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淩修是頂尖殺手的可能,劉玄艱難的咽了咽唾沫,全身爆出一股冷汗,他可是半路出道的半吊子警~察,如何會是這種人物的敵手。
還未等他有所反應,淩修将他手裏的槍給一把奪了下來,随手扔在地上。目光冷凝,右腿擡高橫掃而出,疾風呼嘯,有如一根秩序寒鐵般鞭撻在劉玄的頭部。
“嘭~”
劉玄應聲倒地,就像是發癫型症似的在地上痙攣抽~搐,口吐白沫。
就在此時,審問室的門被推開,一名長相和宮修羽頗爲相似的男警~察在四五個警員的陪同下魚貫而入,在見到審問室裏的情況時立馬驚呆住了,似乎怎麽也不敢相信,一個被戴上手铐的犯罪嫌疑人居然能把持有手槍的兩名審問警員給打倒在地。
淩修不緊不慢的走到那男警~察的身邊,神情淡漠的問道:“你就是宮修瑾?”
男警~察回過神來,胸膛一挺,目光刹那間變得陰狠毒辣起來:“正是!”
名字雖然聽起來很儒雅,可是此人的身材卻是極爲壯實的,哪怕是穿着警服,那種強壯的體魄和肌肉似乎還是能讓人清晰的感受到,面部如同刀削般透着一股陽剛之氣,頗具虎氣。
“就因爲打了你弟弟,便要給我定一個殺人的罪,那你可真是個好警~察!”淩修滿含諷刺意味的笑道。
“你誤會了,之所以抓你,是因爲你嫌疑非常大,不是因爲你跟我弟弟的那點私仇,我宮修瑾向來是公私分明的人。”宮修瑾大義凜然的道。
門口,張一飛和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宮修瑾向中年男子微微行禮:“既然有廖局出面擔保,那他自然便可以排除殺人的嫌疑。廖局,我手頭還有些案子要去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中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工作固然重要,還是得多注意休息!”
“多謝廖局關心!”
宮修瑾敬了一個警禮,随後帶着自己一幹手下離開了審問室,那劉玄和尹小龍自然也是被攙扶出去了。
淩修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張一飛和中年男子,他本打算大鬧一次警局,沒想到卻來了這麽一出。
廖局?警局的局長?
“哈哈……老淩,瞧你這一臉懵逼的樣子,哥來告訴你吧,這位是警局的局長廖志平,是我爸的好兄弟,也是我跟你說的……關系。”張一飛很是得意的解釋道。
廖志平全然沒有一副上位者的架勢,微笑親善的看着淩修道:“能把我的兩名部下打暈,看來是吃過夜宵的?”
淩修幹笑,這事情轉折得太過突然,讓他一時半會無所适從。
“廖叔,我這位兄弟的身手可是沒得說,在來幻城的路上,遇到任何危險隻要他一發飙準能化險爲夷。”張一飛道。
“哦?是嗎?正好,有時間你給我講講你們這一路的經曆。”
“這話說起來太長啊,需要很多時間。”
“沒關系,在我家裏過夜,我熬通宵都會聽完。”廖志平顯然對外邊的世界以及張一飛他們的經曆相當好奇。
張一飛露出驚恐的表情:“廖叔啊,我不搞基的。”
廖志平被這句話雷得不行,用腳踹了一下張一飛的屁~股:“我去你的,你個渾小子怎麽還是以前那副樣子,沒個正形。你父親不在了,以後我替你父親管着你,還有,都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媳婦把老張家的種給傳下去,對了,我女兒你覺得怎樣?”
“廖叔,你就饒了我吧,我……我真的降不住你女兒啊。”張一飛的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
“渾小子你就繼續作吧,我女兒雖然有些發福,可絕對是能生兒子的女人,整個幻城本來就狼多肉少,能有個暖被窩的女人就該知足,你還在這給我挑三揀四的,要不是你兄弟在這,信不信我把你褲子脫下來拿皮筋把你那還沒小拇指大的玩意給彈腫喽。”
“靠,廖叔,你這是侮辱我,小拇指算個球啊,哥那傳宗接代的玩意得用胡蘿蔔來形容。”張一飛激憤道。
“吹吧你,在你很小的時候,我抱着你就經常拿手撚着玩,就你那小玩意,能長成胡蘿蔔大小?”廖志平滿臉不相信,眼神裏透着鄙夷。
“麻辣隔壁的,要我脫下來給你看嗎?太侮辱人了!”
“奶奶的,你這渾小子跟誰麻辣隔壁呢?”
廖志平直接是捏住張一飛的耳朵提了起來,一陣殺豬似的叫聲在審問室響起。
看着這對叔侄對話,淩修無比的汗顔,這廖志平真的是一局之長?這怎麽看怎麽像個童心未泯的老頑童吧。不過他能感覺得到,這叔侄二人的感情挺深厚的,亦友亦叔侄,
……
繼續跟廖志平熟絡了一番後,淩修和張一飛便離開了警局。
走在路上,張一飛嘚瑟的道:“老淩,如何,哥的關系硬不硬?”
“難怪你昨天有恃無恐。”
淩修翻了翻白眼,“既然有這層關系在,你爲什麽不在銀行利用一下?”
“擦,哥是想憑自己的真本事轉正,利用關系轉正算個球的本事啊,就算達成了,一點成就感也都沒有。”張一飛不屑的道。
淩修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卻又覺得張一飛說的挺有道理,災難發生前,就是有太多‘關系’的存在,導緻出了一句這種話:寒門再難出貴子!
就是對社會體系的一種諷刺。
想了想,話題一轉:“廖局的女兒你見過?”
“見過。”
“真有那麽難看?一說到她你都開始冒冷汗了。”
“奇醜無比,雖然這麽說有點對不起廖叔,可我說的是實在話。看到她,我就不由得想起贛南市詩雲MM手底下那個胖妞,當時把我心髒病都差點給吓出來了。我也就納悶了,小時候她長得也不醜啊,甚至還很水靈,怎麽長大了就……唉,長殘了,真的是長殘了啊。”
張一飛歎聲連連,眼裏閃爍着心有餘悸的光芒。
淩修抹了一把汗,但張一飛的話語,倒是讓他想起了這一路走來遇到的一些人。
關雲宇兄妹、楊詩雲、師父阿諾……等等。
擡頭望向南方的夜空,長歎了一聲: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如何?他們是否都還安然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