩修虛弱不堪,他看了眼旁邊像是陷入酣睡狀态的睡美人似的唐小沫,遂才搖頭回道:“我……我沒事!”
“連左手臂都折斷了,怎麽可能沒事。來人,把淩修和唐小沫擡回ARR部,再備好大量新鮮羊肉。”南浔急道。
“是!”
黑白無常趕緊叫上ARR部成員上前幫忙。
楚璃月并沒有再阻止,從南浔那關切的目光以及淩修苦澀的笑容中,她大概猜到了兩人之間的關系,隻要确定南浔不會加害淩修,她便放下心來,再者,二區太遠,舍近而求遠,對于重傷的淩修和唐小沫來說也是有害無利的。
“喂,這裏還有一個傷者,你們也來幾個人擡一擡我啊擦!”
張一飛罵娘了,同時心裏面淌過一抹秋風掃落葉的悲涼,因爲淩修身邊的女子都他娘的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而反觀他自己,卻是孤家寡人一個,這種落差,當真是夠……操蛋的。
“麻辣隔壁的,來幾個人擡擡啊,媽的,說的就是你,快過來,哥受了嚴重内傷,不能走步了,隻能靠人擡了,哎呦喂,疼死哥了,屎都快疼出來了,喂喂喂,你們都耳聾眼瞎了嗎,沒看到哥嗎?”
“你不裝,會死嗎?”一個ARR部成員實在受不了他這個德性了,說了一句話回擊。
“裝你奶奶個腿啊,我是裝的嗎?”張一飛罵罵咧咧了一句,“媽的,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真他媽沒意思!”遂拍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