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沒有人離去,都在期待着這最後的對決時刻!
當鄧松再次運球,像一台開足馬力的推土機一樣兇猛的沖刺過來時,張一飛大吼一聲毫不畏懼的迎接上去。
這是一場屬于兩個男人之間的對決!
火力全開的張一飛力量端的是無比的兇悍,硬生生的将鄧松給阻攔了下來。
鄧松右手運球背對着他,臉上露出一抹虛假的陰笑:“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嗎?”
“少他娘的廢話,等你進了這球再說!”
張一飛瞪大兩隻小眼,目光死死的看着底下鄧松的腳步。
籃球防守,防的不是籃球,也不是對方的軀幹,而是對方的步伐。
通常情況下,隻要能緊跟上對方的步伐,就能讓自己始終保持在對方和籃筐的中間,在對方出手的時候進行幹擾或者蓋帽,使對方無法投進,便算是完成了一次成功的防守。
鄧松冷冷一笑,驟然變速突進。
“他要從自己的右側突破!”
張一飛雙目一凝,立刻向右側挪動腳步進行堵防。
可就在這時,鼻子毫不防備的遭了鄧松一記肘擊。
“噗~”
一股酸辣辣的劇痛傳至大腦,張一飛摔倒在地,鼻血嘩啦啦的流淌而出。
而在他倒地後,鄧松就輕輕松松的将球送進了籃筐之中。
第二十個球進了,比賽以鄧松爲首的隊伍獲勝結束!
鄧松轉過身,沖張一飛陰陽怪氣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張兄弟,我不是故意的。”
此時,唐小沫和楚璃月,以及另外三個隊友已經走上來,将張一飛從地上扶起。
看到鄧松那得假的不能再假的關心笑容,唐小沫實在是氣不過,明亮的杏眼瞪着他大聲叫道:“你到底是打球還是打人啊?”
“唐小姐,這可真怪不得松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這位張兄弟主動往我們松哥的肘上撞的,和我們松哥什麽關系都沒有啊,大家說對不對?”
劉大炮就像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爲鄧松辯解道,現在還不是鄧松一個人的天下,怎麽說也得顧忌一下唐中将和馮勇,所以先占得一個‘理’字總是沒錯的。
“就是這樣,在球場上受傷是常事,很正常,再說,主要責任也在他自己!”
“沒錯,要是放在正規的比賽上,那這就是一個二加一,阻擋犯規!”
“就是,鼻子被撞歪了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誰叫他像個傻子一樣往松哥的肘上撞的。”
……
鄧松的手下全部都出言附和道。
唐小沫對籃球一竅不通,哪裏争辯得過他們,隻氣得俏臉兒通紅。
張一飛被揍了,他本應該很憤怒才對,可他卻一點都憤怒不起來,想想,還真是自己咎由自取,明明知道不會是鄧松的對手,卻還像傻子一樣迎戰,真是可笑至極。
見他眼神黯淡,像是完全喪失了鬥志,鄧松也失去了興趣,朝楚璃月笑了笑,然後便轉身,雙手插在褲兜裏,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場地把丢在地上的衣服給重新穿起。
就在這時,一陣籃球拍打地面的聲音響起。
“嘭……嘭……嘭……”
很緩慢,很沉重,就像是某種發自靈魂上的聲音,令人的心神爲之一顫。
全場蓦地安靜了下來,全部都朝聲源處望去。隻見淩修右手運着球,一步步的向鄧松那方的球場走去。
飄雨、冷眸、戰意!
這三種東西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讓人有一種強烈的威迫感。
“這小子要幹什麽?不服氣嗎?”
劉大炮笑道,隻是這笑容在迎上淩修那雙淡漠的眸子之後,就變得十分不自然起來。
鄧松怔怔的望着淩修,雙眼微眯,像毒蛇一樣散透着冷光。
雨,越下越大,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離開,球場上那道運球的身影,就像有某種強大的誘惑力,讓他們無法移開目光。
“情菜!”
唐小沫杏眼顫動着一眨不眨的望着淩修,她突然覺得現在的淩修像是一位蘇醒過來的戰神。
張一飛同樣不可置信的望着這一幕,他不知道自己這位兄弟到底要做什麽。
“嘭……嘭……嘭……”
整片空間,除了細雨聲外,隻有籃球拍打地面、濺飛雨水的聲音,那籃球仿佛有千斤之重,每一次落地後彈起,都讓整個空間震顫起來。
楚璃月呆愣住,清冷的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這籃球落地之聲,讓她想起了一種古老的鼓聲。
伊芙利特之祭的戰鼓!
傳說,在古羅馬競技場上的戰士,當他們不畏懼死亡而奮戰時,他們就會聽到一種靈魂的戰鼓聲,在那時,他們将獲得一種無法解釋的終極力量,他們會一直勇敢的戰鬥下去,直至死亡。
楚璃月的震驚就在于此,她想不通,爲何此刻淩修運球的聲音,會讓她突然想起伊芙利特之祭的戰鼓,每一聲,都像是敲擊在靈魂上,那種戰意,渲染着她的靈魂。
“有意思,這小子還真他媽~的有意思啊。”鄧松在驚愣過後便陰冷的笑起來。
“松哥,你知道他要幹什麽了?”劉大炮皺眉問道。
“廢話,他這是爲那姓張的小子挑戰老子,這麽明顯你他媽都沒看出來?”鄧松冷聲道。
劉大炮一幹人訝然失色,随即嗤笑出來:“這家夥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這麽自不量力。”
“哼,我就喜歡這種愣頭青。如果我不小心把他弄死了,你們在唐中将面前都給老子激靈着點,該怎麽說不用我教了吧?”
“明白,明白,松哥你就放心吧,兄弟們知道該怎麽說。”劉大炮唯唯諾諾的道。
“知道就好,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還得稍稍照顧一下那個老家夥的感受。”
鄧松臉色陰沉,随即喝令道,“好了,都給老子退下。”
“是”
劉大炮等人應聲退下。
此時的淩修已經運球走過了中場,他可以接受輸,但不能接受别人惡意打傷張一飛。在看到張一飛倒地流鼻血的那一刹那,他的内心,便燃起了一團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