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修在前開路,唐小沫持着激光槍爲輔,帶着楊志華他們就像是異軍突起,沖殺向國道。
當踩到了堅實的水泥馬路而非稀松如沙灘似的地面時,每個人都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他們……居然活着從那片鬼地方闖出來了!
楊志華一行人不禁回頭張望,那些變異的大蚯蚓就像一隻隻巨大的蠕蟲,在充斥着積水的泥漿中一伸一縮的爬動,口中發出嗜血低沉的嘶鳴聲。
“小修修,你真是太厲害了,來,讓本吊親一個作爲獎勵。”司徒夢回過神來後,當即拿出一支口紅,把嘴唇塗抹得紅豔發亮,朝着淩修的臉龐親去。
而這時,唐小沫手裏的激光槍朝他指了過來。
司徒夢先前還真信了這是一把可以發射激光束的玩具槍,可是親眼目睹了這把激光槍能貫穿變異大蚯蚓的身體,在看到這把厲害的武器指着他時,哪還能保持鎮定,吓得亡魂皆冒,動作硬生生的止住。
“哎呀呀,小沫沫,你……你這是做什麽喲?”
唐小沫就像一隻發怒的母豹,杏眼泛着兇光瞪着他:“你是個大變态,我的情菜才不要讓你親,哼!”
司徒夢冷汗直流,尴尬的笑了笑,擺擺手道:“好吧好吧,看來小沫沫吃醋了,本吊不親小修修就是了。”
聞聽此言,唐小沫才把激光槍放下。
發覺淩修赤着上半身,雖說那不算強壯的體格讓她看得有些癡迷,可是卻深怕淩修着涼,便要把裹着她腦袋瓜的背心解下來給淩修重新穿上。
“你做什麽?”淩修瞪了她一眼問道。
“把背心解下來給你穿上呀。”
“不需要。”
“一定要,如果情菜着涼生病了,我會心疼的。”
唐小沫堅持着,嘟嚷着小嘴道,“而且我這個樣子很像個裹着塊布的村姑,肯定難看死了。”
“難看也給我裹着,你敢解下來試試?”
淩修闆起面孔,以威脅的語氣道。
唐小沫隻得敗下陣來:“那好吧!”随即杏眼一亮,嘻嘻笑道,“那就讓我摟着你,這樣你就不會着涼了。”說完,伸開玉臂緊緊的摟抱住了淩修。
淩修輕歎一聲,實在是沒了脾氣,也就任由她摟着了。
“啧啧啧,本吊要是也有個這樣的女孩喜歡我就好了。”
司徒夢看得好一陣羨慕,旋即扭頭望向張一飛,小聲道,“小飛飛,原來你表妹是倒貼小修修的啊?”
張一飛聞言,先是愣了愣,旋即漲紅臉喝道:“滾你丫的,我表妹長得這麽漂亮需要倒貼?她和老淩是互相愛着對方,倒貼你奶奶個腿啊!”
他很清楚,确實是他表妹唐小沫主動一些,說是倒貼也不爲過,可怎麽說也是他表妹,關乎到他的顔面,他怎麽能承認倒貼這回事。
被一頓劈頭蓋臉的咒罵,司徒夢便讪讪的閉上了嘴。
這時,薛楠突然看着遠方,驚恐的叫道:“不好了,它們……它們全都往國道上爬來了。”
衆人擡眼望去,在重重雨幕的籠罩下,不計其數的變異大蚯蚓正向國道上湧來,如果把它們縮小幾千倍,它們俨然就是一群蠕動着的蛆蟲,國道兩邊的地面上爬得滿滿都是,從它們巨口中發出的尖銳嘶鳴聲相隔甚遠也能聞見。
“快跑,趁着它們沒把國道給堵死,我們趕快跑出這片鬼地方!”楊志華大聲的叫道,随即率先往九台市方向狂奔而去。
“嘩啦~嘩啦~”
衆人的雙腳踩踏地面,濺起半米多高的水花。
雨幕像一層層白色的迷霧,而在這白色的迷霧中,則是一隻隻變異大蚯蚓蠕動的身影,它們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生靈,充斥着一股子嗜血的渴望。
當奔出百米,蓦地發現前方的國道是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變異大蚯蚓,它們把國道堵得死死的。而四周,亦是圍攏上來大量蠕動着的變異大蚯蚓。
“完了,這些大蚯蚓把我們包圍了!”陳松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道。
“完了個球,跟它們拼了。”
張一飛把倒躺在路邊的一棵樹木抱起,便面目猙獰的朝前方的變異大蚯蚓主動迎擊上去。
“嘭~”
樹體橫過虛空,裹挾着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掄砸在一隻變異大蚯蚓的身上。
土屑四濺,而那隻變異大蚯蚓則凄厲的嘶鳴一聲側飛出去,摔砸在滿是泥漿的土地上,被砸中的部位直冒黑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張一飛吼叫連連,越戰越勇,就像一頭混戰魔王,掀起風卷殘雲之勢,長四五米的樹體在他的輪砸舞動下,化作一竿攪動山河的神兵,轟飛一隻隻變異大蚯蚓。
“唐小沫,你負責左邊!”淩修将軍刺持在手上,向右邊的變異大蚯蚓襲殺過去。
“情菜,你要注意安全,不要被它們咬了。”
唐小沫沖淩修喊了一聲,然後便舉起激光槍射殺從國道左邊爬過來的變異大蚯蚓。
“我們負責解決後面的大蚯蚓,跟它們拼了!”
楊志華這時才醒過神來,如今已經被變異大蚯蚓包圍,隻能硬着頭皮血戰一場了,一味的害怕和躲避,隻會被變異大蚯蚓給吃掉。
隻是,越來越多的變異大蚯蚓湧現,除卻唐小沫負責的左邊外,其它各處都漸漸感到吃力。
被恐懼支配的陳松在看到唐小沫手裏那把能輕而易舉殺死變異大蚯蚓的激光槍時,再一次起了邪念,他認定隻要那把激光槍在手,他就可以殺出一條活路。
在逼退一隻變異大蚯蚓後,他轉身立刻朝唐小沫奔了過去,雙手抓住激光槍用力的争搶。
“你幹什麽?快松手!”唐小沫大驚,死死的攥住激光槍。
“把槍給我,快把槍給我。”
陳松瘋了似的争搶、怒吼,隻有這把激光槍才能給予他安全感。
唐小沫的氣力哪有他的大,被他直接是推出了國道外,掉進了滿是泥漿的土地上,激光槍也被搶走了。
“嘶噶~”
一隻變異大蚯蚓瘋狂扭動着身軀,擴張開滿是尖牙的巨口,流着惡心的涎水朝她吞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