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楠的臉色依舊無比的慘白,身軀微微的顫抖,看了眼張一飛,回道:“她說她要得到一飛,我……我的存在會阻礙到她。”她現在根本鎮靜不下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葛莉莉竟然會想殺她,那張猙獰的陰冷笑臉,在她的腦海中如同夢魇一樣揮之不去。
什麽……
衆人聞言,全都露出了詫異之色,顯然沒有料到葛莉莉的心腸會如此歹毒。難怪先前會那麽好心陪同薛楠一起去方便,原來是爲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薛楠,除去一個競争對手,真是好算計啊。
“麻辣隔壁的,那個瘋女人!”張一飛咬了咬牙,眼中露出了極其厭惡之色。
“竟然對老同學下死手,那葛莉莉真是太心狠手辣了。”
“沒錯,其心可誅。”
“人心叵測啊,蛇蠍心腸的女人。”
……
一群人紛紛搖頭,全都否定了葛莉莉。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唐小沫的心涼到了谷底。
剛剛還有說有笑的人,現在卻爲了一個男人要殺自己的同伴,這讓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她緊緊的摟抱着淩修的胳膊,除了淩修和她的表哥,她突然覺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穿着僞裝的壞人。
“這隻是薛楠的一面之詞,真相到底是怎樣,還是等莉莉回來,讓她們兩人對峙一番再說吧。”
陳松這時開口爲葛莉莉辯道,“還有,大家可别忘了,莉莉和薛楠之間積怨已久,薛楠恨莉莉是不争的事實,或許莉莉才是受害者,而薛楠是行兇者也不一定。”
此言一出,衆人一片嘩然。
對啊,葛莉莉和薛楠從大學時期就是死對頭,步入社會後,兩人又在同一座城市,矛盾加劇,在其他同學面前都是互相揭對方的短。葛莉莉想殺薛楠有動機,可薛楠殺葛莉莉同樣也有充足的理由,在這個沒有法~律,沒有國家的末世,做出殺人的舉動可都是非常的正常。
“陳松,你……你……”薛楠眼中有淚水在打轉,她覺得非常的委屈。
陳松雙手交叉放于胸前,不屑的輕哼道:“薛楠,你也别覺得我是在誣陷你,我陳松隻是根據事實說了句公道話而已。”
“好了,真相到底是如何,先把葛莉莉找回來再說,在此之前都少說兩句。”
楊志華拿出班長的威嚴輕喝一聲,旋即看着薛楠道,“薛楠,帶我們去找葛莉莉。”
“好”
薛楠點了點頭,擡手用袖子擦掉眼角的淚花。
而此時的淩修越來越感到焦灼不安,每當産生這種感覺的時候,都會有什麽大事發生。他拉住唐小沫的玉手,認真的叮囑道:“唐小沫,跟緊我!”
“嗯”
唐小沫點點腦袋瓜輕輕應答一聲,隻要有淩修在身邊,她就什麽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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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廣闊、沒有多少棵樹的貧瘠土地,除了那些土黃色的雜草外,就數裸~露在地表的石頭較多。黑夜中舉着火把在這樣的地形前行,沒有多少參照物,感覺像是走在了地獄的邊緣,沒有盡頭。
一陣風吹襲而來,陰冷刺骨,令人不自覺的打上一個寒戰。火随風搖曳,“呼哧呼哧”作響,仿佛随時都會熄滅似的。
“娘的,下次堅決不能在野外過夜了,白天的時候沒發現,到了晚上才知道這地方真他媽~的雞~巴吓人。”張一飛抱怨道。
“小飛飛說的對,本**的小心髒現在‘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呢,都快要從胸膛裏跳出來了。”司徒夢那獨特的尖細如女子的聲音響起。
楊志華沒有理會他們兩個,隻詢問薛楠道:“薛楠,我們走這麽遠了,怎麽還沒見到葛莉莉?”眼神如電,仿佛要把薛楠給看穿。
語氣已經是帶着一絲懷疑了,或許真如陳松所言,薛楠才是兇手,而葛莉莉是受害者,否則解個手爲何選了個如此偏僻的地方。
薛楠想恸哭一場,陳松懷疑她也就罷了,可這個大學時期的戀人也開始不相信她,這讓她委屈到了極點。不過她還是忍住了眼淚,不發一言,隻是加快了步伐。
終于是抵達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旁,指着一處地方道:“就是在這裏,葛莉莉想要殺我。”
“那莉莉她人呢?”陳松急問道。
“我不知道,我把她推開後,就向大家跑去了。”
薛楠搖了搖頭回答,随即猜測道,“她或許是害怕跟我對峙,所以躲起來了。”
“躲起來了?呵呵……該不會是被你薛楠殺掉了,然後毀屍滅迹了吧?”陳松冷冷的道。
“你……你胡說!”薛楠氣極,纖眉緊蹙瞪着陳松。
“我胡說?莉莉最害怕黑夜了,她不可能一個人躲起來,肯定是被你給殺害了。”陳松極其的偏激道。
“陳松,你夠了!”
楊志華橫眉怒視着他,“你跟葛莉莉之間的關系我們大家心知肚明,你現在最好保持冷靜,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一切都還沒有定論。”
聽聞此言,陳松輕哼一聲,狠狠的瞪了眼薛楠後便大聲的呼喊葛莉莉的名字。
楊志華亦是安排大家分開尋找葛莉莉,無論如何都要把葛莉莉找到。
一番地毯式的搜索後,一名同學突然大聲叫道:“找到了,在這裏!”
聞言,衆人快步趕了過去,卻沒見到葛莉莉,而是見到了葛莉莉的匕首。除了匕首外,地上還有一灘還未幹涸的血迹,空氣裏彌漫着一股血腥味。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掃向薛楠,帶着質問、憤怒和難以置信。
“你們看着我幹什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薛楠臉色慘白,驚恐的往後退卻。
“現在事實勝于雄辯,你竟然還要狡辯!”
陳松從腰間緩緩解下一把铮亮的大刀,眼中露出殺機,陰沉着一張臉道,“說,你把莉莉的屍首藏在哪了?”
“我沒有殺她,我沒有殺她……不是我……不是我啊……”
薛楠搖着頭爲自己辯解,可她的聲音在此刻卻顯得異常的渺小和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