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叫響起,一名壯漢被人從二樓的窗戶裏扔了出來,掉在地上摔折了腿骨,斷骨刺破皮肉血淋淋的裸~露在了空氣之中,鮮血肆意的湧出。
二樓房間内,燈光灰暗,空氣裏是糜爛的氣息,給人一種烏煙瘴氣的感覺。
淩修心情悲痛的望着床上被綁着四肢,下~體血肉模糊,床單上是大片鮮血的小女孩。
她死了,活活被剛才那個男子強~暴至死的,那稚氣的臉兒上寫滿了痛苦之色,那雙黑珍珠似的眼睛本應該充滿靈氣的,可是現在卻沒有了任何生氣,隻有着對這個世界的不解和恐懼。
蔡宇彬捂住小桃花的眼睛,不讓她看這麽凄慘的畫面,小桃花,正是先前他們所救出的那個十歲小女孩的名字。
“畜~生,真真是畜~生啊!”蔡宇彬氣憤難當,無法理解一個人怎麽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這還是人麽?
淩修冷冷的笑起來……
什麽幻城?什麽人類最後的淨土?都是假的,這裏和外邊的世界一樣,充斥着暴力、血腥和肮髒。
既然如此,又何必遵守這裏的規則,我,就是規則!
“安息吧!”
手中的匕首洞穿床上小女孩的腦袋,随即轉身向樓下走去,毫不掩飾的殺氣彌漫而出,體内的鮮血在劇烈的沸騰起來。
樓下,店裏的老闆娘和兩個小姐正跪在地上直打哆嗦,老闆娘的左臉腫脹不堪,先前淩修的強勢介入,讓她們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她的命,換了多少錢?”淩修淡淡的問道。
“兩……兩千塊……我沒想到會……會弄出人命的……”老闆娘顫抖着聲音道。
淩修直接把兩千末元放在台上:“這是兩千,你的命,我收了!”話音剛落,手裏的槍擡起,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砰~”
一顆子彈從老闆娘的眉心紮了進去,再從後腦勺飛,白色的腦漿夾雜着鮮血飛出,皮膚褶皺,臉上塗滿胭脂水粉的老闆娘連一聲哀嚎都沒發出就筆挺挺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旁邊兩名小姐身上被濺了很多的鮮血和腦汁,頓時吓得尖叫一聲昏死過去。
“老弟,你……”
蔡宇彬皺起了眉頭,若隻是打傷人,再加上給對方扣一頂襲警的帽子,他們也就基本沒啥事,可這又弄出了人命,那該如何收場?怎麽收的住場?
淩修扭過頭,沖他微微一笑:“小桃花就拜托你了,你先帶她回去吧。”
“你……你還要做什麽?收手吧,現在還有回旋的餘地,你殺的都是惡人,我相信法~律會對你網開一面的,但你要再這麽一意孤行下去,就很難回頭了啊。”蔡宇彬苦口婆心的勸道。
“法~律?你說的是幻城的法~律?”
淩修帶着一絲譏嘲的複雜笑起來,“連小女孩在這種肮髒的地方受盡折磨都不管,這樣的法~律又有何用?我本以爲這裏真的是世上最後一片人類淨土,可是我錯了,這裏不是淨土,它隻不過是披着華麗外表,暗地裏卻依舊是肮髒、血腥,像一頭流着惡心哈喇的怪物。”
看到這些小女孩的生活遭遇,他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淩雪的現狀,讓他的理智都漸漸的被蠶食掉,然後由一股嗜血的意念所取代,有想要毀滅掉一切的沖動。
蔡宇彬怔怔的看着淩修,他知道淩修說的是對的,這裏雖然見不到喪屍了,可是依然充斥着血腥和暴力,在他當協警的日子裏,他見過的肮髒事件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你先走吧,說不定那何骁楠已經接到了報案電話向這邊趕來,她恨的人是我,要對付的人也是我,你隻要人不在,這裏所發生的事情就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淩修道。
這蔡宇彬也是重義氣之人,聽聞淩修此言,當即就有些不悅:“老弟,你這話我不愛聽,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兩個就一齊面對,什麽何骁楠何骁北的,咱不怕。”
淩修心裏湧過一道暖流,微微笑了笑,道:“如果我們兩個都進去了,小桃花由誰來負責?”
被這麽一問,蔡宇彬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低頭看着緊緊拉着他手臂,對他已經産生了依賴的小桃花。
“走吧!”淩修揮揮手道。
“好,老弟,如果你被何骁楠抓進去了,我一定會利用所有的人脈關系救你。”
蔡宇彬不再遲疑,帶着小桃花便離開了。
淩修目送他們遠去,直至他們消失在了重重雨幕之中才收回目光,踏出店門,那個将樓上的小女孩強~暴至死的男子依然在地上痛得哀嚎連連,看到他一步步走出來,頓時吓得忍住不敢叫了,隻驚恐的望着他。
“那麽多女人可以供你玩樂,爲何偏偏就要對一個小女孩下手?”淩修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神情淡漠,殺機彌漫。
“……對……對不起……對不起……”男子不停的道歉。
淩修目光冷凝,一腳把他的另一條腿給踩斷了。
疼痛加劇,男子的慘叫聲分外的凄厲。斷腿之痛,讓男子眼淚都疼出來了,隻是和雨水混雜在一起,便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
淩修蹲淩厲的眸子直勾勾的瞪着他:“抱歉,在我這裏,道歉沒有用。”手槍瞄準他的頭,就像一個死神一樣淡淡的道,“下去跟那個小女孩道歉吧!”
“唔唔唔唔唔……”
就在此時,四輛警車閃爍着耀眼的紅藍警燈,鳴着警笛從街頭是駛向了這裏。
“嘭嘭嘭~”
車門打開,何骁楠和一群警~察快速從車上下來。
見到淩修拿槍準備射殺一個男子,當即從腰間掏出警槍,指着淩修。
“淩修,把槍放下!”
何骁楠大聲喝道,手裏的手槍,直接是瞄準淩修的腦袋,“你要是敢胡來,我保證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淩修冷冷的一笑,淡然的瞥着她:“何警官,幻城的法~律我不太懂,我問問你,如果一個人把一個小女孩強~暴至死,該當如何判罰?”
“當然是死罪!”何骁楠回道。
“好,既然是死罪,那這個人我就非殺不可了。”淩修道。
“混蛋,就算他犯了死罪,你一個小小的協警也沒資格處置他,給我把槍放下,再不放下,我……”
“砰~”
何骁楠的話語被一道刺耳尖銳的槍聲打斷,卻是淩修已然沖男子扣下了扳機。
子彈貫穿腦袋,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