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傍晚,抵至了石城市的一個小縣城。
小縣城自然無法跟大城市相比,建築的高度參差不齊,沒有什麽超高樓層。災難發生後,地面交通癱瘓,車輛堆擠的到處都是。缺少了規範化的管理,大屏幕的廣告牌在兩邊的建築上張貼得滿滿的,毫無美感可言。
一走進來,除了些許身體腐爛,衣物褴褛的喪屍在漫無目的的遊蕩外,沒有任何的生氣,荒涼、死寂沉沉!
不過經曆了這麽多,五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氣氛。
一路斬殺喪屍,最後來到了一所外邊看起來還不錯的賓館,準備在此過夜。賓館老闆是一對夫妻,不過都已經變成了喪屍,張一飛兩棒下去,就送它們見了上帝。
“我們運氣不錯啊,這賓館居然存儲了不少水,還有燒煤氣的熱水器,好久沒洗過澡了,身上早他娘的臭成渣了,今天哥可得把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的。”
張一飛從一個房間裏跑出來興奮的道,随即瞄了一眼正跟楚璃月和張若蘭一塊的唐小沫,湊到淩修耳邊小聲又猥瑣的道,“老淩,今晚可是個天大的好機會,你和我表妹一定要好好煮飯啊,嘿嘿……你可得悠着點,别太用力把賓館給弄塌了。”
淩修面色一沉,瞪了他一眼:“你皮癢了,需要我給你撓撓?”
“癢毛線啊癢,我在跟你說正事,再說,哥怎麽會皮癢,要癢也是下面的老二癢。”張一飛義正言辭的道。
淩修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歎息一口氣。
“對了老淩,你确定璃月MM是一個女特種兵?”張一飛又問道。
淩修如實答道:“特種大隊狼牙的隊長。”
聞聽此言,張一飛哭喪起一張臉來,就像鬥敗的公雞似的低下了頭。
“怎麽了?”
“老淩,這璃月MM很符合我的審美觀啊,如果她不是一個身手厲害的女特種兵就好了,哥今天就用強的把她給圈圈叉叉喽。”張一飛把内心的邪惡想法講了出來。
見淩修腦門上延伸下來一條黑線,立即罵罵咧咧道:“媽蛋,你這樣看着我讓哥菊花一緊啊。你放心,哥剛才是開玩笑的,我們當兄弟這麽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像是會幹出那種事的人麽?”
“像!”
淩修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後轉身朝楚璃月三人走去。
張一飛在原地翻了翻白眼,然後咒罵道:“我FUC.K你妹啊老淩。”
突然一怔,因爲意識到淩修的妹妹是淩雪,一個六歲的小姑娘,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禽獸了,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
爲了相互照應,淩修讓楚璃月、唐小沫、張若蘭住在一個有三張床的房間,而他和張一飛則同住一起。張一飛爲了表明自己先前說的确實是玩笑話,也就對這安排不抵觸了,倒是很鄙視的搖了搖頭,以長輩訓斥晚輩的語氣對淩修道:“沒出息,這麽好的機會都不懂得把握,要是我表妹最後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就找地使勁哭去吧你。”
淩修不理他,自顧自的進衛生間洗澡,他确實喜歡唐小沫,可他的喜歡不是占有她的身體,而是守護。他的愛情觀隻有一條,那就是相濡以沫、相随相伴。
他剛一走進衛生間,房門就被敲響了。
張一飛打開門,發現是唐小沫。
唐小沫腦袋上纏繞着白色的繃帶,但這根本無法阻擋她的美。
皮膚白皙,就像剛剝了殼的蛋白,杏眼水靈靈的,撲閃着迷人的光彩,瓊鼻精緻,小嘴如櫻桃,沒有塗抹口紅,嘴唇卻紅嫩得像玫瑰花瓣,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靈氣。
“咦,情菜呢?”唐小沫看了房間内一眼,問道。
“剛進衛生間洗澡。”
張一飛擡了擡眉道,然後大大咧咧,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道,“表妹,你拿着香皂和洗發液過來,該不會是想和老淩一起洗鴛鴦浴吧?”
說到最後,那笑容簡直是猥瑣得不行。
唐小沫臉頰一紅,狠狠的踩了他一腳,旋即撇嘴道:“爛表哥,你的思想真是太龌龊了,哼!”
說着,不理會疼得在那單腳跳,倒抽涼氣的張一飛,小跑到衛生間前,然後敲了敲衛生間的門,輕輕叫喚道:“情菜,情菜!”
淩修隻脫了上半身的衣服,聽到唐小沫叫自己,頓時無奈的歎息一聲,打開門,闆起面孔,淡淡的問道:“唐小沫,你不在你們的房間呆着,跑我們這裏幹什麽?”
“情菜,你沒發現衛生間沒有香皂和洗發液嗎?”唐小沫眨了眨眼道。
聞聽此言,淩修環顧了衛生間一圈,确實沒有發現這兩樣東西。
“喏,給你!”
唐小沫将手裏用包裝袋裝的香皂和洗發液遞給了淩修,甜甜一笑道,“這些都是璃月姐在前台那找的,我知道你這裏肯定沒有,就給你送來了。”
“不對啊表妹,怎麽隻有一包洗發液,你把我給忘了?”張一飛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爛表哥,你要的話不會自己去前台拿呀。”唐小沫嘟了嘟小嘴不滿的道。
明顯的區别對待,張一飛愣了愣,旋即長歎一聲道:“我怎麽就感覺心窩子被紮了一刀,痛得不要不要的呢,表妹,你這是典型的重色輕友啊,不對,是重色輕表哥。”
唐小沫被說的臉頰紅紅的,然後又狠狠踩了張一飛一腳:“重你個大頭鬼啊!”
說完,跑了出去。
張一飛抱着腳殺豬似的慘叫:“媽蛋的,這絕對不是親表妹,下手也忒他娘的狠了。”當聽到關門聲時,他蓦地想起了一件事,忙喊道,“表妹,别忘了我交代給你的秘密任務啊,我的終身幸福就全指望你了。”
淩修皺起了眉頭:“任務?什麽任務?”
“都說了是秘密任務了,當然不可說啊!”
張一飛擺弄起了玄虛嘿嘿笑道,旋即嚴肅了起來,“對了老淩,你打算讓張若蘭跟我們到什麽時候?這個女人雖然沒給我們拖後腿,可是一想到當年她把你甩了轉而上了李林的床,哥心裏就替你恨得牙癢癢,也就是你太念及舊情,換做是我,哼,這樣的女人有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
淩修輕輕一笑:“如果我真像你說的這樣做了,那隻能說明我還沒有把她放下,還在記恨她。”
張一飛思索了片刻,道:“這倒是真的,不過,總帶着她我總感覺很别扭。”
“等遇到有幸存者的地方再說吧。”淩修道。
張一飛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把她丢到一個有幸存者的地方,咱們在良心上也過得去。”豎起大拇指,“老淩,這一點你确實做得非常好,夠大度,夠爺們!”