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幹楚家警衛立刻向淩修威逼上去,楚夢瑤阻止了他們:“你們幹什麽,這是我朋友!”
趙泷兒也挺身而出,護在淩修的跟前:“這是本姑娘的保镖,貼身的,你們想動他就先過本姑娘這一關。”
陳豪、梁憂站了出來,告訴在場所有人,淩修并不是一個人。
“趙侄女,既然他是你的保镖,那麻煩你給我個交代。”
肖姓中年男子臉上一片陰寒之色,目光随後停留在楚夢瑤身上,“夢瑤,我肖書成爲你父親慶生而來,乃是楚家的上客,不要說我侄子肖莫是你的未婚夫,單是他在你父親的生日宴會上被一個保镖踩折了胳膊,這就是楚家和肖家的奇恥大辱。”
“肖伯父不要激動,事情還沒弄清楚,而且我相信淩修肯定不會無故動手傷人的!”楚夢瑤現在非常的認真嚴肅,和往常判若兩人。
肖書成冷哼:“夢瑤,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你卻幫一個外人說話,你就不怕寒了我們肖家的心嗎?”
楚夢瑤一時語塞,是啊,再怎麽說肖莫都是她的未婚夫,未婚夫的胳膊被淩修踩折了,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她卻幫淩修說話,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可是她真的不喜歡肖莫,也一直在抵觸這門婚事。
“發生什麽事了?”
就在此時,一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從大廳走出,一雙眼睛光射着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衡闊,似有萬夫莫敵之威風。這聲呐喊充斥着一股力感,震顫整個宴會。
正是楚夢瑤的父親楚景龍,随着他一起出來的,還有警局的局長戴毅傑。
肖書成率先道:“楚兄,你出來的正好,你的女婿肖莫被人踩折了胳膊,這事你必須要嚴肅處理!”
楚景龍目光朝淩修那邊掃了過去,在看到肖莫胳膊呈V字型彎折,而淩修的右腳依然死死的踩在上面時,當即沖警衛大喝:“把這個撒野的小子給我拿下!”
“等等!”
戴毅傑大聲出言制止,小聲的在楚景龍的耳邊道,“此人動不得,他是南部長的朋友。”
南部長的朋友?!
這六個字,宛如一座大山,壓在了楚景龍的肩頭,讓他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說他是南部長的朋友?”
楚景龍眼裏滿滿的都是忌憚之色,他本是大嗓門,他的小聲其實是很大聲,這不,在場所有人都幾乎聽到了。
這下衆人看向淩修的目光都變了變,身爲一區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南部長,那可是一區手握生殺大權的女閻王,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隻要南部長願意,能讓他們一夜之間從上層社會跌落到最底層,南部長的朋友,誰人敢惹?
就連憤怒難當的肖書成都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神情變了又變,站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戴毅傑做和事老,笑吟吟的走了上來:“淩修,給我個薄面,就此算了好嗎?現在是壽辰時間,不宜動怒,你說是不?”
他可是清楚的很,這淩修别看表面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是下手絕對夠狠、夠絕,要是動怒,還真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先前的黃光韬,以及韓宇喬他們家的保安就是最好的證明,絕對是敢殺人的主。
淩修怎麽說也還挂着協警的職,這戴毅傑還算是他的長官,不能不給戴毅傑面子,重重輕哼了一聲,将腳從肖莫的胳膊上拿開。
一場風波就此落定,而肖莫很快便被送往了醫院,對淩修那是驚懼不已,像見到貓的老鼠似的。
與此同時,在場的所有賓客,都有意無意的跟淩修攀關系了。
楚景龍在招待完賓客後便返回了别墅,二樓光線黯淡,陰森的氣氛是這裏的主流。
一間裝飾華麗,有着壁爐的西式風格房間之中,他正站在窗前,打量着底下靜靜站在一處的淩修。
一個身材高大,四方臉,小眼睛,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陰煞之氣的男子推開壁爐,從壁爐後面的密室裏走出,随後恭敬的站到了他的跟前。此人的嘴巴周圍滿是鮮血,瞳孔呈黃褐色,眼角的皮膚褶皺起來,像是有數條蟲子隐匿在皮膚之下。
“就是這個淩修,殺了你小舅子黃光韬?”楚景龍目光駐留在底下淩修的身上,淡淡的問道。
“是的,就連我也受到了牽連,從副局長的位置掉了下來,還被ARR部通緝。”
男子緊咬牙關,瞪着底下的淩修,那模樣像是恨不得生吞了淩修似的,“我一定要吃了他,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你這次準備親自動手?”楚景龍神色淡漠。
“對,還望老闆成全。”男子躬身道。
楚景龍沉默了半晌,緩緩道:“那個淩修給我的感覺很不簡單,就算你親自出手,也切勿輕敵。還有,我已經察覺到ARR部白無常的氣息,淩修應該是誘餌,若是在明面上對付他,無異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我們枭派,則是那螳螂。”
“望老闆明示!”男子恭敬道。
楚景龍背負着雙手,輕輕笑道:“你要想報仇,就必須把淩修引到一個沒有黃雀的地方,而至于用什麽方法,那就得靠你的腦子自己想了。”
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轉身朝房間外走去。
臨走到門邊停了下來,扭頭道:“對了,裏面的屍體給我處理幹淨了,我不希望再次回到這裏時還能聞到鮮血的氣味!”
“是,老闆。”
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目光再度投向外邊的淩修,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若隻是黃光韬被殺,他不會對淩修恨得如此之深,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黃光韬被确定是變種後,ARR部直接要把跟黃光韬是親屬的他抓捕回去驗證是否也是變種,讓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護身份立刻破滅。
要不是他的實力強橫,此刻的他已經成爲了ARR部裏的遊魂了,如今,卻隻能躲在密室之中,過着不見天日,像蟑螂老鼠一樣的生活,這怎能不讓他恨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