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my~lady噶噶,怎麽就沒有哪個女生像小沫沫追求小修修一樣追求我呢。”司徒夢越聽就越是羨慕。
張一飛也一陣黯然神傷,不過他不是羨慕淩修,而是羨慕張麟滔:“娘的,同是姓張的,哥怎麽就沒有這麽浪漫、豐富多彩的愛情呢,關鍵老子還是個富二代啊,居然輸給了一個保镖,還有沒有天理了。”
唐小沫和香奈兒卻像是渾然不覺似的,依然美美的回憶着各自的甜蜜過往,然後互相說給對方聽。
當發覺唐小沫準備講第一次和他接吻的感覺時,淩修臉色驟變,趕緊幹咳一聲斥道:“唐小沫,準備聊一晚上了是吧,明天還要不要趕路了?”
“淩兄弟說的對,奈兒,太晚了,早點休息吧。”張麟滔也出言附和,這一點倒是和淩修默契的很,當香奈兒說起跟他的一些過往時,他同樣是無比尴尬的。
唐小沫嘟了嘟小嘴,跟香奈兒打了聲招呼後便走回到淩修的旁邊坐下,腦袋瓜枕着淩修的肩膀。
小聲的問道:“情菜,你是不是生氣了?”
淩修用餘光瞥了她一眼,很沒好氣的道:“你就是頭豬。”
甜蜜浪漫的回憶記在心裏就好,哪有這樣炫耀似的拿出來說,太二了吧。
“就算是豬,也是情菜的笨豬。”唐小沫嘻嘻笑道。
現在她一點兒都不覺得豬這個字眼從淩修的嘴裏說出來是在罵她,反而覺得這是淩修對她的一種親昵的稱呼,而且聽習慣後,她還不怎麽喜歡淩修直接喊她的名字了。
“……”淩修一陣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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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夜,連空氣都好像十分的粘稠,壓抑的氣息令人隻感覺胸口堵得慌,再加上張一飛那如驚雷似的呼噜聲,除了淩修以及躺在他懷裏的唐小沫外,其他人隻感覺到是刺耳的噪音。
天悅碩最先發狂,從床上爬起,用力的踹了一下張一飛所在的床,大聲的叫道:“起來,快給我起來!”
張一飛翻了個身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不解的詢問道:“怎麽了,美女?”
“你打呼噜!”天悅碩怒氣沖沖的道。
“就這屁大點的事?能不能學學我兄弟老淩還有我表妹,你看他們兩個睡得多香,一點兒也不會受我的影響。”張一飛打着哈欠,困意十足,邊說着話邊往床上倒去,身體一接觸到床就呼呼睡去,呼噜聲再一次響起。
“你混蛋……”天悅碩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小悅悅别急,看我來治他。”
司徒夢亦是被折磨的不輕,雙眼極度瞌睡,卻又怎麽都睡不着,導緻眼白布上了血絲,他拾起一隻拖鞋,然後把它塞進了張一飛的口中,用它支撐開張一飛的嘴巴,這樣張一飛就不是用鼻子呼吸,而是用嘴巴呼吸,呼噜聲自然就消停了下去。
他得意的沖天悅碩笑了笑,“嘿嘿……看,就是這麽的簡單。”
天悅碩愣了愣,旋即戲谑道:“你就不怕他醒來揍你嗎?”
“放心,明天我肯定會在小飛飛醒來之前把拖鞋從他嘴裏拿掉的。”
司徒夢挺了挺胸膛,很是自信的道,“神不知鬼不覺,小飛飛絕對是不會發現的。”
“你這家夥倒是挺幽默的,如果你不是這麽娘,或許我會考慮讓你當本小姐的男人。”天悅碩上下打量了司徒夢一眼道。
“我哪裏娘了,我是純爺們!”司徒夢正色道。
“哦?是嗎?”
天悅碩看了一眼他捏着蘭花指的手,頗有意味的輕哼一聲返回床上休息去了。
司徒夢哭喪着一張臉,心裏大聲解釋道:這是本吊的職業病好嗎?
……
沒了張一飛的呼噜聲,衆人漸漸入了眠。
“啪嚓~”
突然,樓底下傳來玻璃破碎的響聲,打破了這個死寂沉沉的夜。
淩修、張麟滔和張一飛三人幾乎同時睜開了雙眼。
“什麽情況?難道有喪屍跑進酒店裏來了?”張一飛将嘴巴裏咬着的拖鞋随意的扔在一邊,看向淩修。
淩修眉頭深深的皺起,思索了片刻後壓低聲音對張一飛道:“把他們都叫醒!”不管是喪屍還是某種變異生物,讓所有人醒來進入戒備狀态是絕對有必要的。
張一飛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跳下床,把司徒夢他們一一叫醒,并且做了個“噓~”的襟聲手勢。
“啪嚓~”
當又有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從底下幽幽傳來時,空氣爲之一凝,一股無言的恐懼彌漫而開,每一個人都不敢大力的喘~息。
“到底是……是什麽東西啊?不會真的有鬼吧?”司徒夢身軀哆哆嗦嗦,臉色發白。
“大半夜的說你妹的鬼啊,害老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張一飛低聲喝道,順帶狠狠敲了司徒夢的腦袋一下。
“都閉嘴!”
淩修瞪了一眼司徒夢和張一飛。
在他的話音落後不久,整個房間慢慢安靜了下來,這時候,一陣女子抽泣的聲音從幽暗的窗外飄了進來,在這個死寂沉沉的午夜,顯得十分詭異、陰森。
窗外吹進來一陣風,猶如冰冷刺骨的陰風,讓人渾身毫毛根根倒豎了起來。
抽泣聲在房間裏幽幽回蕩,漸漸的,衆人開始感到眼皮發沉,渾身乏力,腦海中幾乎沒有差别的回想起了某種噩夢般的情景。
原本就壓抑的氣氛,在這種詭異的女子抽泣聲中變得陰冷可怖,使人仿佛置身在某種噩夢中,頭腦昏沉,空間開始出現了扭曲的影像,眼神無法聚焦,視線越來越模糊,各種消極的負面情緒在内心深處湧現。
淩修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一出生就不知道父母是誰,在别人的冷眼和諷刺中長大,他記得非常清楚,上小學的時候被同學用石子丢得遍體鱗傷,取笑他是沒爸媽的野孩子。
驟然間,萌生了一股死意!
這……這是怎麽回事?
淩修感覺自己快要站立不穩了,他晃了晃頭,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鮮血湧出,這一瞬間産生的劇痛讓他從立刻昏沉中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