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前面那座橋就到了!”主空指着前方笑吟吟的道。
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一座鐵索橋進入衆人的視野,長約百米,底下是萬丈懸崖,風“呼哧呼哧”的從那邊吹拂過來。
“嗖”
一道身影突然從樹上掠下,向衆人迅速奔來,定睛一看,是一隻猴子。
淩修四人一陣心驚,緊握武器,做好了擊殺此猴子的準備。
“莫慌,這隻是一隻普通的猴子,不會傷人。”主空出言提醒道。
确實是一隻普通的猴子,它一走到淩修他們跟前,便“吱吱呀呀~”的叫着伸出手來讨要食物,還表演後空翻、倒立。
“好可愛的猴子呀!”
唐小沫蹲下摸了摸它的頭,然後從背包裏拿出一些袋裝的餅幹遞給它,“肯定餓壞了吧,給你,快吃吧!”
猴子接過餅幹,輕車熟路的撕開袋子,然後将裏面的餅幹拿出來啃食。得到食物後,它就像個孩子似的沖唐小沫咧嘴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有些發黃的牙齒。
接着,歡快的抱着唐小沫給的餅幹,一溜煙的跑到了鐵索橋上,踩着鐵鏈向對面走去。在其右邊便是萬丈懸崖,看得人不由自主的屏氣凝神,爲它捏了把汗,生怕它一腳踩空掉下去。
張一飛看着它一扭一扭的小屁~股,忍不住道:“媽蛋,單身太久,連看到猴屁~股都覺得這麽的性~感了!”
聞聽此言,淩修臉上一條黑線下來,趕緊離張一飛遠一些,當做不認識他。
唐小沫則雙手插腰,杏眼瞪着張一飛道:“表哥,你好污啊。”
楚璃月隻輕哼了一聲,清冷的面容沒多少情緒波動。
主空哭笑不得,幹咳了一聲道:“張施主挺幽默的。”
“是嗎?還是你這秃驢有品味,哈……哈哈哈……”張一飛拍了拍主空的肩膀笑道。
但後來這個笑容就慢慢的僵硬,最後變得比哭還難看,他心裏那個恨呐,怎麽就把内心的真實想法給說出來了,這樣一來,璃月MM肯定認爲自己是個大變~态,這不更沒希望把她給追到手了嗎?
……
過了鐵索橋,再走了一小段路,便見到了一座寺廟坐落于山林之間。四面圍牆,頂是金碧輝煌的琉璃瓦,在寺廟的前方,是用水泥鋪成的寬大停車場,停放着好些轎車和SUV,其中不乏一些名貴的跑車。
“有錢人都喜歡來寺廟祈福給你們這些和尚送錢,我說秃驢,你這座寺廟一年的收入很定多得吓人吧?”張一飛開口詢問道。
主空擡了擡眉,風輕雲淡的道:“不多不多,也就一千來萬。”
一千多萬?
聞聽此言,淩修四人都是愣了一愣,一年收入一千多萬,還不算多?
“麻辣隔壁的,我怎麽就那麽想揍你這死秃驢呢。”張一飛咬牙道。
連唐小沫都看不下去了,眼中帶着一份鄙夷之色問道:“大師父,那在你眼裏多少錢才算多呢?”
“阿彌陀佛!”
主空像得道高僧似的朗誦了一聲佛号,“在貧僧眼裏,倘若誠心向佛,一分錢便是多;倘若心中無佛,就是金山銀山便也是少。”
一席話,頓時讓唐小沫從鄙夷轉爲了崇拜:“好有哲理呀。”
主空笑吟吟的道:“唐姑娘,剛看你能給一隻不相幹的猴子食物,在這個蕭條、殘酷的世道裏是非常難能可貴的,足見你有一顆善良的佛心,如果加入我佛,必能達到佛法大乘,拯救人間疾苦。”
“我有情菜,我才不要念佛哩!”
唐小沫趕緊退到了淩修的身旁,警惕的望着主空,她雖然對佛門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必須斬斷塵緣。
張一飛狼牙棒指着主空,怒道:“你個死秃驢,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沒看出來我表妹是我兄弟的女人?還在這蠱惑我表妹當尼姑,你他娘的找茬啊?”
主空不緊不慢的擡手,将眼前的狼牙棒推開,笑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語,貧僧隻是在講述一件事實,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張施主、淩施主見諒。”
張一飛一陣頭疼,他感覺跟這個和尚說話說多了神經都會錯亂,因爲這老家夥一股子的佛腔。
淩修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望着眼前的華嚴寺。
寂靜、冷清,還有一股濃濃的香燭氣息!
當一群黑翅烏鴉鳴叫着飛騰而起,鋪天蓋地的掠過頭頂時,他的心底裏突然又湧現出一絲異樣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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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主空走進華嚴寺,就見到他的師弟主藏和那位被他們所救的幸存者曾梓航。
主藏和尚腰寬體胖,滿面油光,肥得都看不到脖子了。
曾梓航年紀看上去二十三四,有些面黃肌瘦,像是嚴重睡眠不足似的顯病态狀。穿着灰色僧衣,頭發很長,遮住了耳朵和眉毛,給人一種邋邋遢遢的感覺,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師兄,這幾位是?”主藏看着淩修四人疑問道。
“這幾位是我在山下偶遇的有緣人,見天色已晚,怕他們遭遇到人猴,便領他們回寺住一晚。”
主空答道,然後扭頭看向一邊的曾梓航,“小曾,收拾出兩間廂房來吧,要相鄰的兩間。”
“阿巴~阿巴~”
曾梓航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情菜,他是個啞巴嗎?”唐小沫向淩修小聲詢問道。
“不要在背後議論别人。”淩修瞥了她一眼道。
“哦”
唐小沫嘟了嘟小嘴,點點腦袋瓜,很是乖巧聽話的道。
主空開懷的笑了起來:“小曾确實是個啞巴,因爲以前受了吃人怪物的驚吓,精神也有些不正常,若是發現他舉止有些怪異,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舉止怪異?不會像個瘋子一樣非禮我這漂亮表妹還有我們的璃月MM吧?”張一飛道。
“施主放心,小曾他要是敢做出這種事,貧僧絕不會輕饒他。”
說話的是主藏,聲音粗犷,帶着一股子狠勁,雖然穿着僧衣,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殺豬的屠夫。
沉默了片刻,主空岔開話題:“這個時候也是到了該吃飯的時候,師弟,齋飯做好了嗎?”
“做是做好了,可是隻做了我們三個人的分量。”主藏有些難爲情的回答道。
“無妨,還有時間,起火再……”
“咳咳……”
張一飛幹咳了一聲,打斷道,“打住,你們也别忙活了,我們身上有幹貨,晚飯我們自己解決就行,不麻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