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柴文樂溫柔的輕喚一聲。
唐小沫回過頭,錯愕了片刻,遂道:“怎麽又是你?”
語氣中帶着一絲厭惡。
柴文樂一點兒也不覺得尴尬,他認爲追女孩子就得臉皮厚,不管是什麽樣的女孩肯定會在窮追猛打之下繳械投降的,将鮮花遞上:“小沫,生日快樂!”
“你怎麽知道我生日的?”唐小沫下意識的問道。
“我柴文樂想知道便可以知道,小沫,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這輩子你肯定會是我的女人,我不是要你現在就答應我,至少給我個機會,讓我們了解彼此好嗎?”柴文樂語氣誠懇道。
他的公然示愛,立馬吸引了店内衆多客人的注意力,同時,衆人的眼神頗有些戲谑和玩味的瞥了瞥淩修,覺得這下有好戲看了。
“我都跟你說了我有男朋友了……”唐小沫皺眉拒絕。
還未說完,就被柴文樂出言打斷:“小沫,你就别用這個借口搪塞我了,我觀察了你這麽多天,你每天除了在這家花店上班外就是跟姚曉蘭小姐出門散步逛街,從沒見到你身邊有男人出現。我知道,很多女孩都覺得像我這類人沒有什麽安全感,可我發誓,我跟其他人不一樣,我隻會一心一意的待你,對你一個人好。”
“我男朋友就在這,你愛信不信!”
唐小沫不想跟他過多糾纏,跳下座位就要向淩修那邊走去,卻被柴文樂一下抓住了手腕。
“你幹什麽,放開我!”
“小沫,這束花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别無其它任何意思,就當是朋友間的問候,你收下我就放開你。”柴文樂道。
這時,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把這束玫瑰花拿了過去,同時,一個聲音響起:“這束花我替她收下了!”
柴文樂側頭一看,便看到一張菱角分明,透着幾分俊冷的面孔,眼中湧現一抹不悅之色,充滿敵意的問道:“你是誰?”
淩修将唐小沫摟進懷裏,淡淡的道:“我是她男朋友,對了,你能把手放開嗎?”
柴文樂下意識的松手。
唐小沫嘟了嘟嘴,有些不解的對淩修道:“情菜,你幹嘛收下這鮮花啊?”
“他是來給你慶生的,不收下顯得不禮貌吧。”淩修平靜的道。
“你是不是吃醋了?”唐小沫的眼珠子古靈精怪的在眼眶中打轉了一兩圈,欣喜的問道。
“不是!”
“明明就是,還不承認,哼!”唐小沫心裏美滋滋的。
淩修長長呼出一口氣,不再言語。
看着他們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柴文樂終究是無法保持平靜了,一開始的斯文和儒雅氣質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之色。
“你是什麽人,知道我是誰嗎?”有種氣急敗壞的感覺。
“剛剛聽說了你,叫柴文樂是吧!”淩修将唐小沫拉到身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柴文樂扯了扯衣領,陰笑道:“既然知道我,那就應該很清楚,如果我想對付你,那你就絕沒可能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他自是熟悉一區每個有權有勢,像他這般的公子哥,但絕對沒有面前這張面孔,所以他很肯定,淩修是屬于沒有任何背景,可以随意蹂躏的對象,這種處在低層社會的爛泥鳅居然還是他看上的女人的男朋友,這實在是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憤怒和不甘,心裏極度不平衡。
聽聞此話,淩修也是被逗樂了:“别繞彎子,有什麽話就直說!”
柴文樂招了招手,從一名保镖的手裏接過一張卡,面帶自信笑容道:“這裏面有三百萬,離開小沫,這些錢就是你的。”
“我要是不答應呢?”淩修眼神變得玩味起來。
柴文樂冷笑兩聲,把臉湊到淩修近前,威脅道:“你要是不答應,我剛才說的話就會靈驗,你,想試試?”
兩名黑衣保镖像是在附和柴文樂的話語似的,活動了幾下脖子,還把指關節拗得“咔咔”作響,神情變得兇狠起來。
“呵呵……小夥子,你連他的底細都不清楚就大誇海口,不怕爲自己招來橫禍?”南嵩陽這時走了過來笑吟吟的道。
“你這老頭又是誰?”
柴文樂瞥了南嵩陽一眼,警告道,“别多管閑事。”
“既然聽不得好言相勸,那我便做個看客罷。”南嵩陽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而淩修也懶得搭理柴文樂,向南嵩陽說道:“南老頭,今天是她生日,人我就帶走了。”
“去吧去吧!”南嵩陽擺了擺手,随即又笑着對唐小沫道,“生日快樂,小沫!”
“謝謝南伯,情菜你等等,我去換一下衣服。”說完,唐小沫便向換衣間跑去了。
柴文樂一陣惱火,揪住淩修的衣領,惡狠狠的道:“給我離開小沫,你聽到沒有?”
淩修目光一寒,冷冷的道:“松開!”
“不松開又如何,就你這條爛泥鳅也配得上小沫?别逼本少生氣,否則我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蚱一樣簡單。”柴文樂面目可憎,大放厥詞。
淩修真的不願意搭理柴文樂,可這并不代表他能忍受被人踩在頭上吆三喝四,還打他女人的主意。
二話不說,一記膝撞“嘭”的一聲擊打在柴文樂的腹部,柴文樂當即就面露痛苦之色,身軀痙攣抽搐,半躬着身子,喉嚨裏發出陣陣嘶啞的嚎叫。
“柴少!”兩名保镖大叫一聲沖了上來,要制住淩修。
淩修卻如一道疾風朝他們主動迎擊上去,兩手一張,分别扣住他們的咽喉,手臂擡高,這兩名保镖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面,在他手裏痛苦的掙紮。
嘶……
見到這一幕,店裏看熱鬧的客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單手舉起成年人,而且還是一次性舉起兩個,這……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簡直就是非人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