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淩,你們要是拜堂成親,我可以兼任證婚人和長輩,像古代一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最後送入洞房,你們就算是名義上的合法夫妻了,以後性福多多,嘿嘿嘿……”張一飛忍不住插嘴樂呵呵的道。
“對呀對呀,我以後就是情菜的老婆了。”
唐小沫滿歡欣喜的道,顯然以爲張一飛口裏的‘性福’是指‘幸福’。
“對什麽對,是不是嫌我剛才敲的不夠重?”
淩修做了個敲腦袋瓜的動作,吓得唐小沫趕緊捂住頭閉上嘴兒不敢說話了。旋即扭頭瞪向張一飛,不忿的道,“還有你張一飛,跟着瞎起什麽哄!”
現在絕對不是考慮男~歡~女~愛的時候,等一切都安定下來,等他找到淩雪,去海外尋一處島嶼住下,遠離這個殘酷的末世後,到那時再全心全意的對待跟唐小沫之間的這份感情吧。
“靠,哥這哪是起哄,這是在撮合一段姻緣,要不這樣,到了益山市我們找一個相館,給你們兩個照一張合照,然後再去民政局拿一個空白的結婚證,貼上你們的照片,再寫上你們的名字,這樣就有個物件可以證明你們是夫妻了。”張一飛出主意道。
“滾……”淩修臉上蔓延下來一條黑線,隻回了他一個字。
“柳下惠!”
張一飛擡了擡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聳聳肩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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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三輪摩托車就像一頭犁田的老牛,終于是不堪重負活活的累死了。油量滿滿的,可硬是打不着火了,惹得張一飛狠狠的踹了它幾腳。
不過離益山市已經很近了,約十公裏的路程。
國道兩邊,是農田和平頂房,在華夏,顯然還是農村包圍城市的。沒有遇到進化的喪屍,路上倒是有許許多多漫無目的遊蕩的普通喪屍,在張一飛的狼牙棒轟砸下去後,腦袋便炸裂開來,腐爛惡臭的身軀倒地。
“轟隆隆~”
天空突然傳來一陣轟鳴之聲。
擡頭一看,一架直升機在高空中飛過,這架直升機和普通的直升機很不同,有着兩個旋轉翼,機型也比普通直升機要大得多,通體銀白色,速度極快,在空中就像一隻巨大的老鷹。
“難道益山市附近也有個軍事基地?”
張一飛把目光從已經遠去的直升機上收回,扭過頭朝淩修狐疑道。
淩修沒有說話,反正不管有沒有軍事基地,他都不想介入進去,還是趕緊穿過益山市繼續往幻城方向趕去爲妙。
……
益山市,一片寂靜、荒涼,時而從不知名的角落傳來一聲烏鴉的鳴叫。在這個腐肉遍地的末世,對于這種吃腐肉的動物來說應該算的上是天堂吧。
“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一道呼救的聲音傳來,擡眼一看,卻是四五隻普通喪屍正在瘋狂的追襲一個男孩。
原本對于這種大聲呼救的人,淩修三人是決計不會出手相救的,而是有多遠就離多遠,可對方是個小男孩,而且附近也沒有見到有其它喪屍趕來。
在那小男孩摔倒在地,即将被喪屍撲上去撕咬的時候,張一飛狂奔上去,手中的狼牙棒一番甩砸之下,那五六隻普通喪屍就栽倒在地,黑色腥臭的血迹流淌而出。
張一飛将狼牙棒扛在肩上,轉身朝吓得面色慘白的男孩淡淡的問道:“喂,小子,你沒事吧?”
男孩愣了好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向他不停的鞠躬緻謝:“謝謝哥!”
“喲,你小子有前途啊,不像以前有些小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竟然管我這麽英俊潇灑的男人叫叔。”
張一飛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一臉欣賞之色,“不錯不錯,沖你這麽會說話,哥不後悔救了你。”
男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杵在那不停的幹笑。
淩修和唐小沫這時也走了過來,細細的打量起這個男孩來。
身上的衣服褴褛不堪,已經辨不清原來的顔色,臉部也十分髒污,看起來就像個小乞丐一樣。五官還算清秀,透着一股子稚氣,年齡絕不會超過十四,個頭卻和唐小沫相差無幾了。
“你叫什麽名字?”淩修問他。
“張君淩,弓長張,君王的君,淩駕的淩。”男孩大大方方的介紹自己道。
這讓淩修三人面面相觑,這小子的自我介紹夠狂的啊,君王、淩駕,這種詞彙簡直是嚣張霸道。
張一飛笑道:“那你小子還真是跟我們有緣,我叫張一飛,這位叫淩修,你跟哥一個姓,名字裏還包含了我兄弟的姓,闊以,相當闊以啊!”
“你幾歲了啊,弟弟?”唐小沫眨了眨杏眼好奇的問道。
“十四!”
張君淩看向唐小沫,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了起來,“漂亮姐姐叫什麽名字?”
“我叫唐小沫,你叫我姐姐就行了。”唐小沫微微笑道。
“哦,好的!”
張君淩點了點頭,目光卻依舊落在唐小沫身上,盯着唐小沫精緻的臉蛋看。
“喂,你小子總看着我表妹幹什麽呢?”張一飛不滿道。
張君淩一點兒也不忌諱,直白道:“因爲漂亮姐姐太好看了,像仙女下凡。”
“我日,你小子下面的毛都還沒長齊吧,就對女孩子感興趣了?”
張一飛有些詫異,随後又幹咳了幾聲,提醒道,“好看也不能多看,我表妹已經名花有主了,再看信不信哥揍你!”
張君淩這才把目光移開,半晌後問道:“一飛哥,漂亮姐姐的男人是誰呀?”
“你旁邊這位帥得掉渣的家夥就是咯。”張一飛用眼睛示意是淩修道。
張君淩扭過頭,一雙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淩修,随即搖頭道:“不合适,淩修哥比漂亮姐姐肯定要大好多,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
“擦,你小子怎麽說話的,真想挨揍?”張一飛有些不高興。
淩修則是靜靜的注視着張君淩,這個男孩很古怪,剛剛才從喪屍的口中逃脫,卻很快就鎮靜了下來,沒有一絲絲的恐懼了,此時還跟他們談笑風生了起來,這實在不像是個十四歲的男孩應有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