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修雙眼森然,尖牙外探,猶如一頭嗜血猛獸展露出了陰狠猙獰的一面,他快速逼近到一名男子前,甩動右手旋動而出,繞開男子劈來的大刀,随即猛然轟在男子的胸口心髒部位。
巨大的沖擊力量以交擊點爲中心向四周澎湃擴散,手掌轟塌胸前肋骨,沒入胸口,心髒在這股恐怖如斯的力量下刹那間破裂。
“噗~”
濃烈的鮮血張口噴出,男子雄壯的身軀猶如遭受火車頭撞擊般倒飛而出,狠狠砸向後方沖上來的三名男子。三名男子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伸手要接住飛來的同伴,可沒等他們來得及把手臂擡起,炮彈般砸來的身軀便重重轟在他們身上。
“喀嚓~”
手臂折斷,鮮血茲射,三名男子和抛飛而來的男子弄成了一團,倒地口吐鮮血,痛苦不堪的呻~吟。
強勢爆發,勢震全場!
見到這一幕,中年男子和其他男子的臉上齊齊變了色,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震驚萬分,看着淩修的目光在微微的顫動,心想:這家夥是怪物嗎?力量也太恐怖了!
淩修神情淡漠,踏步狂沖,如下山猛虎,帶着滾滾煞氣主動朝這些人掠去。
對付這些沒有多少武力值的普通人,軍刺都不需要出動,沒有什麽花俏的招式,全都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擊,在躲開他們的大刀攻擊後,雙手握拳或者化掌,直襲他們的胸口。
“啊~”
一聲慘叫炸響,卻是一名男子被他一腳踹飛三四米遠,胸口的肋骨“喀嚓”斷裂,倒地後痛苦不堪的哀嚎,口中鮮血潺潺而流。
另一邊,張一飛同樣是碾壓式的局面,他的身軀不算彪悍,但算的上健壯,此刻就如一頭發狂的蠻牛,橫沖直撞,以勢奪人,蠻力兇悍。
雖然已經知道淩修和張一飛的實力非常之強橫,可再度親眼目睹了他們赤手空拳就能碾壓二十多個持刀的男子,薛楠和司徒夢還是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上的震驚。
“上,你們快上啊!”
中年男子的臉色大變,短短數息時間,他的手下就倒下了十多個,淩修和張一飛所展示出來的實力讓他心底發寒,沒有絲毫的底氣。
話音剛落,他便發覺一雙冰冷的眸子朝他張望了過來,血液刹那間凝固,渾身毫毛根根倒豎。
淩修化作一道黑色閃電,帶着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勢朝他奔襲過去。右手像是幽冥鬼爪,劃過長空,鎖在了他的咽喉,手臂微擡,中年男子的身體幾近離開了地面。
“大哥!”
原本還一臉兇相,持刀撲殺過來的男子見狀,一個個都怔在了原地,焦急惶恐的呼喊了中年男子一聲。
中年男子下意識的反擊,寬大的鋼刀橫着朝淩修削去,以圖讓淩修松開自己的咽喉。
“不自量力!”
淩修目光冷凝,左手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探出,竟是抓住了鋼刀的刀背,硬生生的阻截了削向自己的刀刃。
中年男子雙眼猛的一突,驚恐萬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心想:這是什麽樣的身手,這年輕的後生到底是什麽人啊?他很确定,今天是踢到砧闆上了。
“你們選錯了打劫對象,而且你們的實力也不行,就算被我殺掉,也沒資格抱怨吧!”淩修森然冷笑,五指緩緩的縮緊。
中年男子面露痛苦之色,氣管和食道被硬生生的擠壓在了一起,大腦急速充血,仿佛要爆裂而開,他撒開刀柄,兩手用力去掰淩修掐住他脖子的手指,但淩修的手就像是鋼鉗一般,他使出全力依然無法讓它松開半點。
“不要傷害我爸爸!”
就在此時,一名八九歲的男孩從一條狹小的巷子裏跑出。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普通的粗布衣,頭上裹着頭巾,皮膚黝黑,一雙眼睛卻非常的明亮。他雙手持着一把匕首,朝淩修襲來。
淩修整個人愣住,這個男孩的眼神裏透着一份桀骜不訓,那張稚嫩的面孔露出兇狠的一面,那是一種勇氣、膽魄、無所畏懼,一切,隻因要守護一個重要的人。
這個沖來的男孩突然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深處的記憶給勾勒了起來,他曾經爲了保護一個受欺負的小女孩,向五六個年齡大他許多的男孩戰鬥,縱然不敵,可那時的他和現在的這個小男孩一樣,仿佛已經不知道畏懼是何物。
“情菜小心!”唐小沫的驚叫聲把他拉回了現實。
淩修定了定神,瞳孔猛然驟縮,那小男孩已經沖到了他的近前,手裏散着铮铮寒芒的匕首“噗”的一聲刺進了他的腹部,鮮血随之滲出。
“放開我爸爸……放開我爸爸……”
小男孩滿臉兇相,對他而言,淩修就是要殺害他爸爸的敵人,捅了淩修一刀之後,又連續不停的捅。
鮮血染紅了淩修的衣裳,順着衣角淌落到地面。就這幾息的工夫,小男孩已經連捅了淩修四刀。
劇烈的痛楚席卷全身,而淩修卻仿佛感覺不到一樣,把中年男子扔在地上,低着頭,面無表情的凝視着小男孩,低沉着聲音問道:“喂,你捅夠了沒有?”嘴角有鮮血在溢出。
小男孩如夢初醒,從癫狂中回過神來,看着淩修可怕的眼神,身軀瑟瑟發抖,小臉兒煞白,就好像面對着一頭可怕的魔鬼。
“說話,捅夠了沒有?”淩修冷聲複問道。
在他的強大氣勢面前,小男孩哪裏還能支撐得住,“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心中驚懼到了極點,連爬帶滾的奔了上來,跪在地上向淩修磕頭:“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們,還請你饒過我的兒子,我願意爲他抵命!”
額頭磕在地上“咚咚”直響,沒幾下就磕爛流血了。
淩修怔怔的看着呆若木雞,臉上隻剩下惶恐的小男孩:“你捅了我六刀,我踢你父親一腳,這交易應該很合理吧?”
言罷,目光一凝,殺機壟現,一腳踹向中年男子的胸口。
原本是要下死手,可在快要踢中中年男子時,卻又突然撤去了一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